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電做伴 回家過年
——一個返鄉農民工眼中的春節用電故事

_喻國強

程晉旺是豫南大別山地區商城縣的一位返鄉農民工。

商城是典型的勞務輸出縣，他家所在的伏山鄉更是如此：父母在家照看著上學的孩子、守護著大山深處的幾間老屋和幾畝田地，自己和妻子常年在外打工。一年中，他和父母只有春節的短短幾天才能團聚。

1月26日上午，筆者走進程晉旺的家，感受電力發展給他和他的家庭帶來的變化。

供電服務卡“接站”

程晉旺今年43歲，和妻子在江蘇常州武進區開土方車。

2013年，夫妻倆每天起早貪黑干活，一年下來不僅還掉了女兒上大學借的債，還籌夠了買一輛雙排座客貨車的錢。

1月25日3點半，經過半天的顛簸，程晉旺夫妻坐的大巴開進了伏山鄉的臨時停車場。

“供電公司為每一名回來的老鄉準備了保電服務卡。如果有用電問題，請撥打服務電話。”剛剛走下大巴，一名頭戴小紅帽、身穿紅馬甲的服務人員就走到夫妻倆面前熱情地介紹。

商城縣供電有限責任公司員工怎么會來這里發服務卡了？很快，他從“紅馬甲”的介紹中聽出了一點頭緒。

原來，當地春節返鄉人員往年遇到用電問題老是用外地手機號撥打供電服務熱線，多少造成了不便。2014年，按照國家電網公司服務好返鄉農民工的要求，商城縣供電公司印制了22萬張“雙節保電服務卡”，保證“一戶一卡”。程晉旺拿到的服務卡就是22萬張服務卡中的一張。

應急燈白買了

1月25日下午4點10分，夫妻倆順利地回到位于大別山腹地一個山洼中的里羅城村黑石頭組。剛一回來，他就挨了母親一頓嘮叨——恰恰是因為他臨行前特意在常州買了兩個大功率的應急燈。準備過年電壓低的時候，掛在墻上照明。

“打工一年，還沒回來呢，就亂花錢！他常年在外，對家中的情況不了解……”1月26日上午，程晉旺的母親喻新秀，指著沙發旁的兩個還沒有拆開的應急燈，對筆者復述著昨天埋怨兒子的話。

喻新秀說，去年5月份就打過電話給兒子，告訴他黑石頭組門前就有三相電了，用電沒問題。昨天一看兒子買了兩個應急燈帶回家，覺得浪費了錢。

“他們在大城市里闖蕩，見的世面多了，總以為我們老人在家見識少，落后。”喻新秀打開了庫房的木門說，“你瞧瞧，我家的庫房就是一個小加工廠，哪落后了？”

庫房的稻谷堆前，整齊擺放著一排電動農機具，脫粒機、打米機、磨面機等一應俱全。去年5月份用電問題徹底解決后，家里不僅買了電飯煲、電冰箱等家電，還添置了不少家用農機具。因為養了3頭豬，見到鄰居家用粉碎機將紅薯藤、紅薯和豬菜粉碎成飼料喂豬后，喻新秀馬上也買了一臺粉碎機。這下養豬就省事多了。幾天前，她家的一頭大豬作為年豬被殺掉，另外兩頭準備過年后賣錢。

應急燈是白買了，但一想到證實了“電好用”的消息，程晉旺心里還是美滋滋的。

先買空調，還是先買汽車？

1月26日上午，剛剛團聚的一家人圍在門前的空地上，一邊看程晉旺更換摩托車的火花塞，一邊爭論著一件大事：到底是先買空調？還是先買雙排座客貨車？

正在擰火花塞的程晉旺告訴筆者，去年在外地拉土方、買舊磚攢了一些錢，原本打算先買一輛新的雙排座客貨車，淘汰開了6年的舊貨車。但昨晚回到家，看到三相電真的送到門前，而且電壓穩定，他心里陡然做出了一個決定：先買空調，后買貨車！可父母卻擔心買完空調，買車的錢就不夠了，要他只買價格便宜但取暖范圍很小的電取暖器。這不，一家人就為先買車還是先買空調爭論起來。

“廚房里燒柴火，不僅熏眼睛，還不衛生！發達地區哪還用這個……”在外打工多年的程晉旺說。

為了讓筆者幫助說服父母先買空調，程晉旺將筆者拉進主屋旁邊的廚房。略顯黑暗的廚房中，堆滿干柴和燒火用的松樹毛，中央平地上，幾塊磚圍起了一個火圈，燃燒的干柴和松樹毛正冒著火苗和青煙。柴火上方一個吊起的水壺被熏得烏黑。在煙霧繚繞的廚房站了不到十分鐘，筆者的眼睛和嗓子就被嗆得難受，衣服上也落滿白色的煙灰……

看到兒子特別堅持，說得也入情入理，父母最后同意先買空調。

上午9點整，程晉旺一年沒有使用的摩托車發動起來，他和妻子踏上了買年貨的路。

10點10分，程晉旺在鎮上一家取暖器專賣店，花350元買下了電火盆和取暖器。隨后，他又興沖沖地來到一家空調專賣店，花5800元買下一臺冷暖兩用空調，并和店主約定下午3點左右到家里裝空調。

一上午花了6000多塊錢，妻子有些擔心老人埋怨。程晉旺卻滿不在乎：“沒事！別聽他們嘴上埋怨，其實心里早就想買空調了。”

接好三相電，不到三小時

一想到下午裝空調，而且還要接從沒用過的三相電，夫妻倆在鎮上匆匆吃了點飯就回到家中。

接電找誰呢？試試那張保電服務卡吧。程晉旺從抽屜里拿出綠色的服務卡片，撥通了伏山鄉供電所所長黃誠的手機。

“喂，我是里羅城的程晉旺。我剛剛買的空調，要接個三相電，要辦哪些手續，什么時間能接好啊？”“別著急，請您說個詳細地址，一會兒我們上門辦理。”“哦，你們過來啊……”對方的回答多少讓程晉旺有點吃驚。

下午兩點整，撥出電話50分鐘后，伏山供電所所長黃誠就帶著兩個人騎著摩托車來到程晉旺家中。

“快過年了，麻煩3位電工師傅了！”看見一下來了3個人，程晉旺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沒事，我們一直到正月初七都在，有什么事情盡管說。”所長和程晉旺說話的時候，兩個電工正忙著檢查線路。

“你家再安裝兩塊單相電表，就能為空調供電了。”兩個電工勘察現場、了解報裝情況后，馬上答復程晉旺：當天就能接通三相電。

黃誠從摩托車的后備箱拿出客戶用電申請表、供用電合同等資料，在門前的椅子上指導程晉旺填寫。另外兩人則拿出準備好的電表、電線等材料，開始施工。

“到家辦理業務，讓我少走了30里路，給我省了不少時間。”下午2點30分，原本以為春節無法用上空調的程晉旺，在業務報裝人員的指導下，很快填完紙質報裝材料。欣喜的他提前在服務滿意調查表中寫上了“滿意！非常滿意”，并鄭重地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下午3點50分，程晉旺家中的空調安裝完畢。他輕輕地按動遙控器的開關，一陣暖風從空調中徐徐吹出，讓人說不出的舒服。他脫掉身上臃腫的羽絨服，靠著沙發看電視，感受著回家過年的溫暖。

“回家的感覺真好！從下車的那一刻起，我就找到了家中那暖暖的感覺。”幾分鐘后，程晉旺壓抑不住內心的喜悅和興奮，用手機發了一條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