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琳
摘 要:目前各大衛視的兒童選秀節目構建了消費童真、狂歡童趣、借“童”擴“利”三重價值取向,導致審美品位、平民娛樂與中國兒童價值觀和電視傳播核心價值體相背離。具體實踐中與兒童接觸和交流的所有個體都要摒棄主觀化傾向,設置合理的符合兒童心理特征和個性特點的娛樂環境,才能讓陷入爭論的兒童選秀節目獲得新的生機和觀眾的認同。
關鍵詞:兒童選秀節目;價值取向;博弈
中圖分類號:G222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672-8122(2014)07-0047-03
如果說2005年湖南衛視的普眾選秀類節目《超級女生》引發了一場聲勢浩大的媒介事件,那么在現如今成人綜藝類電視市場幾乎被真人秀節目瓜分殆盡的情境下,2013年5月金鷹卡通衛視《中國新聲代》的開播以及《爸爸去哪兒》的收視飚紅,則再一次刺激了觀眾的收視欲望,開啟了兒童選秀節目新的商機。此后,從央視的《加油!少年派》、青海衛視的《老爸老媽看我的》、到哈哈少兒頻道的《小鬼當家》、河南衛視《梨園春·花兒朵朵開》,多檔以“兒童為主角”的選秀類節目的斗艷亮相,致使“搶占兒童”成為當下電視媒體娛樂節目生存與發展的關鍵詞。
從技術上講,電視的聲畫藝術特性可以更為真實地記錄歷史,展現生活。作為一種新型的現代藝術形式,真人秀對普通個體的張揚與放大,與互動性受眾一起,共同構筑了極富戲劇性和娛樂性的審美文化,就像艾森伯格曾強調的:“電子媒體排除‘雅:它在本質上是俗的。那正是他們創造力的一部分”,真人秀節目將電視的“俗”展現的一覽無余。不過,尤為擔憂的是當真人秀把兒童的原生態用蒙太奇語言構建電視文化盛宴時,它形成的卻是異化的景觀社會,畢竟兒童的收視行為和心理特征與成年人有著很大的不同,電視文化娛樂打造的“俗”反而成了兒童電視之殤。從正在熱播的各大衛視的兒童選秀節目中,我們體會到正在逐漸變“味”的價值取向。
一、當前兒童選秀節目三重價值取向的構建
哲學范疇中價值取向根植于“價值”的概念,指的是一定主體基于自己的價值觀在面對或處理各種矛盾、沖突、關系時所持的基本價值立場、價值態度以及所表現出來的基本價值傾向。價值取向具有實踐品格,它反映的是一種價值觀,是建立在主客體社會實踐關系上的雙向互動過程。電視傳播領域,學者宋振文率先從“價值”的角度思考電視傳播的文化自覺,在他看來,電視傳播價值的主體是人,客體是電視傳播的功能屬性,電視傳播價值就是主體在電視傳播實踐活動中建立起來的,以主體尺度為度的一種客觀的主客體關系,是電視傳播的存在及其性質是否與主體的本性、目的和需要等相一致、相適合、相接近的關系。因此,電視媒介觀照下的價值取向,實際上更多體現的是價值主體作用于電視節目的價值觀。
兒童選秀是電視大眾化趨向下的一場低齡化媒介事件,從內部來看,電視工作者包括主持人、編導、剪輯、制片人等與觀眾構成了主要價值主體,整個社會的文化環境、意識形態、生產生活風貌、管理目標都不同程度地影響著他們的評價體系。從外部來看,兒童選秀節目就是市場化催生下的文化產物,與受眾之間的雙向互動、與政府規制之間的密約、與廣告商之間的鏈條讓節目暴露在盈利的搏殺之下,隱藏的是處于后現代社會語境中多元化、平面化、奇觀化的解構風潮對傳統與權威的挑戰。
1.基本價值取向:消費童真
不管我們承認與否,一個特征漸趨明顯、形態漸趨完善的消費社會正在悄然形成。法國后現代主義哲學家讓·波德里亞依據馬克思政治經濟學理論把消費社會描述為“富裕的人們不再像過去那樣受到人的包圍,而是受到物的包圍”。兒童選秀節目采用真人秀的敘述、懸念、競爭、淘汰、現場記錄、藝術加工等元素制作節目,與成人秀一樣,創造的是一種新的消費觀念和價值觀念,在基本的展示秀環節中,“真實”是以一種商品來制造和消費,只不過這里的主角換成了孩子,在鏡頭前我們能夠看到他們天真無邪的表達,能夠看到他們日常的生活狀態,能夠欣賞他們精彩的表演,當然也能夠看到他們在鏡頭中的失落、悲傷與煎熬。
較之成人,兒童生活在父母的呵護中,寧靜的校園,安逸的生活,讓他們遠離塵世的喧囂,在兒童的世界里,真實就是要揭穿皇帝的新衣,就是心里想到就問,眼里看到就說。對于兒童來講,童真決定了他們在節目中的表演沒有摻雜虛假、造作和扭捏,這種以日常生活為基礎的“真實自我”的流露恰恰彌補了“2013年的選秀大步朝著電視劇方向狂奔而去。選手抹淚煽情,評委佯裝聆聽,不明真相的觀眾臺下抽泣,隔些天各種八卦爆料再鋪滿網絡”的成人選秀對“表演真實”的過度開掘。消費文化下的電視媒介是一個以“售賣商品”為中心的虛擬世界,在成人真人秀中創作的“超級真實”讓觀眾對真人的“表演自我”產生疑惑,希望看到真正的“真實空間”時,兒童選秀就如一股清風讓觀眾感受到了孩子們的天真爛漫,童言無忌,帶來的是超乎實際的娛樂與心理釋放的快感,不知不覺中,一顆顆未經污染和雕琢的童真被人們納入到“一個充斥著預防性白色的飽和了的社會,一個沒有眩暈沒有歷史深度的社會,一個除了自身神話或者不斷神話之外,沒有其他神話可以立足點的消費社會”[1]。
2.目標價值取向:狂歡童趣
做任何一檔節目電視人都要考慮兩個基本問題:一是找準受眾定位:我們做的節目給誰看?二是確定成功原因:他們為什么要看?進入20世紀90年代,電視業趨于商業化的傳播環境,讓真人秀節目的“內容和形式更像是電視商品化的一種促銷手段,是一種渲染和煽動消費情緒的商業狂熱行為”[2]。為了在各電視臺的競爭態勢中脫穎而出,真人秀節目往往是主持人賣力煽情,邀請龐大的現場觀眾群參與互動,甚至為了突出現場的視覺沖擊,把最絢麗最先進的舞臺特技作為殺手锏,制造夢幻情境,從場內到場外,所有人都不是作為觀眾觀看,而是積極的參加者,要參與到狂歡中。對照兒童選秀節目的實際,我們確實感受到了巴赫金“狂歡化”理論的實踐。節目中,孩子們插科打諢的行為、姿態和語言得到了解放,類似于“我有老公啊,將來要嫁給他”的誓言,雞冠頭、比基尼的包裝和挑逗的媚眼表情以及不知如何回答現場提問時的東拉西扯和萌態,把主持人、場內與場外觀眾逗得前俯后仰。這些童趣在觀眾看來就是吸引力,在電視人看來就是賣點,它制造出來的娛樂遠比成人秀要輕松得多。其實,兒童的情趣是孩子們的天性,成人對兒童的認知和情感常產生出現誤解,狂歡化的背后是俯就,對于大人們的笑聲,幼兒會把它看成是一種鼓勵,一種炫耀,青少年則會與愚蠢、卑下、粗俗等接近起來,造成心理上的不安與困惑。俗話說別拿無知當有趣,中國的兒童電視實際上承擔著更多的社會責任。
3.核心價值取向:借“童”擴“利”
目前國內的兒童電視市場正處于開發狀態,一方面由于現代家庭對于兒童的培養越來越重視質量,明星夢的追逐讓很多孩子從小就開始接觸各種藝術形式,形成一個潛在的表演市場;另一方面隨著2004年國家廣電總局鼓勵開辦少兒頻道通知的下達,全國36個少兒頻道實現了多重覆蓋,落地的限制讓央視少兒、本地少兒和衛視少兒頻道的競爭在多地上演,再加上現在上星頻道之間白熱化的受眾爭奪戰,這使得無論是少兒頻道還是省級衛視都把目光齊聚在少年兒童這一主體上,最大限度地激活新的節目形態。
談及近期層出不窮的兒童類綜藝節目,金鷹卡通衛視外宣主管依云表示“少兒節目總能確保收視”,相對投入少,即便加入明星嘉賓也不會造成太大壓力。另外,一般一個小朋友能帶動兩個家長陪伴觀看。這就意味少兒選秀其實是市場經濟發展中電視臺追求從成年收視人群中獲取經濟利潤的一種策略,收視率能帶動廣告商,而廣告的投入會加大節目的制作力度,塑造欄目的品牌形象,擴大節目的品牌滲透力,實現品牌延伸。這是兒童電視得以存在的利益鏈條,也是少兒選秀節目火起來的根本價值。就拿《中國新聲代》來說,從節目的開始到結束,參賽兒童們表演不僅具有紀實性、戲劇性和娛樂性的特點,還有具有新聞性,點擊百度搜索中關于《中國新聲代》的“新聞”條目,竟有41700之多,一場兒童秀在電視傳播中儼然成了一種社會性事件。憑借著這檔號稱“全國唯一一檔在周末黃金時段播出的兒童音樂類節目”金鷹卡通首播就進了衛視前三,躋身主流衛視前列,作為這場盛會的戰略合作伙伴361°童裝則讓“多一度熱愛,多一份未來”的廣告家喻戶曉。簡單來看,兒童選秀節目無非是電視臺借家長對兒童的期望和兒童的本真進行的一場利益的角逐,“功利”兩字是節目制作的最高法則。
二、當前兒童選秀節目價值取向:審美、娛樂與價值觀的博弈
追溯兒童選秀的歷史,1999年河北電視臺《激情99》欄目中的《超級寶寶秀》是較早融合了才藝展示、游戲娛樂、敘事故事等元素為一體的現代性兒童表演類節目。那時這個欄目引起的地域性收視狂潮第一次讓人們感受到低齡兒童帶來的喜劇效果,個性的張揚、搞怪的語言、像模像樣的唱歌跳舞看似并沒有摻雜太多的成人意志,盡顯兒童本真。自2000年挑戰類真人秀節目首度引入國內到2005年《超級女生》《夢想中國》等創造的民間造星運動,再到2012年《中國好聲音》開創音樂選秀新模式,伴隨著成人真人秀節目的塵囂塵上,兒童選秀迅速占領各大衛星頻道和地方臺的節目表,在嬉笑、逗趣、表演的娛樂包裝之下,自我炒作、言論低俗、行為失檢、惡意嘲諷頻頻出現,主持人引導乏力,盲目追求收視率,放任拜金主義、虛榮等不健康的氛圍也蘊育成長,結果該類節目逐漸在實用價值和精神價值之間形成了難以跨越的“鴻溝”,業界和學界對此頗多爭議。文化研究認為大眾媒體在精英的制度、意識形態和話語的權力和特權的再生產力過程是至為重要的[3]。格伯納將大眾傳播工作者描述成在各種“權力角色”的壓力之下,進行傳播工作的人。實際上,兒童選秀節目之所以現在引起人們的口誅筆伐,主要問題在于節目的審美品位、平民娛樂與中國兒童價值觀和電視傳播核心價值體系相背離,人們無法容忍孩子在電視競爭中被當成工具與玩偶,更加無法容忍因為參與“造星”游戲而讓孩子成為成人權力意志下的一枚棋子。
與其他娛樂一樣,兒童選秀節目是觀眾從緊張的生活節奏和繁重的工作暫時忘卻現實,消除疲勞、釋放情緒的一劑良藥,每個人都有童年,時光的流逝總是讓人們回憶過去的美好,孩子們在舞臺上精彩的表演和面對鏡頭時的真情流露,會把觀眾帶回到曾經有過的夢想和經歷。電視節目是大眾進行日常審美實踐的重要文化載體。觀眾在收看以“童真”作為感召的選秀節目時,很容易產生身份置換,對于眾多擁有著明星夢的家長們來說,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是自己兒童夢的一種延伸。當下兒童選秀節目采用的仍是真人秀的平民化路線,作為面向大眾并用于消費的媒介產品,兒童秀要符合草根階層的文化需求和鑒賞品味,普通大眾被賦予讓自己所喜愛和關注的選手繼續保留在舞臺上的權力。就在這樣一個被“物”所包圍的電視文化空間,“兒童”與其他成年參賽者有很多相似之處,比如外觀的視覺快感都被置于絢麗的燈光和審美主體的精神幻象之中,形成圖像文化的審美形態;都要在自然狀態下展現個性,秀出精彩;都要接受人們的評頭論足。不過較之成人,兒童選手還沒有明確的自主行為意識,其表演形式與內容很大程度上受父母思想的直接指揮和節目制作者的間接影響,獨立表演的意志淡漠。毋庸置疑,兒童選秀臺前幕后都是成人運作,當懷揣明星夢的家長與市場化的傳媒緊密結合時,為了“娛樂”他人獲取最大多數的受眾認可,本是讓兒童盡情釋放自己的人生夢想,感受無功利的愉悅和快適,體驗自由的節目,卻總會因為承載了太多的欲望而變得令人“生丑為厭”。于是,性感、惡搞、炫耀、追星成為當代兒童選秀節目的時尚“標簽”。
美國學者尼爾·波茲曼《娛樂至死:童年的消逝》里指出一切公眾話語日漸以娛樂的方式出現,并成為一種文化精神。現如今媒體中的娛樂好似家常飯,時時在娛樂,事事在娛樂,把弄隱私、玩弄欲望、拿身體取悅、用精神表演,已經進入到了一種極度狂歡與宣泄的境地、娛樂本身不可怕,最可怕的是把不該娛樂的也都娛樂了。兒童選秀就是其中之一。國內有關兒童與媒介的學者曾推論:兒童年齡越低,其個人直接經驗越少,遠離訊息越遠,因此,他們比成人更依賴媒介,媒介提供的觀念和行為規范對他們影響更大。這種情況下,如果中國的兒童節目繼續照搬成人選秀的制作理念,過分媚俗,追求眼球效應,那么被誤導的將是扭曲的兒童價值觀。對于電視,其傳播價值“就是追求電視傳播中的真、善、美,使電視傳播價值客體極大限度地滿足電視傳播價值主體的需要” [4]。兒童選秀節目應該在遵循兒童身心健康發展的基礎上表達正確的兒童價值觀,否則就會像周星先生所言:“如果說審美的傳統被電視秀打破有它的合理性,那么媒體規則的失范則顯示出一種深層的危險。[5]”
三、在批判中前行:我們需要什么樣的兒童選秀節目
今天電視對兒童的涵化影響日益增強。從節目形態上說,兒童真人秀節目擴大了聯合國《兒童權利公約》中兒童參與權的媒介范疇,為兒童提供了一個展示自我,表達自我,回歸真實的大眾平臺,某種程度上豐富了電視熒屏,挖掘了新的兒童節目形態。不過,真人秀節目就像一個雷區,很容易走向泛娛樂化,把兒童作為演員推到鏡頭前我們必須要思考如何在兒童認識世界和判斷社會的能力還處于萌芽時,讓他們在和諧、平靜、無傷害的文化氛圍中快樂地享受電視的魅力,因為童年時期是一個人的生活體驗和知識習得的關鍵時期,童年的生活不是小兒科。它的成長過程,“小的關乎一個人的一生,大的關乎一個國家民族的童年成長和教育形態,以至該國家民族民眾日后的文化素質和生存價值” [6]。價值哲學中價值取向是面對個體化的價值選擇,兒童選秀節目價值取向的確立與傳播是家長、老師、編導、主持人以及工作人員等多個價值主體的觀念整合,具體實踐中與兒童接觸和交流的所有個體都要摒棄主觀化傾向,設置合理的符合兒童心理特征和個性特點的娛樂環境,才能讓陷入爭論的兒童選秀節目獲得新的生機和觀眾的認同。
首先,媒體要做的就是去成人化,以“童”為本堅守傳媒的文化責任。兒童電視是兒童的電視而不是成人的電視。去成人化是當前兒童選秀節目應該重點審視的問題。以“童”為本就是要一切從孩子的角度出發,體現適合孩子年齡段的服裝秀、才藝秀、語言秀和益智秀,了解不同年齡段孩子的身心發展需求,注重主持人的表達技巧,尋求帶有兒童特色的視聽語言風格。2013年的暑假以優秀國產動漫主題歌曲和兒歌為核心元素的《中國新聲代》以及以夢想為主線展現純真的《中國少年夢》在這方面做出了有益的探索。如今很多兒童秀都引入了導師,導師不是尋常意義上的作為個體的人,他的評點既是看點也是紅線,其言行舉止對兒童的表演和自信心的建立有著直接的關系,節目組要注意導師的選擇與溝通,以平易近人,鼓勵啟發為宗旨,真正從真、善、美的意義上發揚以“童”為本的精神,關注兒童的健康成長。
其次,淡化賽制,強化游戲。真人秀最為殘酷的莫過于淘汰與選拔。對于大多數成年人來說,既然參加節目就有被淘汰的心理準備和應付能力。而孩子在比賽面前心理素質上卻薄弱的多,對壓力的緩解和釋放也往往難以找到合適的方式方法。帶有競爭性的成人選秀換成兒童選秀,被選上的孩子可能會產生唯我獨尊、盛氣臨人的氣勢,過早地踏足名利場,被選下的孩子則可能會在經歷“挫敗”之后一蹶不振,黯然神傷。對于孩子們而言,游戲是最好的注腳。兒童文化的核心精神就是游戲,因為游戲規則中沒有僵死統一的標準,也沒有至上的理性桎梏,兒童在游戲中體味快樂,享受自由,“以游戲”為核心組織節目可以消除孩子們對比賽的顧慮,淡化競爭,培養參與性。恰如席勒所言:只有游戲,才能使人達到完善并同時發展人的雙重天性。
最后,立足尊重與關愛,鼓勵創新。依據心理學家馬斯洛的需要層次理論,尊重需要是一種構建于生理需要、安全需要、情感與歸屬的需要之上的較高層次需要。受“發現兒童”思潮以及杜威“兒童中心論”影響的周作人主張兒童應該被當作一個獨立的“人”來認識。在節目的錄制過程中,只有把孩子作為真正的主體,尊重與需要得到滿足,他們才能夠體會到周圍人對自己的關愛,提高戰勝困難的勇氣,展示自尊、自信、自勵、自強的良好精神品質,享受到發自內心的滿足感和幸福感。像2009年英國選秀節目《英國達人秀》節目中霍利·斯蒂爾失聲痛哭的事件以及2010年江蘇少兒頻道《我愛飯米粒》中的“失控姐”莎莎故事突出的兒童選秀節目過度娛樂化表征。這不僅會給孩子帶來嚴重的心理創傷,還會產生惡劣的社會反響,進而影響節目的權威性和公信力。孩子的想象力天馬行空,節目組要鼓勵和支持創新,提供自由表達觀點機會,以平等的視角做出客觀的評價。創新不是搞怪,不是惡搞,更不是模仿取悅,兒童選秀節目要認真審視孩子們的行為,只有懷著一顆包容和愛護的胸懷,參加選秀的孩子們才能成為節目真正的主人,電視媒體才不會偏離文化價值的航線,塑造樸實無華的熒屏藝術。
參考文獻:
(法)讓·波德里亞.消費社會[M].南京:南京大學出版社,2006.
張忠仁.當前電視真人秀的傳播困境與解決之道[J].現代傳播,2010(10).
(美)隆·萊博著.葛忠明譯.思考電視[M].北京:中華書局,2005.
宋振文.電視傳播價值論[M].長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9.
周星.中國電視選秀節目的現狀與問題[J].理論學刊,2007(9).
張倩儀.再見童年[M].北京:世界圖書出版公司·后浪出版公司,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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