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觀的104歲老人

李艷鳴

浙江紹興柯橋區王壇鎮張蔣村被譽為“舜江源頭”。在今年六月的梅雨季里，筆者沿著盤旋的山路，來到湯浦水庫源頭，拜訪王壇鎮唯一的百歲老人——黃順香。

老太太最愛“玩” 與“笑”

黃順香老人居住在托老院，和老伙伴們坐在屋外，穿著一身舊式的藍布衫，小腳上是一雙黑布鞋。她看起來很瘦小，灰白相間的頭發在后面綰成一個發髻，盡管歲月在她的臉上留下了痕跡，可是她的皮膚卻很有光澤。老人見到我，噌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著小腳快步走到我面前，帶著一臉和藹的笑容，拉住我的手說：“熱不熱，閨女？”

“我今年虛歲104歲，生在清朝。不過剛出生，第二年就改朝換代了。”老人樂呵呵地介紹說，自己育有兩男兩女，有四個孫子，三個玄孫。

“到現在，連孫子都已經做爺爺了。”老人笑著說。

老人手上拿著一個小本子。“這讀作‘繼成堂，是本老黃歷。”她指著黃歷說，自己在空閑時，喜歡拿出來翻一翻，看看良辰吉日、二十四節氣，也是為了消消厭。

“上一個節氣是夏至，而今天是六月初一，說起來也正好是我的生日。”老人翻看著黃歷說道。

黃順香老人每天吃完早餐，都要到托老院附近玩玩，她喜歡把晨練叫“玩”。老人的鍛煉方式很獨特，她喜歡用手抓樹枝打一下秋千。這個動作經常把其他晨練的老人嚇一跳，他們都說：“老太太，你萬一摔著自己可咋辦？”可是老太太仍堅持把動作做完。打完秋千，再找一個水泥臺，把腿放到上面壓腿。那天也不例外，老太太邊和我們說話，邊把腿放到了水泥臺上，只見她把腰彎下去，輕松地把身體貼到了腿上。待這些動作做完后，她找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站在那里用頭帶動上身往下伏，然后用手撐住后腰再往后仰。晨練后，老人和大家聊天，平易近人的性格讓她交了許多朋友，老人家的人緣很好。

愛吃青菜水果從不挑食

問及黃順香老人最愛吃啥，有啥養生秘訣？托老院工作人員說：“老人從來不挑食，啥都吃。如果說有啥偏愛的，青菜和水果是她每天都要吃的，稀飯也是她每天必喝的。有的老人因牙不好，要另外做一些松軟的飯，可是老人從來不要求給她開小灶，我們做什么她吃什么。老人雖然沒有牙了，但是她尤其愛啃豬蹄和雞爪，她說越硬越有嚼頭。”

黃順香老人聽到這里笑著說：“五谷雜糧啥都要吃，人才會健康，挑食、偏食都不好。”

老人很愛干凈，房間打理整潔有序。在房間的角落里，筆者看到各種黃酒、白酒和各色餅干。老人的床頭，還放著一罐楊梅燒、一罐酒浸棗和一瓶老白干。

“這些都是子女兒孫們買來的，他們知道我愛喝酒，而餅干是‘下酒坯。”老人說，現在自己飯前還會喝上幾口，但是喝不多，只稍稍喝上幾口就會醉了。

最怕給別人添麻煩

黃順香老人最怕的事情就是麻煩別人。一次，吃飯的時候老人坐在椅子上，兩眼緊閉，任憑別人怎么叫她，她一句話也不說。托老院工作人員立刻叫來醫生為老人檢查了身體，發現是因為一口痰憋在嗓子里沒上來氣，等痰下去就好了。大約過了20分鐘，黃順香卡在嗓子里的痰出來了，她示意讓工作人員扶著她到廁所吐痰，工作人員執意讓她吐地上，她說什么也不肯，固執地走到廁所把痰吐了出來，然后說：“我把痰吐地上，你們還得打掃，還得忙半天，我走幾步路不算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