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經》中的水意象在《白鯨》中的體現

洪佳麗

摘要：作為麥爾維爾的代表作，小說《白鯨》用獨特的語言視角從表面到深層展現了19實際美國人的捕鯨生活。熟讀《圣經》和《白鯨》不難發現，小說中有著大量的圣經典故、圣經人民以及圣經暗示等。這些與圣經相關的內容在小說的某些意象上具有不可否認的關聯性，尤其是《圣經》中水意象在《白鯨》中的體現，更是決定了《白鯨》的藝術風貌、美學基調等。

關鍵詞：《圣經》；《白鯨》；水意象；體現

引言

《白鯨》小說全文敘述的是關于美國十九世紀的捕鯨生活，實質上是在描述名為亞哈的船長在大海上為了復仇捕殺鯨魚，一路跌宕起伏落得船毀人滅的故事。小說整體上是屬于悲劇，劇情簡單卻又暗含了大量令人難以揣測的深邃內容。就《白鯨》整部故事來看，其涉及到了美國社會、宗教以及心理等許多與《圣經》相互聯系的問題。而《圣經》中關于水意象的呈現則是許多文學作品中繽紛水意象的基礎，水具有的內在含義和多變特征也是《圣經》中宗教意蘊、文化意蘊等的最深刻展現。故而，《白鯨》中折射出的有關水意象的內容的探究就顯得尤為重要。

一、《圣經》中關于水意象的解釋

（一）《圣經》中關于水的生命象征

《圣經》中關于水的生命象征是最為明顯，也是首當其沖的一個水意象。這是因為無論

是《圣經》中，還是在西方文化中，水都常常被比喻成了一種生命源泉。例如圣經中曾在提到的“神的靈運行在水面上”“諸水之間要有空氣，將水分為上下。”“神稱旱地為地，稱水的聚處為海”“水要多多滋生有生命的物”等。這些涉及到水意象的生命象征都談到了人類之初水都起到了一種不可替代的作用。尤其是在《創世紀》中關于生與死的話題更是描述了缺乏水世間萬物將無法生存，而圣地供給的水源恰好是世間萬物生命的維持之物。

（二）《圣經》中關于水的責罰象征

責罰仿佛是貫穿《圣經》全文的內容，這是圣經中有關上帝懲罰人類的一種神學觀。恰

好，責罰問題也是西方文學中較為重要的一種主題。而《圣經》中有關水的責罰象征也是出現了多次。例如滅世洪水、尼羅河血水、婦女貞潔檢驗的詛咒水、致使埃及軍隊全軍覆沒的紅海水等，這些都在現實上帝通過水對人的責罰。其中，滅世洪水、紅海水等是懲罰世間有氣息、有血肉的罪惡生靈的手段。是對生靈不敬上帝的一種責罰；而提到的檢驗婦女貞潔的詛咒誰則是一種以愛情為核心組成部分的基督教倫理學，但也是一種極具矛盾的諷刺。

（三）《圣經》中關于水的重生象征

重生是《圣經》中水意象中最為突出的一個部分。關于水的重生意象象征主要是來源于

約翰為耶穌施洗的故事。其中，約旦河畔約翰在對人們實行宣講和洗禮，人們在接受洗禮的同時也紛紛承認了自己的罪惡。而耶穌恰好也從拿撒勒到此處接受洗禮。其中，耶穌在接受洗禮之前上帝并沒有告知耶穌便是他的兒子，洗禮之后，耶穌也就作為救世主出現在人們視野中。所以，《圣經》中的水并不單單是一種清洗污穢之物，更是純凈思想和洗滌心靈的象征。

另一方面，水的重生象征在《舊約》中得到了再一次的印證。上帝在發現人類的骯臟和敗壞之后，不惜下來40多天的雨，讓大地杯水淹沒了150天。而那些剩下的，便是善良的、忠實的生靈。在這里，上帝施以水罰的目的是凈化世間、沖刷污穢和罪惡，讓世界萬物能夠得以重生。因此，《圣經》中的水就是一種新生到來和罪惡消失的象征。

二、《圣經》中的水意象在《白鯨》中的具體體現

（一）《白鯨》中關于水的生命意象體現

《圣經》中，水無疑是一種生命源泉的化身，也是自然的化身。同時，水也是極具變換性的生命之源和自然力量。在《白鯨》中，白鯨這種存活在大海中的生物無疑就是一種巨大神秘的生命力量的自然象征。另一方面，對于在海洋中船毀人滅的亞哈船長來說，海洋在緊密溫和的同時也極具肅穆，創造時間萬物也可以毀滅時間萬物。故而，白鯨、海洋都是《白鯨》中關于水的生命意向體現。水是生命的來源，創造了捕殺過程中的人類、白鯨。水同樣也是生命的結束，亞哈船長一行幾乎都命喪大海。

換句話說，亞哈船長為了復仇在大海中找尋白鯨并企圖捕殺，這正好符合了水創造生命，“萬物靠他而立”的水意象象征。白鯨由上帝創造，在水中得到營養存活，憑借水進行維持。船長亞哈捕鯨的生活恰好也是依靠大海進行生存。所以，無論是白鯨還是船長，他們都是靠著海洋生活，海洋，無疑是世間生靈生存的來源。

（二）《白鯨》中關于水的責罰意象體現

《白鯨》中，亞哈作為創造被描繪成了一位類似于帝王的性格孤傲的人物，他的性格和

自身作為船長的身份使其成為了一種藐視上帝、不敬重上帝和與上帝公然為敵的化身。白鯨作為上帝最為驕傲的造物，恰好生活在萬物來源的水中。船長亞哈卻為了自己的仇恨追殺白鯨，企圖讓白鯨血染大海。而《圣經》中大海乃是生命之水的聚集地，亞哈的做法就觸犯了上帝的怒火和原則。在不斷警告、勸慰亞哈無果之后，上帝唯有對其實施責罰。水可載舟亦可覆舟，船長亞哈顯示出的不敬上帝、藐視上帝成為了上帝讓其葬身大海的理由。這種水的責罰象征也與《圣經》中藐視上帝的埃及軍隊、丑惡人類受到的責罰相同。

（三）《白鯨》中關于水的重生意象體現

小說中，作為敘述主人公的流浪漢實則是《舊約》中稱之為以實瑪利的化身。而整部小

說中，除了上帝多次勸解警告無果之后想要懲罰的船長亞哈，流浪漢就成為了上帝想要對其進行拯救的對象。不難發現，在大海、白鯨這些象征意象的勾勒之后，流浪漢開始進行了懺悔。他在船只毀滅之后，逐漸浮出了水面。與其說他的懺悔讓其得以拯救，還不如說成上帝拿著大海之水沖刷他的內心、凈化他的心理，讓其獲得了重生。

結語：

《圣經》中的水意象在《白鯨》中的具體體現是闡述《白鯨》一文中具有的宗教意蘊、社會意蘊、文化意蘊和美學意蘊等的基礎，同時也是解釋《白鯨》中那些深邃暗含內容的基礎。《圣經》中與水意象相關的生命、責罰和重生等恰好也正是《白鯨》中人物刻畫、情節設置的來源。探討《圣經》中水意象在《白鯨》中的體現不僅徹底摸透了《白鯨》，對于了解十九世紀美國的悲劇小說也具有重要推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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