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樂巴西

◎ 趙崇基

快樂巴西

◎ 趙崇基

我接觸過的巴西人當中快樂的似乎占大多數。我問巴西的朋友：“為什么巴西人看起來都像很容易快樂似的？”他告訴我：“除了天生豁達的性格外，巴西的快樂和富有源自三樣巴西特產：沙灘、足球與嘉年華。”

現代足球源自英倫，但足球似乎更屬于巴西人。

離開里約熱內盧的前一天晚上，我有機會看到兩個死敵城市間一場精彩的比賽，地點就是赫赫有名的馬拉簡拿球場。

那天是里約弗魯米嫩塞與圣保羅彭美拉斯兩大球隊的對壘。進入球場范圍，朋友不斷告誡我不要將車窗打開，以防有什么閃失。透過車窗往外看，無論是馬路上、人行道旁還是人行天橋上，早已“烽煙四起”。占據了東道城市及主場優勢，99%的人自然都是弗魯米嫩塞的球迷。他們激昂的會歌未入球場已在街頭巷尾回蕩，隨處飄揚的還有小販手中販賣的隊旗、隊衣和各式各樣用作打氣的工具。車的鳴笛聲和人群的歌聲、呼喊聲混成一片，我雖非兩隊球迷，但那種感染力實在非同凡響。當然，更刺激的還在后頭。

球場方圓十里都放滿了車，似乎這種日子大家的車都可以隨意停靠，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個街邊位置把車停好。進入場內大大的圓形通道，還未到觀眾席，我們已聽到里面震耳欲聾的整齊歌聲和吶喊聲。大家血往上沖之余，都放棄步行，改用快跑的方式前進。我匆忙跑進觀眾席，喘著氣定神一看，那宏偉壯觀的球場，那黑壓壓8萬人的氣勢，那紅白綠的旗海，心想果然不枉此行。

看臺上什么樣的人都有，黑人白人，老的少的，赤膊上陣的，西裝革履的，性感迷人的，都義無反顧地投入這兩小時的大派對。主角自然是球場上那22名球員，但真正享受這派對的無疑是這8萬狂熱的球迷。最血脈沸騰的是哪—刻？當然是作為主場的弗魯米嫩塞在下半場攻破彭美拉斯大門的那一刻，現場8萬人在同一時間站起來，發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吶喊聲，簡直可以用“驚天地，泣鬼神”來形容。

離開球場的時候，人群仍然陶醉在勝利的氣氛中，揮動旗幟標語，載歌載舞，街上車輛用鳴笛聲奔走相告，連守在場外街頭的警察都笑容滿臉。人們發自內心的歡樂確實不是金錢可以買到的。（摘自《一路南美》 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 圖/連國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