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立英/編譯

2011年,99%的人的怒火點燃了世界各地的占領運動。抗議逐漸衰弱,但在它們再度復活的時候,一個關于“不平等”的國際對話出現了,數以萬計的演說、文章和博客吸引了自總統奧巴馬以下的每個人。很大程度上,情緒和意識形態驅動了這場辯論。但是,這場討論將因新的貧富差距數據潮而持續。
本專題使用了一撥撥新的數據來探索世界各地不平等的起源、影響和未來。考古學和人類學數據正在揭示不平等是如何從我們的祖先開始的。對新興經濟體的調查則提供了更多關于人們的收入及其如何隨著國家發展而變化的可信估計。過去10年,在發達的資本主義國家,密集的努力和跨學科合作已經產生了大量的數據集,包括把一個世紀的收入數據和兩個世紀的財富數據匯編到世界頂級收入數據庫(WTID)。
把這個數據庫和其他大數據集的潛在用途與人類基因組計劃的巨大裨益相比擬,也不顯得有多么夸張。研究者現在有更大的樣本規模和更多的參數可供利用,而且他們也能夠更好地在數據海洋中發覺其中的模式。收集數據、組織數據、發展分析方法、提取因果推論、提出假說——所有這些都是科學的東西,可以比以前更好地處理經濟數據。甚至物理學家們也投身這場游戲,聲稱物理法則可以幫助解釋為什么不平等看起來似乎難以消除。
在美國,新的數據信息表明了最富有的和最貧窮的人之間的巨大鴻溝。WTID的稅收數據顯示,當今美國最富有的1%的人控制了整個美國將近20%的收入,這個比例比20世紀70年代的8%上升了很多。由于大學和研究生教育的溢價,剩下的99%的人中間,不平等也在增長:谷歌公司技術嫻熟的技工和通用汽車公司的藍領雇員的命運已經截然不同。根據人口普查局的調查,2012年美國最富有的20%的人享有超過50%的國家總收入,比1967年的43%有所上升。20%的中產階級——真正的中產階級——占全國總收入的14%,而最窮的人的收入只占全國總收入的3%。
美國的不平等盡管達到了“鍍金時代”曾出現的水平,但放在世界范圍來看,遠未達到極端。許多國家,尤其是新興經濟體,超級富人與窮人之間的貧富差距更大。一個廣泛使用的度量貧富差距的指標是基尼系數,美國2010年的基尼系數是0.4,與基尼系數為0.32的日本相比,相對比較高,但是南非的基尼系數達到了超級高的0.7。
許多人認為新興經濟體的政府基于“水漲船高”的理由,選擇了支持即使以不平等為代價的經濟增長。但是能證明這種權衡必要性的證據很少,最近的數據表明,減少不平等的政策不一定妨礙經濟增長。另外,盡管對于底層窮人來說生活是嚴酷的,但是往上爬的機會可以彌補。從稅收和其他記錄獲得的新數據中,我們能發現貧富代際流動的希望,即孩子們能從父母的社會經濟地位上往上前行。但是至今,研究者對于人們如何流動到不同社會和經濟階層的見解還相對有限。
幾乎沒有人能否認過分的不平等對社會和經濟來說都是不健康的,但是新的數據沒有找出一個理想的貧富差距水平。數據確實展現了培育不平等的勢力——從資源在遠古狩獵采集者中呈不均衡分布,到如今資本純粹的盈利能力——有很多并且是強有力的。這得由社會來決定是否以及如何限制這些導致貧富差距的勢力。 [資料來源:Science][責任編輯:彥 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