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這水

蔣欣穎

星期天，爸爸又帶我去陳溪玩。那兒的路太窄了，車子開不進去，我們還是跟以前一樣步行。

一路慢悠悠地走著，時時踩著樹的影子。轉彎處，那條小河依然出現在了面前。嘿！遠看它泛著光，在陽光下真的是波光粼粼。近看清澈見底，水中還有一群群小魚兒活潑地穿梭在石頭之間。空氣中流動的只有兩旁樹葉的清香，野花的芬芳。

兩年前，我們一家燒烤野餐，也是這里。河邊家家戶戶的垃圾一簇簇一堆堆，只見“隨心所欲”。剩菜剩飯，在水里沉下去，還冒出油花，在水面一圈圈蕩漾開去。有些塑料袋在水里飄著，隨著水流不斷往前。那時，爸爸洗著燒烤的材料，我還泛著一陣陣不舒服。

現在，河邊只有大小不一的石塊，還有幾個坐在石塊上洗菜的婦女。一位老奶奶拎著一把掃帚從家里出來，來到了河邊。她白發蒼蒼，走路并不蹣跚。這老奶奶，真愛干凈的，掃帚都到河里洗一洗？

我還來不及跟爸爸說上一句，老奶奶已經把掃帚伸進河里，“嗖”一下，從上面漂下來的一片菜葉很快地被撈到了岸上。

“張阿婆，我剛才沒顧著。您回去吧，我們一定把這里整理干凈。”一個洗菜的婦女跟老奶奶喊著。

“沒關系，你們洗吧，我活動活動。”

“您這樣天天活動，這水夠干凈啦！”

“自己要用的水，咱不能自己糟蹋了。”

一年前，老奶奶從外地兒子家回來，天天開始撈水里的垃圾，還天天這樣跟村民鄰居叨叨著。

這河！這水！

我歡快彎下腰去，撩起水，拍到熱乎乎的臉上。

這水，舒服！

（指導老師：韓國珠）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