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鄉一體化進程中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研究?

(浙江傳媒學院圖書館 浙江杭州 310018)

引言

根據2010年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主要數據公報，關于城鄉人口分布描述如下:大陸31個省、自治區、直轄市和現役軍人的人口中，居住在城鎮的人口為665575306人，占49．68%;居住在鄉村的人口為 674149546 人，占 50．32%。〔1〕另有調查數據顯示:我國有1．2億農民常年在城市務工經商，產生了近2000萬農村留守兒童，其中14歲以下占86．5%，失去父母的庇護，身心、學習、成長都處于失管、失教和失衡之中，由此引發了諸多社會問題，同時也引起了社會各界對這個群體的關注。〔2〕因此，全面推進城鄉一體化，逐步實現城鄉基本公共服務均等化，是一項重大而深刻的社會改革。農村居民就數量而言，毋庸置疑是世界上規模最大的讀者群體，而保障農村社區居民的閱讀權和信息權，是實現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的重要途徑。走進普遍均等服務時代，關乎當下的閱讀關懷，更關乎民族的未來，特別是在以信息為戰略資源的社會，信息的不平等在很大程度上還影響其他領域的公平，〔3〕鑒于圖書館保障信息獲取的職業使命，所以這是我國各級各類圖書館必須正視的一個重要課題。國際上衡量一個國家圖書館事業的發展水平，并不只看省市級的圖書館，更重要的是看社區、鄉村的基層圖書館。當前我國公共圖書館事業發展最薄弱的環節在基層。〔4〕已經建立起來的農村基層圖書館，大都缺乏可持續發展的條件，掙扎在生存邊緣。〔5〕因此，農村基層社區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問題尤為突出，重要性、緊迫性、艱巨性兼具，諸多困境，出路何在?本研究依據現有的文獻數據和相關的政策文本，通過勾畫國內外社區圖書館研究概況，檢視國內農村社區圖書館研究的不足之處，尋找問題，探尋發展路徑和對策。

1 國內外社區圖書館研究概況

1．1 國外社區圖書館研究概況

國外對社區圖書館的研究起步較早，早在19世紀70年代，就已經出現良好的發展態勢，到20世紀80年代末，英國出版的《社區圖書館事業:改變公共圖書館的面貌》，對社區圖書館進行了系統論述。〔6〕隨著國外社區圖書館建設在管理制度、運行機制等方面的日趨成熟，已形成了一整套有關社區圖書館的系統理論。目前，國外對社區圖書館的研究主要包括功能定位、建設管理、服務實踐等方面。有關研究認為，社區公共圖書館在社區建設中主要承擔的職責是引導社區居民的知識獲取與學習、推動居民對社區事務的參與和公平促進、作為社區民眾日常聚會交流活動的場所促進居民文化生活的提高。〔7〕應通過宣傳和服務策略提升民眾的公共圖書館社會價值觀，成立圖書館服務委員會來促進民眾和財政對公共圖書館建設的支持。〔8〕應重視應用現代信息技術創建現代人文的閱讀空間，重視為社區中的老年人、學生、青少年、兒童提供各種信息服務，要包容一切群體特別是弱勢群體，應當重視服務質量評估，積極向社區居民征求服務改進和創新的意見和建議，以服務為導向來全方位地了解社區居民對場館設施、文獻資源、活動內容、開放時間等多方面的需求。〔9〕

1．2 國內社區圖書館研究概況

表1 歷年論文分布情況統計

我國對社區圖書館的研究起步較晚，直到19世紀90年代末才開始興起。利用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以“社區圖書館”為主題關鍵詞、時間跨度選擇為2001年至2013年進行檢索，查得相關文獻1193條，其中核心期刊443條。(見表1)

由統計數據可以看出，近年來隨著城鄉一體化進程的加速、新型居住社區的發展，社會各界對作為基層公共文化重要載體的社區圖書館的關注日益增多，研究文獻數量總體逐年增長，研究主題也呈現多樣化。尤其自“十二五”規劃綱要明確要求在基層深入開展公共文化服務體系建設以來，學界跟業界在社區圖書館建設的理論上和實踐上都進行了廣泛而深入的探討，內容主要圍繞社區圖書館的發展模式、地位與作用、建設實踐與經驗、服務與管理、在網絡環境下的建設與發展、國外社區圖書館成功經驗的借鑒等方面。

2 國內農村社區圖書館研究概況

新型農村社區是指以城鄉一體化理念改造農村，以公共服務社會化措施覆蓋農村，以現代產業體系支撐農村，把若干個自然村或行政村通過統一規劃整合建立起新的農村居住點，它是城鄉一體化發展的切入點和城鄉公共服務均等化的載體。農村社區圖書館是社區公共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也是作為城鄉一體化背景下新農村文化服務體系的重要組成部分，農村社區圖書館作為農村社區公共文化設施，是信息傳播、知識服務的主渠道，在傳播優秀文化和先進思想，促進文化交流，普及科學文化知識，提高鄉鎮居民文化素質等方面能發揮巨大的作用。因此，完善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建設機制，對促進城鄉文化一體化基礎設施建設，保障城鄉居民享受公平的文化服務和獲取知識和信息的權益，推進城鄉文化一體化建設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2．1 國內農村社區圖書館研究概況

基于新型農村社區概念的內涵，農村社區圖書館是為新型農村社區地域內的所有居民服務的，并且具有公益性、教育性、休閑性等特征的文獻信息集散場所。因此筆者認為農村社區圖書館應包括農村社區圖書館、鄉鎮社區圖書館及農家書屋等建立在新型農村社區地域內的所有圖書館。

2．1．1 農村社區圖書館研究概況

為了比較全面的搜集農村社區圖書館的論文數據，文章采用關鍵詞和主題途徑進行檢索，分別以“農村社區圖書館”、“鄉鎮社區圖書館”作為檢索詞進行檢索，對檢索到的論文進行合并查重、對一稿多發的論文進行刪減，得到相關論文僅為39篇，然后對檢索到的39篇論文進行了分類統計分析，結果如下:

表2 論文主題分布情況統計

從上述研究文獻的統計數據，我們不難發現國內學術界對社區圖書館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城市社區圖書館，對城市社區圖書館的發展模式、建設實踐與經驗、服務與管理、網絡環境下的建設與發展、國外社區圖書館成功經驗的借鑒等方面作了比較廣泛和深入的研究，關于社區圖書館建設存在的問題及對策的論述比較豐富，對于發達國家社區圖書館的成功經驗以及對我國的啟示也有較多的論述。但由于城鄉一體化背景下農村新型社區建設本身仍處于改革探索階段，因此當前學術界對于城鄉一體化背景下農村社區圖書館的研究文獻的數量比較有限，對于建立和完善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建設機制，保障城鄉居民享受公平的文化服務和獲取知識和信息的權益，推進城鄉文化一體化建設的重要現實意義認識不足。對于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功能與定位、與鄉鎮圖書館和農家書屋的對接、圖書館建設模式、圖書館運行機制和服務創新等方面的研究仍有待于進一步深入開展。

2．1．2 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研究概況

農家書屋工程是“十一五”期間國家實施的重點文化惠民工程，目前全國已建成達到統一規定標準的農家書屋60余萬家，基本覆蓋所有行政村，〔10〕成為滿足農村社區居民閱讀需要、保障農村社區居民基本文化權益的公益性文化服務設施。但農家書屋在日常運行管理中出現了設施運行沒有保障、圖書資源不能滿足需求、服務形式單一等問題，也面臨著可持續發展的問題，因此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問題對于農村社區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研究有著重要的借鑒意義。文章利用CNKI中國學術期刊網絡出版總庫，以“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為主題關鍵詞、時間跨度選擇為2007年至2013年進行檢索，對檢索到的論文進行合并查重、對一稿多發的論文進行刪減，得到相關論文為136篇，結果如下:

表3 歷年論文分布情況統計

由上述統計數據可知，關于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研究的論文數量在逐年增加，其中2010年增幅最大，表明隨著農家書屋建設階段工作的即將完成，學界的研究點也逐漸開始由建設方面轉向農家書屋的可持續發展。從研究內容看，關于農家書屋工程運行中遇到的困難與相關對策的研究最多，如徐石通過對安康市漢濱區農家書屋建設情況調查，從管理體制、規章制度、隊伍建設、文獻信息資源建設、資金來源的長效機制等方面探討了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必須關注的問題。〔11〕這些研究大都比較注重理論分析和案例調查的結合，從農家書屋的政策扶持、資金保障、管理體制、管理人員、服務質量等方面，對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的有關問題進行了較為系統的研究，有一定的理論和實踐價值。

2．2 國內農村社區圖書館研究的不足之處

2．2．1 偏重于個案成功經驗的研究，成果的通用性不足

目前國內學術界對于全國各地農村社區圖書館建設的個案研究分析占了較大的比重，有關學者調查分析了浙江嘉興、江蘇蘇州、廣東佛山等一些成功的典型案例，也總結出了總分館模式、共建模式、流動模式、托管模式等一些構建模式，對于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建設有積極的借鑒意義。但由于我國農村地區幅員廣闊，各地區的社會、經濟、文化發展水平有著較大的差距，一些經濟發達地區的成功模式很難在全國廣大農村地區復制實踐。目前的個案大多僅僅涵蓋某個鄉鎮或某個縣市的基層圖書館建設，研究范圍相對狹小，個案性強而通用性不足，宏觀層面的指導和借鑒作用還有待提高。

2．2．2 偏重硬件建設的研究，忽視以讀者為本的服務績效研究

目前國內學術界對農村社區圖書館的研究主要偏重于當前的建設與發展狀況，尤其是農村社區圖書館在場館、資源、信息化等硬件建設方面所取得的成績以及存在的問題。而對于如何樹立以讀者為本的服務理念，滿足農村讀者的實際需求，靈活調整自身的服務內容和服務方式，創新和延伸服務領域，不斷提升和改進服務效能，更好地在傳播優秀文化和先進思想、促進城鄉一體化文化交流、普及科學文化知識、提高農村鄉鎮居民文化素質等方面的內容，研究重視程度明顯不足，仍有待于增加研究的廣度和深度。

2．2．3 偏重于局部發展問題研究，對于可持續發展的體系建設研究不足

目前相當一部分研究主要集中在以“農家書屋”為主體的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建設與管理上，而對于農村社區圖書館的體系建設以及可持續發展關注較少。也有部分學者對“農家書屋”長效發展機制進行了一定的研究，如王宗義提出將農家書屋納入農村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通過兩者融合發展，提高農村公共文化服務效能;并提出了總分館建設模式作為農村基層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模式之一。〔12〕這些研究提出了一些解決問題的措施，但都不是很系統全面，大多停留在對可持續發展特定局部問題的探討上，沒有從整個社會大背景出發，構架出農村社區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完整體系。還有些研究觀點理論性比較強，缺乏可操作性。因此，對于農村社區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的構建以及可持續發展的內在機制的研究顯得十分迫切，這就需要我們對制度統籌、長效投入、內在管理、服務創新等方面的內在機制進行更加深入、細致的研究，為農村社區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的健康、有效、可持續發展提供有力的支持。

3 可持續發展的若干問題與對策研究

城鄉一體化的關鍵在于人的城鎮化，核心問題是文化觀念的轉變和文化素質的提升。如何使核心價值觀外化為國民的習慣?全民養成閱讀習慣就是一個意義重大的問題。農村社區圖書館覆蓋廣闊，優勢明顯:密集分布恰如在社區居民的生活海洋中筑起了發達完善的知識島體系〔13〕，只有充分發揮文化綠洲效應，才能助力推進人的城鎮化。由此，進行全局調研與發展戰略研究尤為重要。文章分別從制高點、著力點、突破點、切入點四個方面來闡析國內農村社區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若干問題并進行對策研究，探索可持續發展的新路徑、新方法、新體制和新模式。

3．1 可持續發展的若干問題

3．1．1 制高點

進行城鄉文化一體化建設，保障城鄉居民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的基本權利的過程中，推進文化體制機制創新是一項重要任務。在學界，政治制高點問題也進入了專家的研究視野，基于公共圖書館與生俱來的堅持信息平等和社會包容的精神，提出了占據信息平等與社會包容的政治制高點。悠久的傳統與當今信息社會的政治制高點互為因果，無論理念、政策、實踐都體現了平等與包容，包括將因特網服務納入公共圖書館的核心服務，實行免費服務也是出于同樣的考慮，新核心服務領域的確立更能體現信息平等原則，以積極應對數字鴻溝加劇的社會現實。有學者開展了國家社科基金的重大項目研究，以加快公共文化立法，提高文化建設法制化水平。〔14〕從政府工作報告的政策性承諾到公共文化立法，是農村公共文化事業發展的根本保障。

3．1．2 著力點

遵循大道至簡的建設原則，確立著力點:就服務對象而言，以農村留守兒童等弱勢群體為主，就資源而言，從經典閱讀出發，重在由面到點推行針對留守兒童的閱讀關懷、閱讀計劃。在這一方面，國外有許多成功案例可以借鑒，如德國巴伐利亞州圖書館有基本規定，在鄉鎮圖書館中，青少年讀物不能低于一半份額。比如諾丹斯達特縣的中心圖書館設在一所高級中學旁邊，其服務對象主要就是學生、青年人和兒童。〔15〕由此要下大力氣優化農村留守兒童成長的社會環境，依然任重道遠。

3．1．3 突破點

圖書館的公益性質以及不能短時間帶來經濟效益的原因，往往容易使農村基層領導在主觀上對農村社區圖書館不夠重視，輕視了農村圖書館的社會效益和長期效益。客觀上，縣鄉財政對文化經費投入不足，不僅館舍面積小，藏書量不足，閱讀環境較差，而且農村社區圖書館一般無法配備專職的管理人員，往往是兼任的，大多數未接受過圖書館學基礎知識培訓，無法有效提供專業圖書信息服務和開展文化活動，服務形式單一，農村居民精神文化需求被忽略。因此大大降低了農村居民的閱讀積極性，限制了社區農民對社區圖書館的利用。〔16〕上述現狀充分說明了管理問題是可持續發展的突破點，圖書館館員的配備尤為關鍵，人永遠是重要因素，打造一支專業隊伍尤為重要。

3．1．4 切入點

當前，農村社區基層圖書館面臨著諸多問題，比如農家書屋的定位問題，農家書屋作為一項文化惠民工程是否能夠發揮農村基層公共圖書館的作用;館藏文獻單一問題，光有印刷書籍不夠，多種資源、文獻載體兼顧的館藏才能滿足需求;圖書館服務功能缺失問題，不少農村社區圖書館(室)事實上只是起到閱覽室的作用，無法開展各類讀者活動，因而對農村居民缺乏吸引力。因此，促進社區圖書館的功能整合與提升，逐步開發信息素養、媒介素養、導讀與資源推薦、技術素養、數字化教育等多樣化的教育功能，同時深入挖掘鄉村所蘊含的悠久而豐富的文化傳統和文化資源，使農村社區圖書館功能定位呈現出綜合化、多元化、生活化、人性化、特色化的總體走向，成為社區信息中心、社區教育基地、文化園，是農村社區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有效切入點。〔17〕

3．2 可持續發展的對策研究

3．2．1 新模式——多元模式策略

1+X模式是充分整合各種社會的資源，建立多元投資體系，是一種適合我國國情的建設模式。它可以彌補國家投入的不足，但需要多方扶持以破除體制問題。劉茲恒教授主持的國家社科基金項目《縣以下基層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與圖書館基金會運作機制研究》研究成果，關注圖書館服務體系的構建，從我國東西部城鄉社會發展實際出發，設計了以政府為主導，鼓勵各種社會力量參與的我國基層圖書館可持續發展模式。〔18〕具體的聯合模式包括:社區內圖書館聯合模式、社區與社區聯辦模式、公共圖書館與社區聯辦模式、公共圖書館與高等院校聯辦模式、公共圖書館與企業聯辦模式、學校與街道社區聯辦模式、民營企業與街道社區聯辦模式、公共圖書館與物業公司聯辦模式、房地產公司與社區聯合模式、新華書店等售書機構與社區合辦模式等。“私人籌建，政府管理”是一種適合我國國情的可持續發展模式，以便用政府資金來維持基層社區圖書館的管理和各項業務的運作。

3．2．2 新路徑——普及策略

由于文獻單一，服務缺失，造成了農村社區圖書館功能輻射不強，難以滿足農民群眾的真正需求，許多農民群眾對農村社區圖書館還存在著認知盲區。〔19〕只有發揮公共圖書館藏書豐富的優勢，通過圖書資源流動共享機制，才能增強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功能輻射，實現公共文化服務的普及。因此，要增強農村基層圖書館服務的輻射能力，沒有資源豐富、運行高效、保障有力、服務到位的縣級圖書館作為依托，國家文獻信息資源保障體系和圖書館服務系統的鏈條就出現了中斷，就形不成圖書館服務的輻射能力，形不成對全體社會成員公平獲得文獻信息資源的保障能力。〔20〕

3．2．3 新體制——系統化策略

農村社區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是一個復雜的系統工程，不僅需要圖書館改善自身的管理和服務、樹立良好形象，也需要包括法律政策、社會力量在內的各種外部支持，同時還與圖書館所處的社會政治、經濟、文化制度等息息相關。因此，我國農村社區圖書館在探索可持續發展的道路時，在借鑒的基礎上要不斷尋求制度創新。〔21〕要倡導把創建學習型社區與鼓勵大學生創業與就業結合起來，韋棣華一生的圖書館情緣就是一個很好的例證。發展高校大學生閱讀服務志愿者隊伍，引導大學生志愿者分期到農村社區圖書館開展豐富多彩的讀者活動及社區的其他文化與公益活動，社區圖書館獲得人才資源支持，讓有志于圖書館事業的大學生籍此得到鍛煉與職業機會，最終達成雙贏。

3．2．4 新方式——以人為本的發展策略

城鄉一體化進程中農村社區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根本目標在于更好地滿足農村居民對于精神文化生活的多元化信息需求。當前，農村用戶的信息需求與基層圖書館能提供的服務存在著不小的差距，也是圖書館吸引力不足的重要原因。用戶作為圖書館發展的資源可能尚未被圖書館界普遍認識，用戶的數量將在很大程度上決定政府對圖書館的投入，一個不能吸引并留住廣泛用戶的圖書館，從長遠看必定很難繼續贏得政府和社會的支持來維持長久發展。〔22〕因此，農村基層圖書館的可持續戰略，必須確認目標用戶，拓展用戶資源。要切實做好對新時期農村居民多元化閱讀需求的調研，要充分考慮農民群眾的實際文化水平、閱讀能力、閱讀興趣，不但要講究科學性、實用性，也要講究娛樂性、休閑性。另一方面，要積極鼓勵開展創新性研究、比較研究，包括國內與國外基層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比較研究、我國不同地區農村基層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比較研究等，積極推進各類“可持續發展計劃”研究項目，促進優秀研究成果的轉化。〔23〕

4 結語

應對社會環境的發展變化，學界關于公共文化服務體系中的圖書館戰略規劃模型與實證研究正形成一個熱點命題。〔24〕圍繞圖書館事業發展的核心問題，出現了理論與實踐的創新性拓展，提出了21世紀中國公共圖書館可持續發展模式拓展社會的公共信息空間理論。在實踐中出現聯合圖書館與自助圖書館、就近閱讀服務與“15分鐘閱讀圈”等新模式。研究結論對于消除認識誤區，降低成本，拓寬渠道，提升績效，有極大的參考和適用價值。

當前，如何抓住城鄉一體化發展中公共文化服務均等化的機遇，是高校主動參與城鄉一體化文化服務體系建設，樹立良好社會形象的重要契機。筆者所在的杭州下沙高教園區，是浙江省五大高教園區之一，高校周邊有很多處于城鄉一體化進程中的新型農村社區，高教園區的功能定位在于與下沙經濟開發區形成緊密的產學研結合，為高新技術產業發展提供人才和科技支撐。肩負社會服務職能的高校宜重審傳統的閱讀文化價值觀與現代的閱讀方式，完成引領區域閱讀文化的社會服務的使命，依托行之有效的行政管理，通過廣泛的協同與合作，積極探索全新的運行機制與模式，共同應對知識社會的挑戰，為廣大社區民眾提供自由開放的學習空間、公共空間和文化空間。綜上所述，基于文獻調研的學術視野，進行系統分析與定性研究，后續的研究思路是，基于可持續發展研究的問題意識，更注重科學調查與實證研究，實踐探索以及案例研究。

1．2010年第六次全國人口普查主要數據公報．〔2013－12－13〕．http://money．163．com/11/0428/10/72NJ1E9I00253B0H．html

2．農村留守兒童調查報告．〔2013－12－16〕．http://www．5ykj．com/Article/zjbgdcbg/72662．htm

3．于良芝，邱冠華，許曉霞．走進普遍均等服務時代:近年來我國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構建研究．中國圖書館學報，2008，34(3):31－40

4．周和平．城鎮化條件下我國圖書館事業的發展．中國圖書館學報，2013，39(6):4 －8

5，18．劉茲恒，王秀粉．近年來基層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的研究綜述．圖書與情報，2010(4):42－49

6．Martin，William J．Community librarianship:changing the face of public lib － raries．London:Clive Bingley，1989

7．Rachel Scott．The Role of Public Libraries in Community Building．Public Library Quarterly，2011(3)

8．Rashad Young．More Than Just Books－ The Role of Public Libraries in Building Community and Promoting Civic Engagement．National Civic Review，2012(10)

9．Frances Maria Dowse，Barbara Sen．Community outreach library services in the UK:a case study of Wirral Hospital NHS Trust(WHNT)．Health Information and Libraries Journal，2007，24(3):177 － 187

10．農家書屋提前三年“村村有”．〔2013－12－19〕．http://www．zgnjsw．gov．cn/booksnetworks/contents/399/135576．html

11．徐石．關于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的探討．情報雜志，2011，30(Z1):244－246

12．王宗義．農家書屋建設與圖書館社會服務體系研究——由農家書屋可持續發展問題引發的思考．圖書與情報，2010(4):13－20

13，17．張凌．高校圖書館參與社區圖書館建設研究．中國圖書館學報，2006，32(6):100 －102

14．金武剛．農家書屋與農村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融合發展探析．中國圖書館學報，2014(1):84－91

15．屈義華．漫談中德基層圖書館對比．新世紀圖書館，2007(6):6－9

16．徐梅．農村社區圖書館在塑造現代新型農民過程中的作用與對策．農業圖書情報學刊，2011，23(4):147－150

19．金美麗．農村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貴圖學刊，2009(1):3－6

20．于良芝．公共圖書館服務體系研究．中國圖書館學報，2008，34(2):79－80

21．曹海霞，劉雅瓊．美國基層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探究．圖書與情報，2010(4):50－54

22．于良芝，陸行素，王德恒．發達國家公共圖書館可持續發展現狀分析．情報資料工作，2003(6):76－79

23．鄭辰，張芳源．美國農村圖書館的可持續發展探究．圖書館學研究，2012(5):31－34

24．柯平．圖書館戰略規劃:理論、模型與實證．北京:國家圖書館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