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蟲子”的蘋果也很甜

王新宇

摘 要：緣起于小外甥女問吃蘋果發現幾條蟲子最可怕，進而延伸到生活中，談到教育，最后得出結論：有“蟲子”的蘋果也很甜。

關鍵詞：印象；人才；教育

前些天，五歲的小外甥女兒很神秘地趴在我耳邊，給我出了一道腦筋急轉彎：“小姨，當你吃蘋果的時候，發現幾條蟲子最可怕？”還沒等我說出答案，她早已經急不可耐地道出了答案：“是半條蟲子。”

第二天午休時，不知哪一個話題讓我把小外甥女的“半條蟲子的蘋果”帶到了幾個同事的山南海北中。我校老師的午聊（午休閑聊）文化向來屬于意識流一派的，由“張三”既可能聊到張三豐，又可能聊到李四，還可能聊到張三與狼的淵源。這不，“半條蟲子的蘋果”經我幾個同事的演繹推理，得出這樣的結論：吃出蟲子的蘋果，雖然感覺很惡心，但這樣的蘋果很甜的事實卻不能抹殺，因為這樣的蘋果農藥殘留最少，因為這樣的蘋果感受光線的角度最佳，因為大自然條件下的蟲子都不傻……

論者無心，聽者有意，猛然間一個激靈抖遍全身。大四時我回家鄉小學實習的兩件小事不禁浮現在眼前。那時，我剛好分到王玉杰老師的五年一班，才三天，王老師的丈夫遭遇了車禍，她要去護理一個月，而學校又沒有合適的老師，就這樣我就成了一個臨時的班主任，“小王老師”也成了我人生中最喜歡的一個稱謂。

視頻一：實習第七天的第二節下課，班上的石英鐘壞了，我換了塊新電池，左調右調也不走，當我決定放棄它，想再買個新的時候，班上兩個經常讓我頭疼不已的淘小子——王志宇、王永東（化名）站出來：“小王老師，不用買，我倆能修好，很可能是齒輪松了，咬合不緊”，聽其術語用得挺專業，可我心里還是有疑問：“就他倆能行嗎？算了，死馬就當活馬醫吧！”鐘交到王氏兄弟手中，這倆小家伙仿佛感覺出我的不信任，邊修邊說：“老師，您就放一百個心吧，要是修不好，新的我們哥倆包了，俺倆家的石英鐘都讓我們拆壞四五個了。”兩根別針、一把小刀在四只小手中撥來擰去，不一會兒，原本已宣判死刑的石英鐘又恢復了青春。

這是印象中大錯不犯小錯不斷、曾把我氣哭N次、專為班級扣分抹黑而生的“王氏兄弟”嗎？

視頻二：實習第十三天的早晨，由于前日的積雪融化，班級門口結了一層亮如鏡面的厚冰，不僅教室開門不便，而且存在著一定的安全隱患。作為臨時班主任的我責無旁貸，脫去大衣，揮起一把鐵鍬，鏟起冰來。冰花四濺，自小體弱的我不一會就見汗了，這時，上學的學生也陸陸續續進班了，在這鏟冰、進班的過程中，不知不覺我總結出一個規律：成績好的繞著走，進班后第一件事是掏出紙巾拭去鞋上的冰屑；成績中游的邁過去，進班后第一件事是跺跺腳；還沒總結完，成績最差的李超玉（代名）進班了，第一件事是放下書包轉身出來：“老師，您歇會兒，我來鏟。”不由分說，從我手中奪過鐵鍬就干起來。

這是印象中整天惹得女生直哭、班級成績打狼、年段成績依然打狼的“李大個”嗎？

在生活中，我們會毫不猶豫地將有蟲子的蘋果遠遠扔掉，還好，它很甜的優點并沒有因被扔掉而被人們忘卻。可是，我們專職教育的對象——學生，都是形色味俱佳的“好蘋果”嗎？不僅不是，而且還有相當一部分也是“有蟲子”的，蘋果有蟲子可以扔掉，學生“有蟲子”也能扔掉嗎？當然不能，而這些“有蟲子”的孩子也就是我們教育對象中占有一定比例的問題生。

對于問題生的教育，可以說是每一個一線教師最為頭疼的事情，問題生中有性情極端偏激的，有以養身板為上學宗旨的，有鶴立獨行唯我獨尊的，有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的，有除了學習啥都挺優秀的，還有恨天恨地恨所有人的……

事實上，學校對于大多數問題生的教育管理，由于這樣或那樣的原因，更多的問題并沒有真正地解決，幾年后，畢業或輟學的大掃帚把這些問題學生通通掃到了社會上，學校的教育工作暫時圓滿了，可是這些即將成年的大孩子又繼續在社會上制造著各種各樣的新問題，有的一問就問到了監獄里。這是作為人類靈魂工程師的我們愿意看到的嗎？當然不是，我覺得這不僅只是老師的遺憾和慨嘆，更應是老師的悲哀和失敗！

俗語說得好：“淘小子出寶貝”。問題生雖然“問題”多，但如果教育好了，往往會做出更出色的成績，況且如今已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時代了，考上名牌大學也并不是所有孩子唯一的出路，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我、他——所有教育界的同仁們，千萬不要放棄“問題”孩子，更要把更多的愛傾注在他們身上。讓所有的“問題”不再成為問題，從而走向教育的“雙贏”，最終實現我們教師最終的教育理想——多出人才、出好人才。

不要忘記呦，“有‘蟲子的蘋果也很甜”！

（作者單位 河北省任丘市華北油田供應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