喋喋不休的女人

◎ 毛 利

喋喋不休的女人

◎ 毛 利

19 世紀，英國人斯蒂文森駕駛一條游船進行了為期一周的內河航行，當他結束航行在客棧收到一堆信件時，不由得十分不快，痛斥道：“我付了一切應付的錢，沒有其他目的，只是為了出國走走，可是你總想用你那無窮無盡的通信把我留在家里。你拿種種小事在歐洲到處追逐我，而我恰是為了躲避這些事情而外出的。”

這個“你”具體是誰，我們不得而知，但明白無誤地，應該是個女人。只有女人，才會拿出上百件啰唆的小事，要求立刻得到男人的回應。斯蒂文森幸而生活在19世紀，煩擾他的方式只有通信一種，要是他生活在如今這個年代，就會發現，要想隔絕一個女人，是萬萬不可能的事。

盡管這個時代的女人是有史以來最獨立的，她們每個人都能驕傲地宣稱：沒有男人，自己照樣過得很好。也的確有那么一大部分女人，靠搜索引擎了解一切，靠進修各類課程掌握一切。但女人一旦愛起來，恨不得深入你的骨髓，得到你的一切，就看她是否足夠有教養抑制住自己這股沖動。

先從電話說起。A先生時常出差在國外。當他身處異國，安排好一切，看看時間，國內已經是深夜兩三點，于是決定第二天再聯系自己的女人。如是幾回，女人終于忍不住咆哮：“你為什么老是超過24小時不聯系我？”A先生解釋說：“因為太忙了。”對方冷笑一聲：“你是根本不愛我了吧？”這是最常見的場景，女人們常常執念于一條真理：如果你愛我，就算在喜馬拉雅山上，也會想辦法打電話給我。既然沒幾個男人會去攀登喜馬拉雅山，自然全世界的男人都有義務給女友打電話。

再說“微信”與“微博”，B先生像任何一個不愿意錯過流行的人一樣，注冊了這些賬號。大多時候，他只是個潛水者，上微博看看世間大事小巷謠言，上微信看看初中同學最近在忙些什么。但他和自己的女人開始互相關注后，逐漸覺得快要窒息了。女人每天都不放過“圈”他，不管是“某某星座的10條特質”，還是“夫妻該去的50個旅游勝地”。這些網絡平臺，逐漸成了B先生生活中的緊箍咒。更無聊的是，女人認為B先生有義務將此網絡平臺發展為展示自己幸福的平臺，最好告訴大眾，你有一個多么好的女人。

你是否已經開始想念19世紀男人的美好時光？那時候出門打獵，或者進京趕考，都能避開女人們的喋喋不休。最恐怖的是，未來飛機上將可以使用手機，連最后一段你可以名正言順關機的時光也要消失了。

（摘自《現代閱讀》2014年第5期 圖/連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