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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龍海去哪兒了

本刊記者/徐方清

崔龍海會不會成為下一個張成澤？去年12月初，朝鮮剛發生世人震驚的“張成澤事件”，隨即外界就發出了這樣的擔心。

之后的一個月里，這樣的擔心看上去有些多余。從出席在平壤舉行的多個重要會議到陪同外出視察，在多數金正恩公開亮相的場合，在朝鮮官方發布的照片中，崔龍海都是距離朝鮮最高領導人金正恩最近的人，成了繼承張成澤的“二號人物”。

根據相關資料，崔龍海今年66歲，現任朝鮮勞動黨中央政治局常委、朝鮮勞動黨中央軍事委員會副委員長、朝鮮國防委員會委員、朝鮮人民軍總政治局局長，擁有次帥軍銜。

有媒體稱，崔龍海仕途并非一帆風順。1989年平壤舉辦第十三屆世界青年節慶典，崔龍海時任籌備委員會委員長，私吞青年同盟下屬創匯機關在海外賺取的外幣，因生活奢華受到譴責。1998年崔又因涉嫌收受賄賂等非法行為而被撤職。但正由于其父和金家的關系不錯，所以崔龍海只是被貶到平壤市一個管道維修機構當書記。2003年崔龍海“復出”。此后平步青云，2007年金正日和韓國總統盧武鉉舉行朝韓首腦高峰會時，崔龍海陪伴左右。金正恩掌權后的2012年4月，崔被提拔為次帥。

崔龍海是“三朝元老”，又是“二號人物”，但朝鮮問題專家指出：崔龍海如果聰明的話，最好退下來；要是他真動了當“二號人物”的心思，未來的日子不會好過。

果不其然，三個月前圍繞著張成澤所發生的一切，如今似乎在崔龍海身上重演。近幾日，“崔龍海被捕了”的消息在韓國媒體上傳得沸沸揚揚。這則由“朝鮮消息人士”透露的消息稱，2月21日，負責人民武力部辦公大樓、戰爭紀念館、將軍私宅等警戒任務的30余名朝鮮人民軍保衛司令部軍人逮捕了崔龍海，當時崔龍海正在家中。

朝鮮的局勢變動，有一個有意思的現象，往往先由韓國媒體捅出消息，然后朝鮮官方會做出三種選擇：或“證實”、或辟謠、或不予理睬。

對于“家事不外揚”的朝鮮官方來說，它們做出第一種選擇的幾率遠低于后兩種。但在韓國媒體瘋傳當時的“二號人物”張成澤被解職一事約一周后，朝中社發布消息稱，朝鮮勞動黨中央政治局擴大會議宣布張成澤一伙有反黨反革命行為，解除其一切職務并開除出黨。之后的事態發展超出外界的預料，僅過四天，朝中社宣布張成澤已被執行死刑。

早在今年1月初，崔龍海未現身由金正恩主持的朝鮮人民軍的一場動員大會，就引發了一輪關于“崔龍海去哪兒了”的猜想。雖然沒過幾天，在1月8日由美國NBA前球星羅德曼組織的籃球友誼賽上，崔龍海又出現在金正恩的身旁陪同觀看，但這之后，朝鮮官方媒體關于崔龍海在公開場合出現的報道開始變少。而由朝鮮官方媒體發布的關于崔龍海的最近一則消息，則是朝鮮《勞動新聞》2月13日關于崔龍海實地考察五一體育場維修改建情況的報道，距今已經超過20天。

韓國媒體的統計稱，金正恩今年前兩個月的公開活動中，勞動黨組織指導部副部長黃炳緒以隨同12次排名第一，朝鮮人民軍總參謀長李永吉（8次）和軍總政治局局長崔龍海（7次）分別排在第二和第三位。

如果這意味著崔龍海和金正恩關系的疏遠，那后果可能不只是政治地位的下降。在這方面，張成澤恰恰又成為一個不祥的先例。日本媒體亦曾做過這樣的統計：在朝鮮官方媒體2012年對金正恩152場活動的報道中，張成澤的名字出現了上百次，占據絕對榜首；而到了2013年，張成澤陪同金正恩出席活動的次數銳減了一半。

取代張成澤占據榜首的正是崔龍海，他在2013年陪同金正恩的次數激增到142次。但時過境遷，不過數月之后，他自己成了被取代的人。只是不知，朝鮮官方這次會選擇哪種方式來回應韓國媒體的又一次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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