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 癡

聽聽

這個夜晚，戴立的獵槍在獵狼時損壞了，現(xiàn)在他唯一的武器就是一把匕首。他生起火，把從狼洞里找到的一只狼崽架在火上烘烤，等待母狼到來。另外一只小狼崽，在袋子里不時發(fā)出嗷嗷聲。

不久，聞到味道的母狼來了！它騰空而起，朝他撲過來。戴立急忙反身，用匕首朝母狼刺去。可惜，匕首刺偏了。母狼在一米外落下，一口咬住袋子，搶步出了巖洞。戴立急忙追出去。

因為受了傷，母狼逃出巖洞，身子一歪，滾下陡峭的巖壁。戴立趕到巖壁下，母狼已經(jīng)死了，袋子里的小狼崽卻安然無恙！戴立的心一陣疼痛，他被母狼的這種精神震撼了。他在母狼面前鞠了一躬，說：“從今以后，就讓我代替你照顧好小狼崽吧！”說完，他把小狼崽帶回了家。

隨著時間的推移，夜月亮（戴立給小狼取的名字）慢慢長大。有一次，戴立隨父母走親戚，把夜月亮留在家里。下午，他們回到家，家里的雞鴨全被夜月亮咬死了！夜月亮畢竟是一條狼，它不能生活在這樣的環(huán)境，可哪里是它的家啊？

第二天大清早，戴立就出了家門，尋找適合狼生活的地方。中午，他在小鎮(zhèn)西面找到一處廢棄的磚廠。廢磚廠東側有一條河，河床內數(shù)百個泉眼涌動，周圍形成一片濕地。加固好圍墻，他把夜月亮帶到了那里。他自己搭了個棚，住在里面。

冬天來臨，戴立在西側結冰的小湖上建了一個大圍欄。然后，他把夜月亮帶到冰上圍欄。剛開始，夜月亮只能躺在冰上的草棚里，站不起來。經(jīng)過幾天的訓練，它可以在冰上行走自如。經(jīng)過一個多月冰上圍欄的捕食訓練和野化環(huán)境的生存訓練，夜月亮長了許多本事。

初夏季節(jié)，夜月亮完全是條成年狼了。戴立決定把它送回草原。

三天后，他們到了青海湖。跑了百多米，戴立赫然發(fā)現(xiàn)，在不遠處有好幾架捕狼機。看著捕狼機上的牛肉，夜月亮想掙脫鐵鏈。戴立把夜月亮拴在樹上，找來一根木棍，搭在牛肉上，只聽見“咔嚓”一聲，木棍斷成兩截。夜月亮一驚，眼里滿是恐怖。

這時，一個中年人沖過來，指著戴立罵道：“你為什么要砸我的東西？”戴立說：“因為它們傷害狼。”

中年人很不理解，“你那么好心，拉布大林村的依屯套了兩只狼，你也救去？”戴立緊張地問明地點，帶著夜月亮出發(fā)了。

下午五點，帶著夜月亮，跟著依屯，戴立進了院子。院子的角落里，一只大鐵籠里面關著兩只成年狼，大鐵籠旁邊是一個雞籠，關著五只小狼崽。戴立花高價買下這些狼。狼得到解放，發(fā)出聲聲凄厲的哀嚎！

“夜月亮，我把它們一起帶回去，把你的家擴大，建成一個自然保護區(qū)，讓你們在那里生存繁衍下去。”看著它們，戴立心頭冒出這樣一個幸福的構想。

秋天摘自《上海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