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群演化階段判定的實證研究

摘 要：城市群的形成和演化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從動態角度看城市群必然經歷一個從孕育到成熟的發展過程，具體表現為一定的時空演化路徑。本文基于城市群演化的一般規律，分析了城市群不同演化階段具體特征；然后在此基礎上，對中原城市群的演化時間階段的研判進行了定量實證研究，從而客觀認識中原城市群，并對其發展提出作者的建議。

關鍵詞：城市群；中原城市群；演化態勢

1 城市群動態演化階段的特征分析

城市群在經濟的內在動力因素、互動機制的持續作用下，逐步演化成熟，城市群發展演化是一個動態的過程。基于國內外學者對城市群演化態勢的分析方法，以及結合生物有機體的關于生命成長規律的研究結果（J.H.Thompson，1966），可將城市群的實現過程劃分為四個階段，分別是結核期、整體集聚期、次中心形成期和成熟期。

本文從首位城市特點、競爭特征、動力來源、城市化率、城鎮體系、空間結構、空間、城市分工、增長路徑和城鄉關系等多個指標體系對城市群動態演化階段的具體特征進行整理和歸納，形成下表（表1）的城市群不同演化時期的特征比較。

2 城市群發展階段評判的指標體系與標準

2.1 評判的指標體系

顯然，對于城市群發展階段的評判無疑是一個具有復雜性、動態性以及系統性的評價。本研究基于系統融合的視角，充分考慮指標選擇的全面性、綜合性、整體性、不可重復性、交叉重疊性等指標特性，將城市群發展階段的評判指標體系分解三個層次：第一為目標層，描述一個城市群整體發展水平；第二為準則層，重點描述具體由哪幾個綜合性指標構成；第三為指標層，共由19個具體指標構成。（如表2所示）。

資料來源：作者整理。

2.2 評判的標準

從已有研究看，對于城市群發展階段的判定標準多以定性方法進行描述為主，較少采用定量分析方法。就定量方法而言，多停留在對城市群演化的成熟期的分析，缺乏全面的視角。本文在廣泛分析前人成果的基礎上，結合中原城市群所處的特定環境特征，以及城市群內部的個性化發展狀況，制定了如下中原城市群演化態勢具體指標的標準體系（表3）。

注：定性指標的數值采用專家打分的平均值，滿分為 100 分；本指標體系的賦值區間部分參考了姚氏指標體系（姚氏謀，2006）和劉榮增（2003）對城鎮密集區發展階段判定指標標準，部分參照國內外城市群發展現狀得出。

3 實證模型

方法論上，模糊集合理論（fuzzy sets）的概念于1965 年由美國自動控制專家查德（L.A.Zadeh）教授提出，用以表達事物的不確定性。以此為基礎的模糊綜合評判法對于綜合評判城市群這個復雜系統被眾多學者證明是非常適用的，故本文也將采用模糊綜合評判法來進行實證建模評判。

3.1 構造因素指標集U

模型的因素指標集就是城市群發展階段的評判指標。其中，一級評判因素指標集為一級指標中的5個綜合指標，記為 U=U■，U■，…，U■；二級評判因素指標集為二級指標的19個指標，分別記為：

U■=U■，U■，…，U■

U■=U■，U■，…，U■

U■=U■，U■，…，U■

U■=U■，U■，…，U■

U■=U■，U■，…，U■

即Ui=（ui1，…，uik）（i=1，3時，k=4；i=2時，k=5；i=4，5時，k=3）。

3.2 建立評語集V

評語集是評判者對評判對象肯定會有評價，可能做出的各種評價結果的集合稱為評語集。本研究按"結核期、整體集聚期、次中心形成期、成熟期"四個階段建立評判模型的評語集：

V1=（V1，V2，…，V5），即V=（結核期、整體集聚期、次中心形成期、成熟期）。

3.3 建立指標因子的權重集W

由于各因素在評判對象中所處的地位未必相等，故應該對各因素加權，以表示各因素的權重分配。一級指標因素權重集為：

W1=（W1，W2，…，W5），Wi表示指標Ui在U中的重要程度，且 。

二級指標權重集為wi=（wi1，…，wik）（i=1，3時，k=4；i=2時，k=5；i=4，5時，k=3）， ■ks=1 w■=1（i=1，…，5）。

模型中每一層次的權重都采用層次分析法來確定，即對每一層次的每兩個同類指標之間的重要性進行比較，從而建立判斷矩陣，可用數學工具軟件解出矩陣特征值得出權重值，兩指標之間的重要性差異采用1-9級標度法來測度。

3.4 構造模糊評判矩陣

因素集Ui到評判集V的模糊判斷矩陣為：

Ri=r■ r■ … r■r■ r■ … r■■r■ r■ … r■

（i=1，3時，k=4；i=2時，k=5；i=4，5時，k=3）

其中，riks稱作指標uik的隸屬度，表示指標uik處于城市群不同發展階段的程度。因素集到評判集的隸屬度riks（i=1，…，5；s=1，…，4）是通過構造隸屬函數來進行測算的。隸屬函數的計算公式如下：

rx=■，a≤x

3.5 綜合評判向量的計算

通過得到的指標因素權重以及對應的模糊評判矩陣，先進行指標層相對于準則層的綜合評判。由指標權重wi矩陣和模糊矩陣Ri通過模糊乘進行合并運算，對指標層進行綜合評判。由于模糊乘運算起來比較繁瑣，一般采用加權平均的方法即采用普通矩陣相乘的形式進行計算（程鶴，耿雙軍，2007），代替模糊矩陣運算的取大取小原則，計算公式為：

B■=w■×R■=b■，b■，b■，b■

接著再計算準則層相對于目標層的模糊評判距陣，即綜合評判結果，計算公式為：

D=W×B=W■，W■，W■，W■，W■×B■，B■，B■，B■，B■■=d■，d■，d■，d■

式中，di表示評判對象隸屬于第i個評語的隸屬度，如果■d■=d■1≤k≤4，則可以認為評判對象屬于相應的k級評語，即評判結果。

4 中原城市群演化階段的判定及分析

4.1 關于中原城市群的發展演變概況

中原城市群的概念最早在河南省研究"八五"、"九五"計劃時就提出了，當時著手推進城市化，提出了建設涵蓋鄭州、開封、洛陽、新鄉、許昌等城市的中原城市群概念。河南省"十一五"期間發布的《關于實施中原城市群總體發展規劃綱要的通知》明確"中原城市群以鄭州為中心，洛陽為副中心，包括開封、新鄉、焦作、許昌、平頂山、漯河、濟源共8個省轄（管）市，14個縣級市、33個縣、340個建制鎮；土地面積5.87萬平方公里，人口3950萬，分別占全省土地面積和總人口的35.3%和40.3%。"2011年，國務院將中原經濟區發展戰略已經上升為國家戰略，作為中原經濟區中的核心邊緣結構中的中原城市群無疑將成為中原經濟區發展的關鍵動力源。顯然，從實證的角度意義上對中原城市群發展演化階段進行定量測定，有助于推動中原城市群乃至中原經濟區建設和發展。

4.2 中原城市群演化階段判定

根據城市群發展階段的評判指標標準（表3）實測中原城市群，可得表4：

注：城市密度的計算值包括設市城市和縣城的個數。數據來源于《2010中國城市統計年鑒》、同年度各市統計年鑒及專家打分。

以中原城市群的實測評判指標值（表4），代入以上實證模型，計算結果如下：

中原城市群的評判結果為：D=（0.1283，0.4569，0.0203，0），max（di） =0.4569，故判定中原城市群已處于整體集聚期，但屬于整體集聚期的隸屬度值還不太高，小于0.5，因此仍處于整體集聚期的中前期。中原城市群部分特征仍屬于結核期城市群的特征，如城市密度、鐵路網密度、外商直接投資占總投資的比例等指標值仍處于結核期的區間值，而部分指標值處于次中心形成期的區間值，如第二產業占 GDP 的比重，因此這兩個階段的隸屬度值大于 0。由于仍然沒有一個指標值處于成熟期的區間值，因此，中原城市群屬于成熟期的隸屬度值為0。

5 政策建議

中原城市群處于整體集聚期，要素資源更多地體現為向中心城市和核心圈層的集中，甚至可能會出現虹吸效應。邊緣衛星城市的要素資源由于中心城市的吸納聚集而出現絕對數量上的減少，邊緣城市的政府管理部門可能難以接受甚至會阻止這一城市群發展過程中的正常環節。因此，減少要素資源流動障礙，促進中原城市群的集聚進程，群內城市間的合作協調、更高一級政府機構的統一管理，就顯得尤其重要。在制度資源方面，要減少經濟聚集融合障礙，降低要素流動成本。

在河南省政府的大力推動下，中原城市群的一體化融合取得長足的進步。特別值得一提的是鄭汴一體化推進速度明顯。鄭州和開封分別于2005年成立了領導協調小組，探索一體化協調機制；一體化工作在多個領域展開，比如實施電信同城、開通城際公交、建設城際鐵路、啟動本地電話并網和實施金融同城措施等。這些措施對鄭汴一體化發揮了重要的推動作用。

然而中原城市群要發展，區域一體化僅僅在鄭州、開封進行還不夠，應該將鄭汴一體化的經驗在鄭許、鄭洛、鄭新、鄭焦等城市的更大范圍推廣，進一步釋放區域經濟要素活力，降低貿易成本和制度成本，促進中原城市群的進一步發展壯大。作為中原城市群范圍的最高協調機構河南省政府應該發揮更多協調作用，大力推動中原城市群的規劃和建設，使之成為中原經濟區的強勁經濟動力和著力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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