個性與共性
詩人用心靈在時代與傳統的協調中構建獨特的藝術個性。唐王昌齡《長信宮秋詞》:“奉帝平明金殿開,且將團扇暫徘徊。玉顏不及寒鴉色,猶帶昭陽日影來。”通過“玉顏”與“鴉色”的鮮明對比,在藝術中凸顯人的精神和生命狀態,折射著詩人對生命的理解和生活態度,表現出獨特的藝術個性。關鍵還在于這一個性,是否體現著時代的共性。藝術不只是對自我真與善的生命的體驗,同時也是對自然生命和時代精神的體悟。這種體驗與體悟,各個詩人的深淺不同,因而表現出美有大、小之不同。王昌齡這首詩,因是從共性中來,個性中出,故而具有大情、大境、大美,成為千古絕唱。
藝 術
藝術,是個人與對時代的理解相關聯的,是個人與他人即大眾的情感相融合的,唐王昌齡《閨怨》:“閨中少婦不知愁,春日凝妝上翠樓。忽見陌頭楊柳色,悔教夫婿覓封侯。”便因有著這樣的關聯與融合,形成一種鮮活的生命氣象和重盈的審美形態。從中看出,藝術的本源不是技巧,它的最高境界是思想的升華和對生命的慰藉。詩人的心靈越是融入時代、大眾的情感,越能感發生命的力量。這種力量就是藝術。
起承轉合
起、承、轉、合的意義,似是將《周易》的構架和精神引入。詩詞的結構如同自然宇宙。起,起源。宇宙起源有爆破說。詩起,爆裂有聲。承,承上啟下。繼承與創新是同時的。轉,轉出新意,別開生面。合,合是收,但又收又放,是一種來往終始、周而復始的循環式的規律化運動。杜甫《江南逢李龜年》:“岐王宅里尋常見,崔九堂前幾度聞。正是江南好風景,落花時節又逢君。”
吳華山,曾任安徽宿松縣二郎區區長、區委書記,縣人大常委會辦公室主任;現任宿松縣詩詞楹聯學會副會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