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介石與黃埔軍校紀事（上）

陳予歡

蔣介石是黃埔軍校籌備與建校的主要創始人和領導者，是現代中國著名軍事家和中國國民黨總裁。從1924年1月籌備建校開始至1947年，先后兼任黃埔軍校籌備委員會委員長、常務委員、校長二十三年，還主持陸軍軍官學校遷移臺灣鳳山重建，為推進現代中國軍校教育以及軍事現代化有過重要貢獻。筆者擬以海峽兩岸黃埔軍校史料為依據，歸納整理出蔣介石與黃埔軍校紀事，藉此紀念黃埔軍校建校90周年。

一、國民革命北伐時期

1923年8月16日，蔣介石以孫中山特使身份率團赴蘇聯考察，歷時87天，游歷莫斯科、列寧格勒等地軍事院校與設施，回國后建議良多，尤以“創建軍官學校”為第一要務。1924年1月20日，在廣州召開的中國國民黨第一次全國代表大會上，蔣介石提出“軍官學校之創立，是革命成敗之攸關”。中國國民黨改組期間，“有一重大之創設，即黃埔軍官學校”。孫中山于是決意創立黃埔陸軍軍官學校，以培植革命軍基本干部。1924年1月24日，經孫中山推薦，蔣介石被廣州大元帥府任命為黃埔陸軍軍官學校籌備委員會委員長。1924年2月，被推為中國國民黨本部軍事委員會委員。

1924年2月8日，蔣介石在廣州南堤二號黃埔軍校籌備處主持召開校務籌備會議，確定設立教授、教練、管理、軍醫、軍需五部，至5月8日，他先后主持召開了32次會議，制定黃埔軍校組建大政方針。1924年2月20日，中國國民黨中央執行委員會通過蔣介石擬呈的《軍官學校考選學生簡章》。2月28日，蔣介石親自勘察黃埔島，以其四面環水、隔絕城市、地當要樞，又為軍事重地，便于興學講武，確定利用原廣東陸軍速成學堂舊址開辦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

1924年3月，蔣介石任黃埔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入學試驗委員會委員長，5月2日，孫中山手令蔣中正特任陸軍軍官學校校長， 被廣州大元帥府大本營授予陸軍中將。同年仍兼任建國粵軍總司令（許崇智）部參謀長。1924年3月上旬，題寫“黃埔精神”，校訓：“親愛精誠”，還為軍校題寫橫匾：“繼往開來”，門聯：“先烈之血，主義之花”。1924年6月16日，主持黃埔軍校開學典禮，由孫中山監誓，正式宣誓就職黃埔軍校校長，并以“革命軍的基礎在高深的學問”為題對全校師生訓話。

蔣介石自從擔任校長后，巨細躬親，殫精擘畫，只要軍政事務處理停當即抽空參與校事，直接指揮和訓示黃埔軍校軍事與政治訓練。自1924年4月26日始蒞黃埔，入軍校視事，向軍校籌備教職員首次訓話，27日至30日，先后四次訓話。5月2日，向衛兵分隊訓話，8日，向黃埔軍校第一期學員首次訓話，說明革命黨須明了做人的意義。11日，向一期學員訓話，說明本校之教育方針。15日，對一期學員講演，應注意仁民愛物，注重秩序和犧牲精神。16日，對軍校檢查清潔，并對一期學員講評。20日，對一期學員講明在校須守規則，耐勞苦，務團結。21日，向一期學員講述禁罰與給養。24日，向一期學員說明衛生是軍隊保持戰力的要素。25日，對學員講述槍桿子的意義與效用。28日，向學員演講軍餉的意義與來源。31日，第一期學員預備教育期滿，集合各隊官長及學員講評。6月8日，向學員講明軍紀；9日，演講士兵與官長責任之比較。12日，向學員講明本校教育方針。16日，主持黃埔軍校舉行正式開學典禮。20日，擬定軍校官長功過條例。24日，對學員講明革命軍人不能盲從官長。28日，對學員講演基本軍事學要素。29日，對學員說明俄國黨員活動方式及其成效。7月4日，向學員講評本校特別區黨部的選舉會。6日，向學員說明黨與校的異點與教育方針。24日，再向學員講明軍校與黨的關系。30日，對學員講明黨員對三民主義不能再有懷疑和批評的態度。8月2日晚，召集軍校教職員及黨部各組長，講明辦事應痛除舊習及組長的責任。11日，向學員講述革命黨員辦事的手段與方法。17日，主持第一期學員甄別試驗，及格者447名；不堪繼續修業及飭令退學者19人；尚可造就及留校察看者33人。19日，對一期學員說明對廣州商團私運槍械予以扣押的主張。9月7日，指令軍校第一期第二、三隊學員赴廣州市第一公園，參加國恥紀念大會。12日，指派第一隊學員護衛孫中山北上韶關大本營。13日中秋節晚，于軍校操場宴請教職學員，席終訓話。18日，對一期學員演講革命青年之精神團結，以及時局近況。19日，主持招考軍校教導團學兵。25日，對學員講述中俄革命成敗之異同。10月7日，呈準第一隊由韶關回校。10日，主持軍校紀念雙十節活動并訓話。19日，一期學員分發見習并訓話。11月3日，主持孫中山北上辭別檢閱儀式并訓話。11月29日，向一期學生講述黨與革命軍隊組織及軍人職責。30日上午，向軍校教導團工兵講述當兵的意義。30日午后一時，主持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典禮，訓話教導學員：“畢業之后即當擔負革命重任，以身許國，打破生死關頭，處處以身作則，對部屬如子弟，患難與共的精神去領導。”12月16日，對一期學員講述軍隊經理和制度。25日，對教導團士兵講述軍隊重階級，齊心力，施行連坐法。30日，檢閱教導團全體官兵并訓話。1925年1月6日，主持制定《革命軍連坐法》，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將領是蔣介石畢生寵信和倚重的主要將領。

1925年3月10日，黃埔校軍第一次東征軍到（東莞）常平，蔣介石口占七絕詩：“親率三千子弟兵，鴟未靖此東征，孤軍革命成孤憤，揮劍長空涕淚橫。”3月12日，孫中山在北京協和醫院逝世，蔣介石秉承孫中山建校遺志，努力強化黃埔軍校作為中國國民黨黨辦軍校之初衷，為創建中國國民黨黨軍——國民革命軍繼續作出不懈努力。4月5日，對軍校第二期學員訓話。9日，對第三期入伍生講明黨員與主義之關系，14日，對第三期入伍生講述軍人行為與紀律。23日，在黃埔軍校撰寫“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第一期同學錄序”。 5月18日，在軍校向全體官生講述黨與黨軍的關系。20日，向軍校第一期學生頒發畢業證書，嘉勉同學為主義而奮斗。5月20日晚八時，在梅縣公署公宴第一期畢業生，頒發畢業文憑，訓話勉勵學員：“要表現革命軍人本質，同心協力，沖破難關，只許成功不許失敗，否則便成千古罪人。”6月25日，為軍校第一期學生補行畢業儀式。7月1日，在校本部主持第二、三期學員東征后復課。8月4日，在黃埔軍校撰寫“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第二期同學錄序”。8月21日，批示第二期生舉行畢業考試，主持第二期學員畢業儀式。9月6日，赴黃埔軍校在操場主持第二期生畢業典禮，典禮后與優秀畢業學員合影。9月8日，向第二期學員訓示振奮精神，革新社會。12月5日，在潮州行營撰寫“中國國民黨陸軍軍官學校第三期同學錄序”。12月18日，親臨主持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潮州分校開學典禮，并向該分校第一期學員訓話。

1926年1月11日，蔣介石對第三期學員臨別講話，解釋生活與生命的意義。1926年1月12日，簽署并頒令改校名為“中央軍事政治學校”。1月14日，對第三期學員講述科學辦事方法和應敵、教兵、接物之方式。17日，主持第三期生畢業儀式并訓話。4月8日晚，向軍校全體官生講述本黨一年來情況。5月5日，批準設立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南寧分校。6月16日，主持建校兩周年紀念會。7月26日，向軍校官生發表督師北伐告別書。7月28日，在北伐行軍途中撰寫“中央軍事政治學校第四期同學錄序”。10月4日，第四期學生畢業，在北伐途中江西高安發電報勉勵。11月，發電批示設立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武漢分校。

1927年2月10日，電令設立中央軍事政治學校長沙分校。4月20日，決定在南京籌備中央軍事政治學校，并以此為本校，廣州黃埔軍校改為預科。7月20日，主持第五期生赴南京舉行畢業典禮。7月30日，在南京軍事委員會行營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五期同學錄序”。8月12日，辭職離南京，中央軍事政治學校本校籌備工作遂告停頓。

二、十年建校時期

隨著政局的變幻，蔣介石于1928 年1月返回南京，復任中國國民黨中央政治會議主席， 國民政府常務委員和軍事委員會委員長， 同時復任了國民革命軍總司令及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校長， 兼任第一集團軍（中央軍序列） 總司令。1928年3月24日，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南京本校成立，蔣介石被國民政府頒令復任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校長。1928年10月10日，就任南京國民政府主席。為紀念國民革命北伐犧牲將士，1928年10月，他在南京軍事委員會行營為《黃埔血史》撰寫弁言，寄語緬懷在北伐戰爭第一、第二期戰事陣亡的黃埔師生。

1929年1月25日，南京本校奉命改為中央陸軍軍官學校委員制，蔣介石任常務委員。3月26日，在南京國民政府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六期同學錄序”。5月15日，在南京主持第六期學員畢業典禮。9月10日，電令前廣州黃埔本校更名為“國民革命軍黃埔軍官學校”。10月28日，在南京國民政府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七期同學錄序”。12月29日，主持第七期學員畢業典禮，批示招收第八期學員，并延長正科修業時期為三年。

1930年1月，蔣介石指令中央陸軍軍官學校設立高級班，辦理深造教育。9月8日，電令廣州國民革命軍黃埔軍官學校第七期畢業后著即停辦。12月28日，主持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校務會議，指示招生范圍應擴及東北與大漠南北各省。

1931年2月1日，蔣介石主持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本校總理紀念周活動，講述孫中山總理遺著。2月2日，赴校講授《民權初步》課； 2月16日，赴校講授《孫文學說》課； 2月23日，赴校講述《軍人精神教育》課； 5月30日，赴校主持第八期學員開學典禮。

1932年1月28日，淞滬抗日戰事爆發，蔣介石命令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導總隊增援。3月5日，中國國民黨四屆二中全會決定恢復軍事委員會，蔣介石被推任為委員長， 主持通過《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暫行組織大綱》，奉命兼任國民政府參謀本部參謀總長。9月，決定設立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軍官教育班，命令召集訓練各部隊行伍軍官。

1933年4月8日，蔣介石在南京國民政府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八期第一總隊同學錄序”。5月20日，第八期第一總隊畢業，蔣介石在南昌行營特拍攝有聲電影頒賜訓詞。6月1日，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本校恢復校長制，再被國民政府頒令敘任校長職。8月，電令設立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洛陽分校。10月10日，在南京國民政府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八期第二總隊同學錄序”。11月28日，第八期第二總隊畢業，在南昌行營向學員發電勉勵。指示南京本校編輯《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校史》，為建校十周年做準備。

1934年3月15日，蔣介石在江西前線授意張治中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九期同學錄序”。5月8日，第九期學員畢業，在南昌行營發電勉勵。1934年6月16日，在南京本校主持黃埔軍校建校十周年紀念會，發表訓話《十年來革命經過之回顧》。5月17日，主持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高等教育班與軍官訓練班第一期學員畢業典禮與第十期入伍生升學典禮，講述畢業和升學應有之認識。

1935年4月1日，國民政府頒令晉任蔣介石為特級上將，為國民革命軍最高及唯一設立的軍銜。1935年8月20日，批準設立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成都分校。1935年9月28日，指示招收第十二期學員入校學習與受訓。

1936年6月15日，蔣介石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十期第一總隊同學錄序”。6月22日，主持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十期學員畢業典禮。

1937年1月10日，蔣介石在南京國民政府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十期第二總隊同學錄序”。4月5日，頒令委任陳繼承接任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教育長。5月，授意陳繼承撰寫“南京中央陸軍軍官學校第十一期第一總隊同學錄序”。（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