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的政黨制度發展

周揚子

[摘 要]政黨政治是現代政治生活的要素和主要組織方式，是大眾政治參與和精英政治競爭的主要載體， 是民主政治中競選公職的主要渠道。巴西的政黨和政黨制度具有許多突出的內容、特點和風格， 但同時又與外部環境的變化不無密切關聯。巴西的政黨與政黨制度現狀如何？巴西的政黨和政黨制度為何會形成這些特點？巴西政黨發展的現狀與特點對中國政治的發展有何啟示？本文將就上述問題作分析。

[關鍵詞]巴西；政黨制度；民主

1.巴西政黨發展歷史簡介

自19世紀30年代巴西出現社會名流組成的黨派以來，巴西至少存在過7種不同的政黨制度：帝國時期的兩黨制（1830～1889）；舊共和國時期各州的一黨制（1890～1930）；多黨政體雛形（1930～1937）；多黨民主制（1946～1964）；軍政府時期的兩黨制（1966～1979）；向多黨制的過渡（1979～1984）；多黨民主制的回歸（1985年至今）。（1）雖然隨著工業化和城市化的進程，大眾參與程度越來越高，社會結構變遷劇烈且分化日甚，但政黨政治仍屬于精英政治的范疇：政治精英根據自己的利益和意志決定政黨和政黨制度的存廢興亡。

2.巴西的政黨與政黨制度現狀

分散化是巴西政黨制度的最突出特征。許多政黨頻繁分化組合，新黨或新黨聯盟不斷涌現，選舉制度的若干特點使許多政黨可以在議會獲得席位。巴西的政黨制度競爭性強、制度化程度低，并且性波動大。由于長期以來，在社會經濟發展中國家的作用突出以及政治生活中威權主義的打壓，導致政黨和政黨制度的發展依賴于國家機器且代表性有限。但隨著主要政黨的執政情況和相互結盟狀況的復雜多變，各個政黨都呈現出一種非意識形態化和非組織化的趨勢。特別是贏得總統職位的政黨，都需要依靠不穩定的政黨聯盟執政，因而都帶有某種“全方位”黨的特征。政黨及政黨制度的脆弱直接造成了行政與立法之間關系協調的困境，特別是在國會內部難以形成和維持支持總統的穩定聯盟。（4）

3.巴西政黨與政黨制度發展現狀的原因分析

“虛弱”或“脆弱”是討論巴西政黨時最常用的限定詞。巴西政黨的脆弱主要表現在政黨的組織機構和政治偏好的缺陷上。一方面，政黨成員很少具備基本的忠誠度和紀律性；另一方面，除個別政黨個別時期有所不同外，幾乎所有政黨都可以歸入所謂“全方位”政黨類型（5）。與此同時，巴西政黨的發展不僅落后于發達國家的政黨，而且相對滯后于拉美其他同等地位的國家。

第一，巴西政黨間的界限十分混亂復雜，政黨成員改換門庭司空見慣，政黨聯盟是政治舞臺上的常態。巴西政黨制度的問題突出表現在其獨具特色的多黨制和制度化水平上。雖然關于多黨制與兩黨制孰優孰劣的問題長期爭論不休，但多黨制本身并不構成政治體制運行的障礙，前提是制度能夠提供清晰的多種方案，使選民能夠根據自己的認知和認同作出選擇。但巴西的問題恰恰在于多黨體制與政治競爭的不夠明晰的結合到了一起。（6）

第二，巴西大眾廣泛參與民主政治實踐時間較為短暫，現代意義上的政黨出現的時間較晚，經驗較少，政黨制度缺乏應有的連續性。以巴西工黨為例，這個黨派是執政聯盟成員。于1945年成立。1964年軍人政變后被迫停止活動。又于1979年重新組建。可見巴西工黨出現時間較晚，經驗較少，并且缺乏應有的連續性。

第三，政治精英刻意地通過制度安排營造出大批權力分散、紀律性差、個人色彩極濃的旨在贏得選舉的“全方位”政黨。巴西國會選舉的比例代表制表面看來能夠使巴西社會各個階層都可以產生民意代表，但議席分配規則的不合理損害了制度安排原則的代表性。參議院選舉遵循聯邦原則各州平等，不考慮各州人口數量的巨大差距。眾議院選舉則規定了各州議席分配的上下限，每州不得低于8席或不得高于70席。這意味著人口眾多的大州代表性不足。同時，同一政黨內部的爭斗甚至重于政黨間的競爭。選舉規則使政黨功能的發揮嚴重偏離了正軌。（7）

4.巴西政黨發展現狀對中國的啟示

第一.努力加強黨內民主建設。黨內民主是黨的靈魂，對人民民主有重要的示范和帶動作用。落實黨內民主、完善黨內監督是改革和完善黨的領導方式和執政方式的重要保障。我們應當建立和完善黨內通報制度、情況反映制度、決策征求意見制度，建立切實可行的黨內糾錯機制，逐步推進黨務公開，增強透明度，使黨員更好地了解和參與黨內事務。（2）

第二，加強自身黨內規章制度建設，促進黨內關系和諧。政黨的發展狀況、政黨功能或價值實現的程度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政黨黨內規章制度建設的情況。相比較而言，相當一部分巴西政黨忽視自身黨內規章制度的建設，政黨制度化水平較低，這極大限制了其自身的發展，影響到其在選舉過程、政策活動中的表現，其政黨功能的發揮大打折扣。與之形成較大反差的是，巴西勞工黨和共產黨均非常重視自身黨內規章制度的建設，政黨的制度化水平較高，這為其確立了組織制度等方面的比較優勢，也幫助其在選舉過程、政策活動中較好地實現了黨的目標，自身的價值從而得以較好地實現。（3）

第三，保障黨員民主權利。黨內民主對政黨的重要性有目共睹。黨內民主的核心在于廣大黨員在黨內政治生活中主體地位的平等以及黨員民主權利的尊重和維護。因此，黨內規章制度要確保黨員民主權利得到尊重和維護。我們應當認識到，政黨建設是一個系統工程，政黨的各方面建設不是彼此孤立，互不相關的。政黨在加強自身建設的過程中，要注意統籌兼顧，發揮各方面建設的合力。

注釋：

（1）郁建興等；《從發展型政府到公共服務型政府》[J]：浙江人民出版社：2004（5）：33-35

（2）王云鵬：《金融危機下“金磚四國”何去何從》{J}，載《科技創新導報》：2009（11）

（3）齊春雷：《西方政黨變革及其對中國政黨制度的啟示》{J}，載《政黨制度》；北京大學出版社：2008（4）：：26-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