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朝松貴州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文化排斥視角下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文化融合路徑探析
徐朝松
貴州大學公共管理學院
新生代農民工受特定社會現狀和環境影響,為了獲得更好的發展,他們絕大多數都涌到城市尋找生存和發展的機會。文化融合作為社會融合的維度之一,在促進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社會過程中起著越來越重要的作用。本文將以文化排斥視角為依托對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合的文化路徑做一相關探討和分析。
文化排斥;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文化融合
新生代農民工群體主要由兩部分組成,一部分一直生活在農村,另一部分跟隨父母在城市長大,沒有或者很少有農村生活經歷。這兩類群體雖然有著不同的成長環境,卻也表現出諸多共同特征,他們要求得到城里同類人同等的待遇,融入城市意愿日趨強烈。但受時代環境變化、接受現代教育程度、自身技能、素質等方面差異的影響,在實現“城市夢”過程中,往往被現實擊得“碎了一地”,這既有制度設計層面的“硬傷”,也有文化沖突的軟肋。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文化融合教育能起到“潤物無聲”的效果,且已逐漸成為社會普遍關注的一個重要問題,事關社會的穩定與和諧。
作為社會排斥的一個重要維度,文化排斥有兩層含義:一是指失去根據社會認可的和占主導的行為、生活發展方向和價值模式而生活的可能性。二是當少數人因堅持自身的文化權利而被隔離于主流社會時,也是遭受了歧視或排斥。排斥的互動雙方稱之為排斥者和被排斥者,被排斥者在文化排斥過程中會產生自我排斥,自我排斥既是文化排斥的表現也是文化排斥的結果。對新生代農民工而言,自我排斥包括兩方面,一方面表現為新生代農民工自身對城市主流文化的排斥,即主動的自我排斥。另一方面表現為城市主流文化對新生代農民工的排斥,即被動的自我排斥。被排斥者在被社會排斥的過程中產生對自身價值及地位的否定,并自己選擇和認同了邊緣化的狀況。
與文化排斥相對應,文化融合是指具有不同特質的文化通過相互間接觸、交流、溝通進而相互吸收、滲透、學習融為一體的過程。一般包括接觸、撞擊和篩選、整合的環節。新生代農民工渴望融入城市社會,在文化融合方面我們有了一定的基礎研究,其作用也被普遍關注和強調。新生代農民工年輕,文化素養比較上一代農民工而言整體較高,便于文化融合過程中的滲透、接觸、吸收和再社會化。
2.1 城市主流文化對新生代農民工的排斥
長期以來,我國在城鄉關系上實行的是“城鄉分治,一國兩策”,即城鄉分割的二元結構。戶籍制度及其相關的一整套福利制度把社會分割成利益和文化相對封閉的兩套系統。這種因利益和文化差異形成的封閉性為群體間文化排斥埋下了伏筆,形成了城市與農村截然不同的文化體系。這使得一些城市居民常常以他們自己的文化標準來評價農民工群體,認為農村鄉土文化往往是傳統的、落后的、愚昧的,而城市文化則是現代的、先進的、文明的。自然而然給他們貼上“臟亂差”、“素質低”的標簽。甚至認為農民工及其后一代是各種城市問題如較高失業率、犯罪率、環境臟亂差的產生根源,把諸如骯臟、隨地吐痰、偷盜、不禮貌和不文明等行為當成農民工的普遍特征,因而不歡迎他們進城,對農民工及其后代反感、歧視、排斥。加之城鄉社會的長期隔離和城市的優勢地位,城市居民逐漸產生了一種排斥農民工的特權文化心態。在潛意識上就對農民工及其子女產生排斥感。新生代農民工追求著城市生活方式,盡力為改變這種“過客”的命運而嘗試著各種努力,但在城市主流文化排斥背景下,他們的前途依然充滿未知的迷茫。
2.2 新生代農民工自身對城市主流文化的排斥
默頓認為,相對剝奪感雖然是主觀心理感受,但它也是客觀存在的社會現象和過程所引發的。由于新生代農民工在生活條件、生活方式及受教育環境等方面與城市同齡群體相比都有比較大的差距。一是家庭生活條件簡陋、父母社會地位卑微,融入地的地方方言溝通障礙。二是生活和工作中的社會關系摩擦加劇了新生代農民工對城市主流文化的心理抵觸,相當部分新生代農民工都存在相對剝奪感、社會差異感、社會距離感、身份認同危機和對城市社會的不滿情緒等心理問題,這些心理問題直接影響著他們對該城市主流文化的認同,而且會使他們主動排斥融入該城市文化。
3.1 依托培訓平臺,做好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文化融入準備
給予新生代農民工更多受教育和培訓的機會,不斷提高他們的融入城市的必備素質。語言是文化融合的重要內容,是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的重要載體,會講該城市地方方言是他們是否融入城市的一個判斷標準。其次是風俗習慣,風俗習慣是指個人或集體的傳統風尚、禮節、習性。是特定社會文化區域內歷代人們共同遵守的行為模式或規范。主要包括民族風俗、節日習俗、傳統禮儀等等。風俗由于一種歷史形成的,它對社會成員有一種非常強烈的行為制約作用。新生代農民工對當地風俗習慣和行為規范的熟悉有利于他們減少對初到城市的恐慌感和減少焦慮,也容易獲得當地市民對他們的接納和肯定,有利于他們能成功融于該城市。再次是社區歷史與社區人文情況的普及教育,社區是文化融合的重要場所,是新生代農民工認識和體驗城市的生活方式、文化價值觀念的空間和場所,是新生代農民工培養城市意識,消除社會排斥,增進城市融入的最有效的平臺,反映著他們城市融入的程度狀態,融入了社區基本上就相當于成功融于了該城市。
3.2 為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創造寬松的社會環境和輿論環境
發揮大眾傳媒的宣傳和輿論導向作用。改善社會輿論環境,通過積極的文化宣傳,引導城市居民正確看待新生代農民工,加強新生代農民工與城市居民之間的溝通,增進兩者之間的相互理解與認同,以便為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創造良好的輿論環境和社會環境。充分挖掘新生代農民工身上所蘊含的閃光點,對新生代農民工群體中健康、向上方面予以多加報道,通過媒體宣傳、社會輿論等手段促進新生代農民工在心理上主動認同城市的主流文化,從城市生活習慣、生活規則等方面入手,讓他們更加深刻地了解該城市,學會用城市的主流文化視角去看待和認識所遇到的問題。積極引導城市居民以平等、寬容的態度對待他們,轉變城市居民對新生代農民工的觀念,消除相互的誤解和對他們的歧視,改善相互關系。利用社會組織、團體等資源優勢,積極促進新生代農民工與城市人群的交往互動,培育他們積極樂觀的心態,克服鄉土文化中的封閉、內向散漫等消極的因素,以樂觀、平等的心態接受城市主流文化,培養他們城市的“主人翁”意識,從而順利融入城市。
3.3 引導新生代農民工加強自我主動學習,提高技能及素質,為融入城市提供主觀條件
新生代農民工的城市融入,不僅要有良好的外部環境,也要充分發揮他們自身的主觀能動性。一些新生代農民工文化資本的缺乏導致城市居民的文化排斥,他們的思想觀驗或多或少仍存在這樣或那樣問題,現代文明意識欠缺,文化適應能力較低,存在人際交往上的自我封閉等。新生代農民工要發揮主觀能動性,加強自我主動學習,利用業余時間“充電”,根據工作及生活的狀況自我調適,選擇希望深入了解的領域或有待提升的某方面技能進行學習,提升禮儀素養和諸如溝通交流、團隊合作、自我認識及沖突處理能力。積極地對待自己的工作,滿腔熱情對待生活,學法、懂法、用法,增強自己的城市文明素養意識,通過正常的渠道表達自己的利益訴求。新生代農民工通過自我主動文化學習,促進他
>><<們自主融入城市社會,從心理上和文化上逐步適應城市主流文化。
3.4 組建打工者工會,讓它成為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的學習基地
組建工會,讓工會發揮出真正職工之家的作用,多深入農民工中間,了解他們的真實需求和困惑。同時,促進企業人性化管理,幫助企業制定規范的制度,建立人文關懷體系,讓農民工感受到像家一般的溫暖和關愛。通過請進專業人士如退休老教師、老干部等多種形式和途徑進行知識學習和思想教育引導,讓新生代農民工從心理上減少排斥感、認同城市文明與城市生活方式,接受和模仿城市所需要的思想感情和生活習慣,在潛移默化中改造他們的價值觀,使他們減少在城市那種格格不入的感覺。設立專門的心理咨詢機構、開通心理咨詢熱線、舉辦心理講座等方式,為新生代農民工開展心理門診、心理訓練和心理健康教育,進行心理危機干預。幫助他們正確分析問題,提高認知能力,緩解消極、自卑、壓抑、孤獨等不良情緒,保持輕松、平和的心境,成為心理健康的人。積極開展豐富多彩的文化活動,增強融入城市的推動力。依托社區服務,積極動員新生代農民工參與到社區體驗式學習中,增進與城市居民之間的互動,促進相互了解和溝通,最大限度地幫助新生代農民工,增強他們對城市文化的認同和歸屬感,最終適應城市生活的需要,成功融入城市生活。
新生代農民工的出現是社會進步的體現,有助于加快城市化的進程,推動我們傳統社會結構的轉型。但對其“非城非鄉”身份的排斥和其“漂泊一族”、“無根一族”的定位也讓新生代農民工處于十分尷尬的境地。專家學者就如何促進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的研究可謂“面寬點廣”。該文章僅以在文化排斥視角下,以文化融合為截點來探討新生代農民工城市融入的問題,關鍵點在于消弭城市文化對新生代農民工的排斥以及他們自身對城市文化的不認同,相應地探究了消弭兩群體間鴻溝的文化融合途徑,以期能夠在新生代農民工融入城市進程研究中提供一個路徑參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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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朝松,貴州大學公共管理學院2012級社會保障專業碩士研究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