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還在

雙人魚

上完課，我和秦惜惜回宿舍，經過籃球場時，只見圍了一群人，吵吵鬧鬧的。

秦惜惜是個馬路上死只老母雞都要湊上去的主，當然不會錯過這熱鬧。只見兩個衣衫不整的男生被人拉扯著，一個嘴破了，一個眼鏡裂了，都狼狽不堪。

聽人議論，原來是為了一個女生爭風吃醋而大打出手。

真沒出息！

秦惜惜說：“怎么沒出息，自然界的規律，雄性動物要爭奪雌性動物就得生死決斗的嘛。”

兩個打架的男生被人拉開，沒熱鬧看了，人群漸漸散去。

破眼鏡邊走邊指著破嘴巴罵罵咧咧：“你他媽小心點，下次不整死你，大爺我不姓孫。”

破嘴巴回道：“孫子，大爺我等著！”

……

破嘴巴經過我身邊，突然沖我叫道：“丫頭？！”

我被他叫得一愣，本姑娘不叫丫頭啊。

破嘴巴拍了下我的頭，說：“丫頭，不認得我了嗎？”

秦惜惜說：“你這人怎么這么沒禮貌，丫頭丫頭地亂叫。”

破嘴巴不理她，依舊對我說道：“我拍過你的，在湖邊，還記得嗎？”

我腦海里浮現出那個黃昏的湖邊。

“原來是你，無賴。”

“謝謝你還記得我，好久不見，怪想你的。”他咧嘴笑，突然一把拉住我的手。

四周的目光咻地向我射過來。

天啦，我招誰了？我趕緊掙脫，可他的手像鉗子，把我抓得緊緊的。

“小心我把你的手指弄斷。”他加了把力氣，“乖乖的，配合下。”另一只手摟住我的腰。

破眼鏡見這情形，又開始罵了：“你他媽不是個東西，無恥，下流。”

無賴回道：“眼紅是吧，有種你也泡幾個妞呀，別就會裝孫子。”

破眼鏡跳著上前要打無賴，但被人拉住了，他上不了前，只得揮舞著手叫罵著。

無賴哈哈笑著，摟著我走了。天呀，我比竇娥還冤，我跟他素昧平生啊！

我用力掙脫，“別怪我沒提醒你！”他手上又加力，痛得我想叫，可他捂住了我的嘴，我差點窒息。他剛松手，我猛地一口咬住，把吃奶的勁都使上了，頓時嘴里一股咸味，血從他指間漫出來。

我的心一顫，失去了力氣，倒在他懷里——我暈血。

我像條死魚任他拖著，秦惜惜在后面喊：“你要把她拉到哪里去，你敢動她半根毫毛……”

我被他拖走了，外人看起來是——我被他親密地摟著。我真的冤啊，無處申訴。

我迷迷糊糊的，被他拍醒了，“好啦，沒事了。沒想到你真會演啊，將來絕對星光閃閃。”

我無力地說：“你……流氓……”

他咧嘴一笑說：“咦，你怎么知道我小名。”

我領教過他的無賴，還是早走早脫身。

豈料，我剛提腳就被他抓住“丫頭，我喜歡你！”

“惡心！”

“這話我愛聽！”

“去死吧！”

我氣急敗壞，撿起一顆石頭朝他扔過去。哇哦，竟然準確無誤地砸中了他的頭。

他用手摸了摸頭，一只手舉過頭頂揮了揮，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氣得半天喘不過來。

“林佳宜。”一個男聲在我耳邊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