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尋火焰山，“西游”路上看傳奇

王慧令

兒子在新疆烏魯木齊工作已有20多年。今年初，他被調到“火州”加“風庫”的吐魯番。一到那里，兒子便說他那里離傳說中孫悟空師徒西天取經時經過的火焰山不遠，邀我和他媽媽去欣賞火焰山。

“五一”期間，我和老伴兒精神抖擻地登上去大西北的航班。到達吐魯番的第二天，我們便迫不急待地讓兒子和媳婦帶我們一睹火焰山的風采。

火焰山位于吐魯番盆地北緣，山脈呈東西走向。《西游記》中記載，盛夏之時，火焰山紅日當空，地氣蒸騰，焰云燎繞，形如飛騰的火龍，十分壯觀。然而，現實中的火焰山，沒有小說中描述的那番景象。山勢并不高，一般海拔都在500米以下，最高峰也才海拔831米。而且，它綿延不過百里，紅里透青。從車窗望去，山巒上看不到一棵樹，見不到一棵草。

老伴遠望著那光禿禿的無聲無息的火焰山，不禁有些失望：“怎么不見它噴火呢？”兒子“撲噗”一聲笑出聲來：“你說的是電視劇《西游記》中的畫面吧？那是根據小說拍的，文學作品用的是藝術想象，哪能當真？”

過了一會兒，兒子指著遠處的火焰山解釋：“火焰山的巖層顏色是赭紅色。夏天，熾熱的陽光照射在上面，不就紅光閃耀，云煙繚繞了嗎？夏天最熱的時候，這里地溫高達70℃，到處蒸騰火熱，不就像電視里火焰山的感覺么？”兒子的話，使我聯想起明朝詩人陳誠描寫《火焰山》的詩句來：“一片青煙一片紅，炎炎氣焰欲燒空。”看來，古人沒有妄言啊！

到了觀察火焰山構造的最佳位置勝金口，我們下了車。如今的火焰山雖與《西游記》中描述的大相徑庭，但電視中唐僧師徒留下的“足跡”卻能找到。比如，勝金口有一根柱子，是唐僧栓馬的樁；在拴馬樁東，隔峽谷有一高峰頂著一塊活像長嘴豬頭的巨石，人稱八戒石；勝金口北崖壁上有一洞，據說是牛魔王洞，洞口邊上都被游人用手摸得锃亮……

登上火焰山，我們才漸漸看清了其真實的“面目”：火焰山其實是一條綿延在吐魯番盆地中部的低山，或許是經過億萬年雨水沖刷的緣故，山坡上形成了條條深淺不等的溝壑。極遠處山腳下的一些溝谷內有清泉流淌，溝谷兩岸的茵綠依稀可見。兒子的手指向遠方：“溝通亞歐大陸的古代‘絲綢之路就在火焰山前通過。

眺望著視線盡頭的河川，俯視著縱橫連綿的山脈溝壑，想象著昔日絲綢之路的繁榮景象，再回想著火焰山下《西游記》人物的群塑，我忽然覺得火焰山覆蓋著一層神秘的面紗，它的奇姿異彩吸引著像我們這樣的游客從四面八方趕來，激發著我們探秘的渴望和熱情！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