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小說敘事的純潔度而言,“50后”作家群中,許輝絕對首屈一指。在1990年代,許輝創造了自身的輝煌,也將安徽小說敘事拉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差不多25年過去了,直到今天,我耳邊仍然縈繞著小瓦女伴呼喊小瓦的聲音,感受到暮色蒼茫的大草甸上,男人和女人之間那柔腸寸斷的纏綿和溫柔。從個人的趣味出發,我一直認為《焚燒的春天》和《夏天的公事》,是最好的小說敘事——美麗、純粹、溫暖、樸素。借助于這樣的文字,許輝在他家鄉泗水的河漫灘上,渲染出無邊的鄉村暖意,以久久不散的純美氣息,直達人的心靈深處。而他的短篇小說《碑》,沒有情節,沒有故事,甚至很難用語言來概括,卻完整地展現出一種生命狀態,一些平常人的生死大痛,在他美麗的文字中,一點一點地凸現出來了。閱讀《碑》,你能夠朦朧而清晰地感受到春天的氣息、季節的律動,以及生命在明媚春光下的美好。
今天,“受傷的母語”再也產生不了這樣優美的文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