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退補方式追訴漏犯以節約司法成本、提高案件質量

王勇　許志敏

摘 要 采取以退回公安機關對其他同案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實補充偵查的方式，等待其他同案犯到案后合并起訴，有利于查清案件事實和情節，防止漏罪、漏犯，節約司法成本、提高辦案效率，但要從辦案效率和辦案質量的統一為出發點，注意退回補充偵查過程中的部門溝通和證據收集，從而作出公正判決和提高辦案效率。

關鍵詞 退回補充偵查 追訴 司法資源 效率 質量

作者簡介：王勇，福建省明溪縣人民檢察院公訴科長；許志敏，福建省龍海市人民檢察院。

中圖分類號：D925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9-0592（2014）11-112-02

在檢察公訴部門的工作中，審查有無遺漏罪行和其他應當追究刑事責任的人是審查起訴的一個重要職責。而司法實踐中對追訴漏犯的通常做法是：對公安機關已移送起訴的犯罪嫌疑人先行起訴，同時向公安機關送達補充移送起訴通知書，等待公安機關補充移送后對其他同案犯再另行起訴。筆者認為：實踐中應結合案情以退回公安機關對其他同案犯的犯罪事實補充偵查的方式，等待其他同案犯到案后，一起合并起訴，不但能節約司法成本，還能查清案件事實、提高案件質量。

實踐中的通常做法存在著以下弊端：一是導致判決認定的事實和量刑不當。對于犯罪事實特別是事實復雜的案件，由于其他同案犯未到案，如果對已移送的犯罪嫌疑人先行起訴，則難以查清共同犯罪中如犯意提出、犯罪行為的分工、手段及贓物的分配、銷贓去向等犯罪情節，從而查清犯罪事實。更重要的是難以區分各自在犯罪中的地位和作用，難以區分主從犯。這樣往往容易導致在量刑上存在罪刑不適當，比如可能使本應認定為從犯的犯罪嫌疑人因缺少同案犯罪嫌疑人供述的證據而難以認定從犯，失去被依法減輕處罰的機會，或者本應認定為本案主犯的犯罪嫌疑人量刑時偏輕，甚至可能在之后其他同案犯到案后證明先前的認定存在錯誤，從而影響判決的公正性和服判率。二是浪費司法成本、降低司法效率。首先，公安機關另行移送起訴的其他同案犯罪嫌疑人需要對先行起訴的案件證據材料進行復印，浪費紙張、時間和人力等等司法資源。而檢察公訴、偵查監督部門也需要再次對同一事實進行審查和制作審查文書、出庭支持公訴。法院也需對同一事實再次組成合議庭作出判決。這些重復的司法行為，在浪費司法資源的同時，也降低了司法機關的效率，而司法效率是司法公正的一個體現。另外，服判率的下降就會導致上訴案件增多，進一步浪費司法資源和拖累訴訟期限，同時也影響判決生效后罪犯刑罰執行中的改造，影響監獄等監管場所的安全穩定，甚至刑滿釋放后對社會產生敵視，影響其融入社會。

根據《中華人民共和國刑事訴訟法》第一百七十一條第二款的規定“人民檢察院審查案件，對于需要補充偵查的，可以退回公安機關補充偵查，也可以自行偵查。”，而結合案情采取以退回公安機關對其他同案犯罪嫌疑人的犯罪事實補充偵查的方式，等待其他同案犯到案后，一起合并起訴的方法可以減少以上通常做法的弊端，因為以退回補充偵查方式以提高效率與質量為出發點時，可以節約司法成本、提高案件質量。主要理由如下：

一是有利于查清案件事實和情節，作出公正的判決。犯罪事實、情節是否清楚，證據是否確實、充分，犯罪性質和罪名的認定是否正確，是人民檢察院審查案件必須查明的要素之一。在共同犯罪中，對只有一個犯罪嫌疑人審查起訴時往往證據比較薄弱，犯罪嫌疑人也往將犯罪中的主要作用推給其他未到案的同案犯罪嫌疑人，審查認定犯罪事實和情節難度加大。通過退回補充偵查，在其他同案犯到案的情況下，通過其他同案犯的供述才能更好地查清共同犯罪中的犯罪情節，如犯意提出、犯罪行為的分工、手段及贓物的分配等，以查清案情，甚至也可能排除個別案件就目前證據導致的冤假錯案。這樣有利于區分出各自在共同犯罪中的作用并認定主從犯，從而在量刑時予以體現其惡性大小，避免同一犯罪情節和行為不同時間判決時在量刑時偏重或偏輕，較好的體現刑法的“罪刑相適應”原則，提高服判率和服刑改造效果，降低再次犯罪的發生。

同時，也有利于發現其他漏犯、漏罪。當其他同案犯罪嫌疑人到案后的供述，及因此而調取的物證書證、證人證言等新的證據，可以使審查人員發現案件中疑點和破綻，從而追訴漏犯、漏罪。比如盜竊罪往往伴隨著掩飾、隱瞞犯罪所得罪，而聚眾斗毆罪或多人故意傷害罪中往往會出現已到案犯罪嫌疑人為包庇其他在逃的同案犯罪嫌疑人而只承認其一人毆打致傷，或者被害人基于犯罪嫌疑人一方的說情而提供虛假陳述只被一人毆打，如果不退回補充偵查不僅事實不清，而且容易導致漏罪、漏犯，甚至錯案。

二是節約司法成本、提高辦案效率。退回補充偵查會一定程度上延長辦案進程，那為何還要以方式追訴呢？是由于公訴審查期限短，最多只有一個半月，而對其他同案犯罪嫌疑人進行偵查、提請逮捕、收集證據等環節均需要較長時間，不以退回補充偵查的方式很難在法定期限進行追訴。在目前司法實踐中存在案多人少，司法成本高的情況下，更要綜合協調司法資源，才能節約成本、提高司法效率。以退回補充偵查的方式追訴，不僅節約了復印時的紙張、時間、人力等司法資源，而且減少許多司法環節中的偵查、起訴、審判中的重復工作，減輕許多地區存在的案多人少的辦案壓力，提高司法辦案流程的進度。同時也防止個別案件因證據薄弱、不足而導致相對不起訴或判處無罪，當在其他同案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