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成人掃盲教育探析

吳雪萍+何雨曦

摘 要 為減少功能性文盲數量，提高民眾對社會和經濟生活的參與度，德國相關的掃盲機構發布“成人掃盲及基礎教育國家戰略（2012-2016）”，合作實施了掃盲流動站等一系列掃盲項目。憑借政府的大力支持、民眾的積極參與和信息技術的有效支撐，掃盲教育取得了階段性成果。

關鍵詞 成人；功能性文盲；掃盲教育；德國

中圖分類號 G729.516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8-3219（2014）10-0083-06

德國成人功能性文盲數量占據成人總數的14.5%左右[1]，這引起了德國政府和各界的極大關注。德國教研部（BMBF）把功能性文盲定義為：功能性文盲是指不具備處理日常生活事務、工作以及參與社會活動的基本能力的人[2]。“基本能力”被人們視為進行日常及社會生活、處理工作和接受其他一切教育的基礎，多年來德國十分重視成人掃盲教育并投入大量人力物力組織實施全國性的掃盲項目。

一、德國成人掃盲教育發展的背景

（一）社會的變化

21世紀是一個終身學習的時代，一個注重開發人類自身資源、潛力和價值的時代。知識門類激增及更新周期不斷縮短對人們的能力提出了更高要求，現代人應具備應對新的社會挑戰的創新精神、團隊精神和終身學習等能力。這對所謂“基本能力”的要求不斷提升，除了基本的讀寫算能力外，還要求人們具備處理更為繁重的日常工作、參與社會文化生活的能力，如，使用計算機的能力，擁有保健知識、理財知識、社會文化知識等等。社會變化速度的加快使之前掌握的知識很快面臨淘汰，而多數人還來不及及時更新個人知識，從而導致缺乏適應現代社會的某些基本能力，功能性文盲就是缺乏這些“基本能力”的群體。2011年，由德國教研部和漢堡大學共同實施的“Level-One-Studie”調查表明，截至當年，德國成人功能性文盲數量達750萬，占成人（18～64歲）總數的14.5%[3]。缺乏“基本能力”導致很多人無法勝任工作崗位的要求，從而降低工作效率。由此導致人們想要往中上層晉升時遭遇困境，阻礙個人自我價值的實現，嚴重的能力缺乏也會引發失業等問題，降低生活質量。

（二）人口結構的變化

德國自20世紀70年代開始出現人口緩慢增長的現象，并且很快跨入老齡社會。人口專家預測，至2060年，德國人口數量將從目前的8200萬降到7012萬，60歲以上人口將占到總人口的39.2%[4]。這導致德國勞動力市場的部分工業、手工業和服務行業招收不到理想的合格雇員，原因是應聘者達不到企業所要求的能力水平，缺乏某些“基本能力”，而年長成人在求職時所面臨的問題相比年輕成人更多，謀職也更加困難。

（三）弱勢群體面臨的問題

德國聯邦統計局最新統計數據顯示，德國國內外國人口占德國總人口的8.2%，擁有移民背景的人口占總數的20%[5]。大量移民的到來一方面補充了德國社會的勞動力資源；一方面也引發了族裔之間的各種社會矛盾和沖突。據德國《明鏡周刊》2013年8月的報道，至2013年上半年向聯邦移民與流動人口局申請避難所的難民達到43000人，比2012年上半年增加了86.5%，并且呈現逐年攀升的趨勢[6]。社會弱勢群體如部分移民、難民以及社會流動人口是功能性文盲的重要組成部分。由于社會地位和經濟狀況導致其各項教育指標低于本國人口，如受教育機會不均以及享受的教育資源相對缺乏等，直接影響該類人群的就業與自身發展及其社會融合。失業問題的增多不僅給國民生活和工作造成困擾，也給本國的財政造成巨大壓力，同時也將引發諸如族裔沖突、搶劫、盜竊之類的社會問題，從而影響國家的安定與團結。

基于上述情況，為減少功能性文盲的數量，提高國民社會和經濟生活的參與度，德國教研部與文教部長聯席會議于2011年2月共同制定并頒布《德國成人掃盲及基礎教育國家戰略（2012-2016）》作為全國成人掃盲教育的指導方案。能力不足的成人通過補習與再教育，可以重新學習知識、獲得技能，增強自我學習、自我更新的能力從而適應不斷變化的社會。掃盲教育是再教育中的基礎環節，擁有全面的基本能力對成人的個性發展、形成自主的生活以及建設具有競爭力、知識型和民主的社會具有重大意義。

二、德國成人掃盲教育的主要內容

（一）積極實施掃盲項目

德國成人掃盲戰略提議，首先要通過組織掃盲教育項目，動員民眾積極參與掃盲教育活動，將掃盲教育融入民眾生活中，逐步實現掃盲的目的。

1.掃盲流動站（“ALFA-MOBIL”）項目

2004年德國教研部出資啟動為期三年的“ALFA-MOBIL”掃盲流動站服務項目，其后流動站就成為了掃盲教育的重要途徑之一[7]。流動站一方面作為諸如每年組織的民間“學習節”、“文化節”等活動的一部分；另一方面在平日里作為獨立的信息中心。一般設立在城市中人群流量較大的區域，諸如市場、市中心和市政廳廣場，尤其靠近勞動事務所、社會保障局、成人社區教育中心。流動站向人們發布當地相關培訓機構、成人教育中心的掃盲課程信息，鼓勵民眾積極參與課程學習。流動站還組織了一系列有趣的活動，如音樂和藝術表演吸引路人的觀看和參與。表演向人們傳遞文化和藝術知識，參與娛樂和學習活動也可以增加與人交流的機會，擴展視野、豐富見聞。聯邦掃盲與基礎教育聯合會（Bundesverband Alphabetisierung und Grundbildung e.V）是一系列項目的主要實施者。掃盲與基礎教育聯合會還開通了掃盲熱線為民眾提供免費咨詢服務，相關的語言或技術專家、教師以及聯合會工作人員都會在熱線上為民眾提供服務。此外，聯合會開通了專門的門戶網站，為學習者提供大量的免費學習視頻、讀寫課程以及簡易新聞等，使人們能夠更加方便快捷地獲取想要的學習資源。

2.工作場所掃盲項目

2012年，德國教研部出資2000萬歐元出臺“工作場所掃盲與基礎教育方案”，作為“成人掃盲戰略”的一個重大舉措，該方案預計發起50個與掃盲教育相關的項目，主要涵蓋四個領域：課程與學習媒體；教育性團體的發展；企業職工的個人發展；網絡教育。方案的工作重點主要有三個：開發掃盲與基礎教育方案與措施；為民眾提供掃盲與基礎教育咨詢與培訓課程；為教師和專業人員提供繼續教育課程[8]。該方案在企業掃盲教育版塊實施的項目主要集中在為企業員工開發現代信息技術課程、各個部門的專業技能基礎課程等。為充分調動員工學習的積極性，企業人事部門在企業內部進行掃盲教育宣傳，提供相關教育咨詢，并采取參與學習獎勵措施。企業中設置專業指導教師和學習代表作為學習伙伴引導和促進員工學習，并且專門為新入職員工設置了適合其能力層次的學習伙伴。這樣就在企業中創造了持續的學習機會，建立了一種獲得和分享學習的體系，為企業建立學習型組織發揮了作用。德國工會聯盟（Deutsche Gewerkschaftbund）負責為企業聯系資質好的培訓機構，同時進行培訓質量監督，并積極倡議各企業的管理者參與到幫助功能性文盲與能力不足員工的工作中，鼓勵并支持員工參與掃盲教育。工作場所掃盲方案的專業與行政領導者為德國航空太空中心（Deutschem Zentrum für Luft-und Raumfahrt（PT-DLR）），中心負責支持與保障各個項目實施細則的制定、實施方法與經驗收集、組織成果公布與交流等。該方案調動了社會各界對成人掃盲教育的參與，如企業工會、法院、高校、工人福利組織、紅十字會等。

3.針對弱勢群體的教育項目

弱勢群體教育是成人掃盲教育關注的重要領域之一。聯邦政府尤其關注移民的教育問題，并出臺了相關方案與措施，國內相關組織與志愿者協會積極投入到幫助該群體學習和生活的活動中。從2005年1月開始，各培訓機構陸續引進了專門針對移民的課程體系，到目前已經形成了比較完備的課程體系。典型的課程體系涵蓋900課時的語言學習課程以及45課時的主題定向課程，同時還設置了300課時的復習課程，每個課時為45分鐘，學習主題涉及生活與工作各領域。全國有900多所機構可以進行該課程的培訓，聯邦政府撥款2億多歐元專門用于該項目的運作[9]。另外，當地政府還結合社區開展移民與當地居民的融入活動項目，以便更好地促進移民的社會融合。

2012年8月，聯邦教研部實施了名為“犯人的過渡教育-重返社會”（RAUS）項目，針對犯人進行掃盲教育。項目對犯人進行基本知識與技能教育，以便他們在重返社會時擁有一技之長，能夠很快融入新的社會生活。該項目涉及三個領域：大力促進全國范圍內犯人參與掃盲教育；開發適合犯人的教學方案（包括教學法、學習材料、教學組織形式）；開發培訓網絡課程，促進犯人的自我導向學習[10]。該項目率先在德國五所監獄進行了定點試驗，并將試驗實施的整個方案與過程公布在官方網站上，以方便其他監獄學習借鑒，同時也供各界人士評價與指導。

（二）發揮現有組織機構的作用

1.社區成人教育中心（Volkshochschule，VHS）

德國的社區成人教育中心歷史悠久，迄今為止是德國規模最大、最受重視的成人教育、終身教育機構。社區成人教育中心旨在開發人的潛能、進行職業性的繼續教育以及向民眾提供社會性的綜合課程。社區成人教育中心還注重與企業、其他教育部門以及當地的各種機構進行合作，并且保持密切聯系，集各方之力促進掃盲事業的發展。其承擔了全國近90%的掃盲教育任務，甚至是一些地區唯一的掃盲教育機構。社區成人教育中心聯合會網站顯示，至2011年，德國范圍內有近1000家社區成人教育中心和3126所地方性分支機構。每年開課量約558，000課時，并組織79，000項單獨活動，全國12.5%的成人參與過中心提供的課程[11]。社區成人教育中心為民眾提供咨詢與課程服務，其課程范圍廣泛，涵蓋政治、社會生活、環境，文化、健康、語言、工作等領域，并對所有人開放，辦學機制靈活、學制多樣、費用低廉，最大程度方便了民眾的參與。

2.教會的教育性組織

德國教會的社會福利和慈善活動是公眾生活的重要組成部分，教會在民眾生活各領域如醫院、養老院和護理院中為民眾提供咨詢服務和照管，并在學校和培訓場所中起著不可替代的作用。教會組織一向和教育聯系密切，并且把促進社會各個階層教育水平的提高作為其天職，所以德國教會在社區、教區以及各種機構中大力支持并推動教育事業的發展。憑借其慈善機構聯合會和相關的教育培訓機構，德國教會擁有廣泛的教育分支網絡，是德國教育最大的提供者之一。其教育范圍涵蓋幼兒教育、青少年中高等教育及成人教育，涉及人一生教育的各個領域，教育內容多樣。在掃盲領域他們為民眾提供宗教教育、讀寫算和基礎教育、健康教育、理財知識、社會文化知識等相關知識的教育。

3.掃盲項目的合作組織

1984年成立的聯邦掃盲與基礎教育聯合會（Bundesverband Alphabetisierung und Grundbildung e.V）是一系列掃盲教育項目最重要的組織者之一，是全聯邦范圍內旨在幫助成人讀寫的服務性公益組織。其在聯合國倡導的掃盲十年（2003-2012）活動中為德語區國家做出了卓越貢獻，聯合會積極參與了“德國成人掃盲戰略”各項活動的組織與實施。該聯合會的目標是提高成人的讀寫能力；為民眾提供咨詢服務；優化現存的讀寫課程；激發民眾使用學習產品的熱情；吸引更多的個人和組織參與掃盲工作等。聯合會成員積極投身于掃盲活動中，在各個領域都做出了不俗的成績。

德國成人教育研究所（DIE）由聯邦和各州聯合出資建立。作為服務型的學術研究機構，德國成人教育研究所是溝通成人教育學術領域與實踐領域的橋梁。其主要職責是為學術與實踐應用領域提供信息、文本和資料；以會議、工作組和項目的形式在學術與實踐上發展成人教育；針對成人教育和繼續教育科研與實踐的問題發行出版各種刊物；發起和進行研究工作；在培訓與咨詢中傳播研究成果[12]。在德國成人掃盲教育方面，成人教育研究所與德國工會聯盟、成人社區教育中心聯合會共同為企業培訓指導教師和學習代表，并實施質量監管。成人教育研究所還發起成人掃盲教育方面的研究，研究領域包含成人掃盲教育課程與教學研究、成人學習特點研究、學習結果評價研究等。成人教育研究所為成人掃盲教育提供內容豐富且不斷更新的書籍數據庫、掃盲教育機構辦班介紹檔案室、每年更新的工作數據，為科研與實踐中對成人掃盲教育感興趣的人提供各種資料。

德國社區成人教育中心聯合會（Deutscher Volkshochschul-Verband）于1949年成立，作為聯邦社區成人教育中心的聯合組織，其代表著所有成教中心的利益，并且管理和支持全國成教中心的運行。德國社區成教中心聯合會也是歐洲成人教育中心聯合會的成員，并且參與聯合國教科文組織世界成人教育會議的相關工作。聯合會每年定期組織召開聯邦成教中心代表大會，代表們對全年工作進行總結，同時把遇到的問題、民眾新的教育訴求、促進教育中心發展的方案、提高專業教學水平和課程質量的措施提出來進行交流與切磋。除此之外，聯合會還組織每五年一屆的德國社區成人教育中心國際大會，其也是國際性繼續教育代表大會之一。聯合會的國際合作研究所也致力于通過各種渠道將其工作范圍推向國際。目前研究所已經將繼續教育推向非洲、亞洲、拉丁美洲以及東歐等地區，擁有超過40個國家和地區的200多個合作伙伴[13]。聯合會開通了專門的網站為外國人提供繼續教育課程與教育咨詢服務，并且還出資成立公司專門致力于信息和通訊技術研究。

三、德國成人掃盲教育的特點

（一）政府的大力支持

德國掃盲教育首先得到了政府部門的高度重視。一方面相關部門不斷完善教育法律法規，從基礎教育到高等教育提高對寫作能力、閱讀能力的要求，培養學生不斷學習的能力，尤其關注弱勢群體學生的學習，保障全國教育質量的穩步提升；另一方面，各州政府不斷出臺各項改革措施和方案，積極實施全國范圍的掃盲項目。各州政府領導實施的諸如工作場所掃盲、掃盲流動站、針對弱勢群體的掃盲教育等項目都對全國成人掃盲教育產生了積極影響。

政府為掃盲教育提供了充裕的經費支持。在“成人掃盲戰略”實施的初始階段，聯邦政府斥資兩千萬歐元支持各項目的實施，后期對各子項目也給予了極大的資金支持。成人掃盲教育還得到了“歐洲社會基金”（European Social Fund ）的支持。基金主管單位以民眾的家庭經濟狀況為參照，為每位學習者提供限額500歐元的教育獎金，以此建立起的學習經費分攤機制充分調動了民眾參與學習的積極性[14]。

各級政府積極響應聯邦政府的號召，高度重視成人掃盲教育，投入人力物力參與掃盲教育工作。聯邦和各州就教育任務進行了明確分工與合作，聯邦政府和教研部扮演宏觀調控與監督的角色，地方政府負責項目的具體實施并提供監督指導。各州和地區之間就課程與教育咨詢等服務加強溝通與聯系，聯邦、州、社區之間形成交流與合作的伙伴關系，以此方式實現對各領域的關注與提升，使整個事業實現有序運轉。

（二）公眾的積極參與

各組織機構的積極支持和參與為成人掃盲教育注入了強大動力。其中，聯邦掃盲與基礎教育聯合會組織實施了一系列掃盲活動，如掃盲流動站、讀寫比賽等活動將掃盲教育滲透到民眾生活中，激勵民眾積極參與學習。聯邦掃盲與基礎教育聯合會與德國國內各界人士共同成立的掃盲基金會（Alfa-Stiftung），以“為德國的每一個功能性文盲募集一歐元”為宗旨，為掃盲教育募集資金。聯合會每年舉辦全國性掃盲大會，會議設置了學習者討論區域，專門就學習者相關的主題進行討論。

自1998年首次開展學習節活動后，德國各地區已經形成每年舉辦學習節的傳統。學習節一般會延續3～7天，每次均有當地的繼續教育、文化與企業機構參與，其中約有70%的學習節活動由機構間共同合作策劃而執行，活動涵蓋范圍廣泛，適合各個年齡階層參與。活動中專門設置了針對掃盲教育的活動。每年德國各州均有近萬人參與學習節的活動，學習節向人們傳達“學習創造快樂”的思想，透過各種教育機構的力量創造更多的學習機會，借以實現全民終身學習的理想。

成人社區教育中心、教會的教育性組織機構是德國掃盲教育的重要場所，這些機構遍布廣泛，方便民眾參與。各教育提供者間注重進行良好的對話，建立一種完善的合作體系，以提供更多樣化的教育內容。各培訓機構不斷開發實用性課程與趣味活動，提高民眾參與學習的積極性，逐漸提升民眾基本能力，使其更好地參與到社會生活與工作中。聯邦勞動事務所（Bundesagentur für Arbeit）設置專門的部門為民眾提供咨詢和能力測試服務，根據咨詢者的特點推薦合適的課程。德國閱讀基金促進會（Lesen Stiftung）在全國范圍內積極組織識字讀書活動，倡導民眾多讀書。擁有悠久歷史的萊比錫書展，主辦方通過開展對話和多媒體展示等形式對民眾進行掃盲教育宣傳。教育界、企業界、工商界各界人士參與到成人掃盲教育中，使掃盲教育變成了一項集體事業。

（三）信息技術的有效支撐

德國掃盲教育受到民眾的廣泛關注，離不開大眾媒體的宣傳。通過電視、廣播發布掃盲教育信息，民眾獲取信息更加便捷。各培訓機構和聯合會在網絡上設置相關網頁，讓民眾能從中獲得充分的學習訊息，并進行心得交換。如聯邦掃盲與基礎教育聯合會在其門戶網站建立學習平臺，發布視頻、錄音和文本形式的學習資料，學習者可以隨時獲取學習資料，自由分配學習時間，使學習不受時間和空間限制。網站刊登的所有新聞信息都配有音頻，使識字能力有限的公民可以通過簡單的途徑獲取信息。在網站的交流版塊，學習者可以交換學習心得和體會，互相學習、共同進步。

基于手機的移動學習。隨著智能手機的普及，德國成人掃盲教育也利用手機開展教育活動。漢堡大學“leo.-Level-One Studie”項目中心開發的讀寫能力等級測試APP“leo.-App”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學習者在掌上就可以進行語言等級測試，在獲得相關評價信息的同時還可以進行用戶之間的交流。網絡學習提供者也注重開發更具趣味性的網絡課程，如將識字課程與簡單的游戲相結合，學習者可以在游戲中學習文字的拼寫和讀音；在學習課文時增添音樂渲染情境以激發學生情感共鳴，這一類型的多媒體教學課程，直觀地、多角度地將文字、圖像、動畫、視頻、音頻等融為一體，賦予了課堂教學新的活力，改變了傳統教學單一的方式，激發了學生學習的熱情。

通過互聯網各地區之間建立起學習圈，實現學習、交流零距離。網絡的交流平臺使學習者之間互相交換成果，互相點評，擴大知識面以實現資源共享。實時、全面的學習資源對于學習者來說意義重大，其有利于構建課程參與文化，為促進民眾的終身學習、建設學習型社會打下堅實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