潤語
美國動物行為專家科恩·斯羅伯德奇科夫教授曾表示,手機大小的動物語言翻譯機將在5~10年內成為現實,讓人類聽懂動物語言不再是一個夢想。
動物翻譯機靠譜嗎?
“人與動物真正的溝通其實很難。”中國科學院動物研究所首席研究員蔣志剛表示,“許多動物的叫聲只是一種信息交流,甚至稱不上是一種語言。說能夠系統翻譯,我認為是不可能的。”
蔣志剛說,就目前的研究結論而言,沒有幾種動物有系統的語言體系,人與寵物之間的“交流”,多是在長期的信號刺激下的條件反射,遠未達到“交流”的范疇。 “馬或者驢一般比較沉默,它們多是聽人吆喝,其他的交流并不多。”蔣志剛說。
中國科學院昆明動物研究所副研究員王建紅則認為,如果僅將動物的語言定義為“叫聲代表的含義”,那么這樣的動物翻譯器是有可能的。“我聽說過一種翻譯器能把狗狗的叫聲‘翻譯出來。”王建紅說,“狗的不同叫聲代表著它們不同的情緒,這倒是可以‘翻譯成人能理解的方式。”
但是,王建紅說,如果定義語言為人類慣用的主謂賓結構式,動物可能沒有系統的語言。王建紅認為,即使動物翻譯器真的制造出來,也僅僅能把人們目前意見較為統一的、通用的動物行為或叫聲翻譯過來,而人對動物,仍有許多觀察不到或者無法理解的地方。
“拿人類的條條框框去套用,試圖理解和翻譯動物的語言,多少有些牽強。”王建紅確定地說,“動物之間的確有清晰的交流,只是人類要完全翻譯它,還不太現實。”
動物沒有句法
哈佛大學心理學教授馬克·豪澤是研究動物交流的專家,他將動物間的交流定義為兩個個體之間的信息交換,而非語言。豪澤認為,語言超越了簡單的交流,它具有回溯久遠過去的力量,并能用詞匯和符號喚起現在,并且指引未來。更重要的是,語言可以像描述基本的萬物一樣,描述思想和情感。
“動物是沒有句法的。”王建紅告訴記者。最新研究發現,仰鼻猴通過學習,可以把兩個單詞組在一起,比如“我們快走”。王建紅認為,動物的句法是通過學習、訓練和記憶后天獲得,或者是根據人的需要構建的,并非天生具備。
虎鯨是公認的聰明動物。在法國南部一家海洋公園內,虎鯨可以按照訓練員的手勢進行復雜、連貫的動作。但是該海洋公園的負責人喬恩卻認為,盡管虎鯨有能力掌握一門系統的語言,但是它們并不需要。
人有人言,獸有獸語
實際上,翻譯動物語言,對于人類進行自然災害預測、資源調查、環境保護等工作具有極其重要的作用,動物語言也無時無刻不在吸引著人類的興趣。目前的研究顯示,動物之間至少可以通過聲音、氣味、色彩等進行交流或傳遞信息。
生活在非洲的黑長尾猴在面臨不同威脅時,給同伴發出的警告聲也各不相同。它們的天敵——蟒蛇、豹子和老鷹來襲的時候,黑長尾猴往往會發出不同的叫聲。人們猜測:猴子們是否在說不同的詞匯?
俄亥俄州立大學猩猩研究中心的莎莉·博伊森博士用實驗似乎證明了這一點。猩猩在面對不同的食物時,發出的幾乎一樣的叫聲(實際上頻率高低、叫聲間隔時間有些微不同),在同伴聽來,居然能夠分辨出是萵苣還是香蕉。
然而,莎莉博士也有困惑:猩猩看到食物發出的叫聲,是真正的語言,還是它們不同的情緒反應?畢竟,比起萵苣,猩猩更喜歡香蕉。
蘇格蘭邊區的牧羊人,往往需要牧羊犬的幫忙。牧羊犬機敏、忠誠、不知疲倦,而且能夠迅速掌握人類的基本語音命令,其中包括“走開”是從右到左趕攏羊群,而“過來”則是從左到右。
牧羊犬還能聽懂牧羊人的口哨命令。那里的牧羊人認為,牧羊犬能在兩天內就能理解口哨命令的含義,這已經超出了條件反射的范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