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清松弛素水平與女性盆底器官脫垂發病的關系

梁春玲

[摘要] 目的 探討血清松弛素水平與女性盆底器官脫垂（POP）發病的關系。 方法 選擇2011年8月～2013年8月在本院婦科就診的POP患者43例作為研究對象，并與同期在本院體檢的43例盆底功能正常的健康志愿者作對照，比較兩組的血清松弛素水平。 結果 POP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396.7±185.6） ng/L，對照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201.8±162.3） ng/L，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5.1836，P=0.0000）。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低于未絕經患者（t=15.5912，P=0.0000）；對照組絕經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低于未絕經女性（t=4.4257，P=0.0001）；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絕經女性（t=3.6236，P=0.0006）；POP組未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未絕經女性（t=8.5574，P=0.0000）。 結論 血清松弛素水平升高是絕經后和未絕經女性POP發病的重要因素。

[關鍵詞] 血清松弛素；盆底器官脫垂；絕經

[中圖分類號] R711.2[文獻標識碼] A[文章編號] 1674-4721（2014）04（c）-0031-03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um relaxin level and female pelvic organ prolapse

LIANG Chun-ling

Department of Gynecology,the First People′s Hospital of Shunde District of Foshan City in Guangdong Province,Foshan 528300,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investigate relationship between serum relaxin level and female pelvic organ prolapsed(POP). Methods 43 patients with POP in gynecology department of our hospital from August 2011 to August 2013 were selected as the research objects,43 healthy volunteers in examination at the same time in our hospital were selected as control group,serum relaxin level in two groups was compared. Results The serum relaxin level in POP group was(396.7±185.6)ng/L,the serum relaxin level in control group was(201.8±162.3)ng/L,with statistical difference(t=5.1836,P=0.0000).The serum relaxin level of postmenopausal patient in POP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non-menopause patient(t=15.5912,P=0.0000),the serum relaxin level of postmenopausal women in control group was significantly lower than that of non-menopause women(t=4.4257,P=0.0001),the serum relaxin level of postmenopausal patient in POP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t=3.6236,P=0.0006),the serum relaxin level of non-menopause in POP group was higher than that in control group(t=8.5574,P=0.0000). Conclusion The elevation of serum relaxin level is an important factor of postmenopausal and non-menopausal women of POP.

[Key words] Serum relaxin;Pelvic organ prolapse;Menopause

盆腔器官脫垂（pelvic organ prolapse，POP）是指由于盆底支持結構缺陷或損傷導致盆腔臟器位置和功能的異常改變[1-2]，是一種常見的女性盆底功能障礙性疾病（pelvic floor dysfunction，PFD），給中老年女性健康帶來嚴重影響，約30%的患者需手術治療。妊娠和分娩時的損傷是PFD發病的重要因素，另外患者肥胖、長期高腹壓、雌激素水平低下、盆底手術及神經損傷也是重要的誘發因素。近年研究顯示，妊娠晚期孕婦PFD發病與血清松弛素濃度升高有密切關聯[3]。本研究旨在探討中老年女性POP發病與血清松弛素水平的關系及絕經對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的影響。

1 資料與方法

1.1 一般資料

選擇2011年8月～2013年8月在本院婦科就診的POP患者（POP組）43例作為研究對象，均符合《婦產科學》[4]中POP的診斷標準，年齡（64.2±7.6）歲，陰道產次為（2.2±1.3）次，其中絕經29例，平均絕經年齡（52.6±1.5）歲，未絕經14例，患者脫垂類型為單純子宮脫垂15例，子宮脫垂伴陰道前壁脫垂13例，子宮脫垂伴陰道后壁脫垂6例，子宮脫垂伴陰道前后壁脫垂4例，單純陰道脫垂5例；另外選擇同期在本院健康體檢的43例志愿者作為對照組，盆底功能均無異常，年齡（63.8±7.3）歲，陰道產次為（2.0±1.2）次，其中絕經31例，平均絕經年齡（51.9±1.4）歲，未絕經12例。POP患者和健康志愿者均無全身感染性疾病，心臟、肝臟、腎臟等主要臟器均無嚴重器質性疾病，兩組未絕經者均有規律的月經周期（28～30 d），均于月經周期的第24天采集標本。本研究經醫院倫理委員會批準，所有研究對象均知情同意，并簽署協議書。

1.2 方法

對所有研究對象抽取清晨空腹靜脈血3 ml，置于不加抗凝劑的無菌試管中，室溫下靜置至自然凝固，然后以3000 r/min的速度離心10 min，取上清液置于-20℃冰箱內待測，血清松弛素水平測定采用雙抗體夾心法，采用意大利Alisei公司生產的自動酶標儀檢測，試劑購自美國Uscnlife生物制劑公司，操作過程嚴格按照試劑盒說明書進行。

1.3 統計學處理

采用SPSS 19.0統計軟件對數據進行分析和處理，計量資料以x±s表示，采用t檢驗，以P＜0.05為差異有統計學意義。

2 結果

POP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396.7±185.6） ng/L，對照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201.8±162.3） ng/L，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5.1836，P=0.0000）。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低于未絕經患者（t=15.5912，P=0.0000）；對照組絕經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低于未絕經女性（t=4.4257，P=0.0001）；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絕經女性（t=3.6236，P=0.0006）；POP組未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未絕經女性（t=8.5574，P=0.0000）（表1）。

表1 兩組絕經與非絕經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的比較（ng/L，x±s）

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同組未絕經者比較，#P＜0.05

3 討論

松弛素是一種與妊娠相關的多肽類激素，分子結構和胰島素類似[5]，人體內含有H1、H2和H3三種不同松弛素基因序列，松弛素H2是組織和血液中主要的存在形式[6]，育齡期女性松弛素主要由月經黃體和妊娠黃體分泌，對妊娠子宮具有收縮、抑制作用，有利于維持妊娠狀態和胎兒的正常發育，在妊娠中晚期作用于盆底結締組織，使骨盆韌帶松弛，子宮頸軟化，有利于產婦分娩。多名學者研究證實，孕婦體內所含的松弛素水平與孕期及產后尿失禁等盆底功能障礙有關[7-8]，在非妊娠期，松弛素主要作用于細胞外基質，對組織間質膠原和蛋白分解有促進作用[1]，有利于維持結締組織的穩定狀態，由于松弛素對膠原蛋白的合成有抑制作用，所以對組織纖維化的形成具有抑制作用，消化內科甚至已將外源性松弛素用于慢性肝病患者的抗纖維化治療，以預防肝硬化形成。

盆底肌肉、筋膜及韌帶是盆腔臟器主要的支持結構[9]，國外學者已研究證實，盆底功能障礙患者恥骨宮頸筋膜組織內Ⅰ型和Ⅲ型膠原蛋白的含量明顯低于盆底功能正常女性[10]，人體內基質金屬蛋白酶-1（MMP-1）對Ⅰ～Ⅲ型膠原蛋白均有降解作用，從而增加盆底組織膠原代謝的分解[11]。Dschietzig等[12]研究證實，松弛素可提高盆底功能障礙患者MMP-1 mRNA及其蛋白的表達。Chen等[13]也做了類似研究，發現盆底功能障礙患者陰道上皮組織內MMP-1 mRNA表達顯著增加，并與血液內松弛素水平有關。本研究對POP患者和盆底功能正常的健康志愿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進行了觀察，發現POP患者明顯高于后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可能由于血清中高松弛素水平作用于細胞外基質，提高了盆底組織MMP-1的表達，促進了膠原蛋白和其他蛋白的分解，對盆底結締組織膠原代謝產生影響，盆底支持結構結締組織薄弱而導致POP。

非妊娠女性血液中松弛素主要來源于月經黃體分泌，并與排卵后10 d時含量最高，隨后逐漸下降。本研究結果顯示，具有規律月經周期的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高于對照組未絕經盆底功能正常的女性，提示育齡期女性血清松弛素的高水平可能與POP發病有密切聯系。除卵巢黃體外，人體內多種組織如胃、十二指腸、結腸、心血管系統、腎臟及中樞神經的海馬和嗅球區域等也具有分泌和釋放松弛素的功能，絕經后女性血液中的松弛素可能來源于以上組織和器官[1]。本研究中盡管兩組女性中絕經婦女的血清松弛素水平低于同組未絕經女性，仍可在絕經后女性血清中檢測到一定含量的松弛素，且POP組絕經后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可能與絕經后女性罹患POP有一定的關系。本研究僅對POP患者和盆底功能正常女性的血清松弛素水平進行了研究，未對兩組研究對象盆底支持結構結締組織松弛素及其受體的含量做進一步探討，可作為進一步研究的重點。

綜上所述，未絕經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高于未絕經正常女性，絕經后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減低，但高于絕經后正常女性，因此可推斷血清松弛素水平升高是絕經后和未絕經女性POP發病的重要因素。

[參考文獻]

[1]周艷娜，吳氫凱，程慧，等.血清松弛素濃度與女性盆底器官脫垂關系的研究[J].上海交通大學學報·醫學版，2012， 32（4）：393-395.

[2]張晶，黃向華，張琳，等.盆腔器官脫垂患者盆底結締組織中Fibulin-5和LOXL1的表達及意義[J].實用婦產科雜志，2013，29（6）：437-440.

[3]姜麗，吳氫凱，羅來敏，等.妊娠晚期盆底功能障礙與血清松弛素H2質量濃度和陰道壁松弛素受體LGR7 mRNA表達的關系[J].上海交通大學學報·醫學版，2010，30（2）：165-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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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姜麗，吳氫凱，羅來敏，等.初產婦妊娠晚期血雌孕激素和松弛素水平與壓力性尿失禁的相關性[J].中國實用婦科與產科雜志，2011，27（8）：599-601.

[7]Wen Y，Polan ML，Chen B.Do extracellular matrix protein expressions change with cyclic reproductive hormones in pelvic connective tissue from women with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Hum Reprod，2006，21（5）：1266-1273.

[8]Wen Y，Zhao YY，Polan ML，et al.Effect of relaxin on TGF-betal expression in cultured vaginal fibroblasts from women with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Reprod Sci，2008，15（3）：312-320.

[9]徐蓮，劉菲菲，陶均佳，等.超聲定量評估女性盆底器官脫垂[J].中國醫學影像技術，2012，28（12）：2229-2232.

[10]Bakas PG，Liapis AE，Zervolea L，et al.mRNA assessment for proeollagen production in women with genuine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Int Urogynecol J Pelvic Floor Dysfunct，2004，15（6）：429-431.

[11]王鳳玫，王長楠，宋巖峰.MMP-1、MMP-2在盆底器官脫垂疾病患者陰道組織中的表達及意義[J].基礎醫學與臨床，2012，32（10）：1171-1174.

[12]Dschietzig T，Bartsch C，Baumann G，et al.Relaxin－a pleiotropic hormone and its emerging role for experimental and clinical therapeutics[J].Pharmacol Ther，2006，112（1）：38-56.

[13]Chen B，Wen Y，Wang H，et al.Differences in estrogen modulation of tissue inhibitor of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 and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 expression in cultured fibroblasts from continent and incontinentwomen[J].Am J Obstet Gynecol，2003，189（1）：59-65.

（收稿日期：2014-02-26本文編輯：李亞聰）

[基金項目] 廣東省佛山市醫學類科技攻關項目（2013 08308）

2 結果

POP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396.7±185.6） ng/L，對照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201.8±162.3） ng/L，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5.1836，P=0.0000）。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低于未絕經患者（t=15.5912，P=0.0000）；對照組絕經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低于未絕經女性（t=4.4257，P=0.0001）；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絕經女性（t=3.6236，P=0.0006）；POP組未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未絕經女性（t=8.5574，P=0.0000）（表1）。

表1 兩組絕經與非絕經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的比較（ng/L，x±s）

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同組未絕經者比較，#P＜0.05

3 討論

松弛素是一種與妊娠相關的多肽類激素，分子結構和胰島素類似[5]，人體內含有H1、H2和H3三種不同松弛素基因序列，松弛素H2是組織和血液中主要的存在形式[6]，育齡期女性松弛素主要由月經黃體和妊娠黃體分泌，對妊娠子宮具有收縮、抑制作用，有利于維持妊娠狀態和胎兒的正常發育，在妊娠中晚期作用于盆底結締組織，使骨盆韌帶松弛，子宮頸軟化，有利于產婦分娩。多名學者研究證實，孕婦體內所含的松弛素水平與孕期及產后尿失禁等盆底功能障礙有關[7-8]，在非妊娠期，松弛素主要作用于細胞外基質，對組織間質膠原和蛋白分解有促進作用[1]，有利于維持結締組織的穩定狀態，由于松弛素對膠原蛋白的合成有抑制作用，所以對組織纖維化的形成具有抑制作用，消化內科甚至已將外源性松弛素用于慢性肝病患者的抗纖維化治療，以預防肝硬化形成。

盆底肌肉、筋膜及韌帶是盆腔臟器主要的支持結構[9]，國外學者已研究證實，盆底功能障礙患者恥骨宮頸筋膜組織內Ⅰ型和Ⅲ型膠原蛋白的含量明顯低于盆底功能正常女性[10]，人體內基質金屬蛋白酶-1（MMP-1）對Ⅰ～Ⅲ型膠原蛋白均有降解作用，從而增加盆底組織膠原代謝的分解[11]。Dschietzig等[12]研究證實，松弛素可提高盆底功能障礙患者MMP-1 mRNA及其蛋白的表達。Chen等[13]也做了類似研究，發現盆底功能障礙患者陰道上皮組織內MMP-1 mRNA表達顯著增加，并與血液內松弛素水平有關。本研究對POP患者和盆底功能正常的健康志愿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進行了觀察，發現POP患者明顯高于后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可能由于血清中高松弛素水平作用于細胞外基質，提高了盆底組織MMP-1的表達，促進了膠原蛋白和其他蛋白的分解，對盆底結締組織膠原代謝產生影響，盆底支持結構結締組織薄弱而導致POP。

非妊娠女性血液中松弛素主要來源于月經黃體分泌，并與排卵后10 d時含量最高，隨后逐漸下降。本研究結果顯示，具有規律月經周期的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高于對照組未絕經盆底功能正常的女性，提示育齡期女性血清松弛素的高水平可能與POP發病有密切聯系。除卵巢黃體外，人體內多種組織如胃、十二指腸、結腸、心血管系統、腎臟及中樞神經的海馬和嗅球區域等也具有分泌和釋放松弛素的功能，絕經后女性血液中的松弛素可能來源于以上組織和器官[1]。本研究中盡管兩組女性中絕經婦女的血清松弛素水平低于同組未絕經女性，仍可在絕經后女性血清中檢測到一定含量的松弛素，且POP組絕經后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可能與絕經后女性罹患POP有一定的關系。本研究僅對POP患者和盆底功能正常女性的血清松弛素水平進行了研究，未對兩組研究對象盆底支持結構結締組織松弛素及其受體的含量做進一步探討，可作為進一步研究的重點。

綜上所述，未絕經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高于未絕經正常女性，絕經后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減低，但高于絕經后正常女性，因此可推斷血清松弛素水平升高是絕經后和未絕經女性POP發病的重要因素。

[參考文獻]

[1]周艷娜，吳氫凱，程慧，等.血清松弛素濃度與女性盆底器官脫垂關系的研究[J].上海交通大學學報·醫學版，2012， 32（4）：393-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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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樂杰.婦產科學[M].6版.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2006：13-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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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Wen Y，Zhao YY，Polan ML，et al.Effect of relaxin on TGF-betal expression in cultured vaginal fibroblasts from women with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Reprod Sci，2008，15（3）：312-320.

[9]徐蓮，劉菲菲，陶均佳，等.超聲定量評估女性盆底器官脫垂[J].中國醫學影像技術，2012，28（12）：2229-2232.

[10]Bakas PG，Liapis AE，Zervolea L，et al.mRNA assessment for proeollagen production in women with genuine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Int Urogynecol J Pelvic Floor Dysfunct，2004，15（6）：429-431.

[11]王鳳玫，王長楠，宋巖峰.MMP-1、MMP-2在盆底器官脫垂疾病患者陰道組織中的表達及意義[J].基礎醫學與臨床，2012，32（10）：1171-1174.

[12]Dschietzig T，Bartsch C，Baumann G，et al.Relaxin－a pleiotropic hormone and its emerging role for experimental and clinical therapeutics[J].Pharmacol Ther，2006，112（1）：38-56.

[13]Chen B，Wen Y，Wang H，et al.Differences in estrogen modulation of tissue inhibitor of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 and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 expression in cultured fibroblasts from continent and incontinentwomen[J].Am J Obstet Gynecol，2003，189（1）：59-65.

（收稿日期：2014-02-26本文編輯：李亞聰）

[基金項目] 廣東省佛山市醫學類科技攻關項目（2013 08308）

2 結果

POP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396.7±185.6） ng/L，對照組血清松弛素水平為（201.8±162.3） ng/L，兩組比較差異有統計學意義（t=5.1836，P=0.0000）。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低于未絕經患者（t=15.5912，P=0.0000）；對照組絕經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低于未絕經女性（t=4.4257，P=0.0001）；POP組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絕經女性（t=3.6236，P=0.0006）；POP組未絕經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未絕經女性（t=8.5574，P=0.0000）（表1）。

表1 兩組絕經與非絕經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的比較（ng/L，x±s）

與對照組比較，*P＜0.05；與同組未絕經者比較，#P＜0.05

3 討論

松弛素是一種與妊娠相關的多肽類激素，分子結構和胰島素類似[5]，人體內含有H1、H2和H3三種不同松弛素基因序列，松弛素H2是組織和血液中主要的存在形式[6]，育齡期女性松弛素主要由月經黃體和妊娠黃體分泌，對妊娠子宮具有收縮、抑制作用，有利于維持妊娠狀態和胎兒的正常發育，在妊娠中晚期作用于盆底結締組織，使骨盆韌帶松弛，子宮頸軟化，有利于產婦分娩。多名學者研究證實，孕婦體內所含的松弛素水平與孕期及產后尿失禁等盆底功能障礙有關[7-8]，在非妊娠期，松弛素主要作用于細胞外基質，對組織間質膠原和蛋白分解有促進作用[1]，有利于維持結締組織的穩定狀態，由于松弛素對膠原蛋白的合成有抑制作用，所以對組織纖維化的形成具有抑制作用，消化內科甚至已將外源性松弛素用于慢性肝病患者的抗纖維化治療，以預防肝硬化形成。

盆底肌肉、筋膜及韌帶是盆腔臟器主要的支持結構[9]，國外學者已研究證實，盆底功能障礙患者恥骨宮頸筋膜組織內Ⅰ型和Ⅲ型膠原蛋白的含量明顯低于盆底功能正常女性[10]，人體內基質金屬蛋白酶-1（MMP-1）對Ⅰ～Ⅲ型膠原蛋白均有降解作用，從而增加盆底組織膠原代謝的分解[11]。Dschietzig等[12]研究證實，松弛素可提高盆底功能障礙患者MMP-1 mRNA及其蛋白的表達。Chen等[13]也做了類似研究，發現盆底功能障礙患者陰道上皮組織內MMP-1 mRNA表達顯著增加，并與血液內松弛素水平有關。本研究對POP患者和盆底功能正常的健康志愿者血清松弛素水平進行了觀察，發現POP患者明顯高于后者，差異有統計學意義，可能由于血清中高松弛素水平作用于細胞外基質，提高了盆底組織MMP-1的表達，促進了膠原蛋白和其他蛋白的分解，對盆底結締組織膠原代謝產生影響，盆底支持結構結締組織薄弱而導致POP。

非妊娠女性血液中松弛素主要來源于月經黃體分泌，并與排卵后10 d時含量最高，隨后逐漸下降。本研究結果顯示，具有規律月經周期的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高于對照組未絕經盆底功能正常的女性，提示育齡期女性血清松弛素的高水平可能與POP發病有密切聯系。除卵巢黃體外，人體內多種組織如胃、十二指腸、結腸、心血管系統、腎臟及中樞神經的海馬和嗅球區域等也具有分泌和釋放松弛素的功能，絕經后女性血液中的松弛素可能來源于以上組織和器官[1]。本研究中盡管兩組女性中絕經婦女的血清松弛素水平低于同組未絕經女性，仍可在絕經后女性血清中檢測到一定含量的松弛素，且POP組絕經后女性血清松弛素水平高于對照組，可能與絕經后女性罹患POP有一定的關系。本研究僅對POP患者和盆底功能正常女性的血清松弛素水平進行了研究，未對兩組研究對象盆底支持結構結締組織松弛素及其受體的含量做進一步探討，可作為進一步研究的重點。

綜上所述，未絕經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明顯高于未絕經正常女性，絕經后POP患者血清松弛素水平減低，但高于絕經后正常女性，因此可推斷血清松弛素水平升高是絕經后和未絕經女性POP發病的重要因素。

[參考文獻]

[1]周艷娜，吳氫凱，程慧，等.血清松弛素濃度與女性盆底器官脫垂關系的研究[J].上海交通大學學報·醫學版，2012， 32（4）：393-3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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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姜麗，吳氫凱，羅來敏，等.妊娠晚期盆底功能障礙與血清松弛素H2質量濃度和陰道壁松弛素受體LGR7 mRNA表達的關系[J].上海交通大學學報·醫學版，2010，30（2）：165-1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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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姜麗，吳氫凱，羅來敏，等.初產婦妊娠晚期血雌孕激素和松弛素水平與壓力性尿失禁的相關性[J].中國實用婦科與產科雜志，2011，27（8）：599-601.

[7]Wen Y，Polan ML，Chen B.Do extracellular matrix protein expressions change with cyclic reproductive hormones in pelvic connective tissue from women with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Hum Reprod，2006，21（5）：1266-1273.

[8]Wen Y，Zhao YY，Polan ML，et al.Effect of relaxin on TGF-betal expression in cultured vaginal fibroblasts from women with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Reprod Sci，2008，15（3）：312-320.

[9]徐蓮，劉菲菲，陶均佳，等.超聲定量評估女性盆底器官脫垂[J].中國醫學影像技術，2012，28（12）：2229-2232.

[10]Bakas PG，Liapis AE，Zervolea L，et al.mRNA assessment for proeollagen production in women with genuine stress urinary incontinence[J].Int Urogynecol J Pelvic Floor Dysfunct，2004，15（6）：429-431.

[11]王鳳玫，王長楠，宋巖峰.MMP-1、MMP-2在盆底器官脫垂疾病患者陰道組織中的表達及意義[J].基礎醫學與臨床，2012，32（10）：1171-1174.

[12]Dschietzig T，Bartsch C，Baumann G，et al.Relaxin－a pleiotropic hormone and its emerging role for experimental and clinical therapeutics[J].Pharmacol Ther，2006，112（1）：38-56.

[13]Chen B，Wen Y，Wang H，et al.Differences in estrogen modulation of tissue inhibitor of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 and matrix metalloproteinase-1 expression in cultured fibroblasts from continent and incontinentwomen[J].Am J Obstet Gynecol，2003，189（1）：59-65.

（收稿日期：2014-02-26本文編輯：李亞聰）

[基金項目] 廣東省佛山市醫學類科技攻關項目（2013 08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