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追女孩的日子

夏雨 口述 語旋 整理

當年，夏雨因為長得像姜文，不到17歲時，就接拍了電影《陽光燦爛的日子》，并一舉摘得“威尼斯影帝”。本著“出名要趁早”的原則，連“戀愛”也開始得格外早。不過這些在他眼里其實是些好玩的、略帶尷尬的青春記憶。

情竇初開

小學一年級的時候，我喜歡上了我們班的一個女孩，我覺得她長得特漂亮。6歲生日那天，我爸專門從青島給我帶了一個生日蛋糕。那時候我在農村，根本沒見過這么好的東西，尤其是那盒子特漂亮。蛋糕吃完后，就把它刷得干干凈凈，第二天帶到學校，趁下課沒人注意，一下子放到那女孩的桌肚里。一會兒上課了，女孩回到座位，我注意到她“咦”了一聲，挺奇怪的樣子，還東看西看了一陣。我看了心里特高興。然后我就寫了一張紙條，說今天放學咱倆可以一塊兒走嗎？還落上自己的名字。我的座位和她隔著行，我就托前邊兒一個同學遞一下，結果那孩子特壞，直接就當著全班同學把條兒朗讀了一番，弄得我無地自容，極其尷尬。放學后，女孩把盒子還給我，說：“這個，不要了。”我心里沮喪極了。

表錯了情

初中以后，大家紛紛談起了“戀愛”。我那時個子特別小，別的同學都長個兒了，我還像個小豆芽。漂亮女孩都被那種男孩追走了，沒誰向我表示好感。

在初二的時候，我喜歡上班里的一個女孩。那時我剛去杭州，作為一個初到的插班生，我不便有什么大膽地表示，只是遠距離默默地注意著她，終于在一個下雨天，我有了一次單獨和她面對面的機會。她站在門邊欲說還休的樣子，在我看來特別含情脈脈。我心里真是喜歡極了。但我把人家的意思給弄錯了。

第一次被女孩追

初三回到青島不久，我很快就迷上了滑板。一幫人穿得花里胡哨的，踩著滑板引來別人羨慕的目光和嘖嘖的贊嘆，我們覺得自己別提有多帥了。而且那時候我也開始長個兒了，隨之而來，自信心也增了不少。我注意到圍觀我們的人當中不乏女孩子。有個女孩對我表示好感了，這可是我平生第一次被人追。

她托另一個女孩來問我，明天能不能一塊兒去跑步。這個前來說“媒”的女孩還真的特別能說，她說那個女孩怎么怎么好，我看你們倆真的是挺合適的。我說是嗎，然后就同意明天約著一塊兒去跑步。見面后，兩個人也沒什么話說，基本上就是默默溜達了一圈，走了一里地。那天剛好跟玩兒滑板的哥們兒約好了去看一部電影，我就問她去不去，她說去吧，我立刻覺得如釋重負，然后就一塊兒去了。看電影時就把剛才的事忘了，出來的時候沒注意到她。

你不知道有個詞叫“默認”

拍完《陽光燦爛的日子》以后，我試著追過一個女孩子，她們家是開飯館的，就在我家門口。我為了追她，天天就到她家的飯館去吃。吃了很長一段時間，玩兒滑板的朋友批我了：“你咋那么熊啊？去啊，跟人說說去！”有一天放學后我就在馬路邊等她，她過來。我覺得我應該勇敢一些，就徑直地走過去，特直白地對她說：“我挺喜歡你的。”女孩說是嗎，然后就沒話了。我只好陪著人家一直走。過了一會兒，我又說：“我想跟你說點事兒。”

我和女孩到了一個樓洞里，我說：“咱們倆能交個朋友嗎·”女孩不說話，也不說行，也不說不行。我又說：“其實我也沒有什么別的意思，就是挺喜歡你的。你喜不喜歡我·”女孩半天不說話，我說你就說行或者不行，結果那女孩小聲說了句“不知道”。我故作灑脫地對那女孩說：“其實我就想聽你一句話，既然你這么說，我就明白了。”后來玩滑板的一哥們兒為我頓足痛悔：“難道你就不知道這世界上有個詞叫作‘默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