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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有疾

2014-05-14 10:34:24七兩
飛言情B 2014年5期

七兩

內容簡介:皇上對太醫院的女藥師顧煙雨尤為青睞,半夜三更還要召她去治病,顧煙雨時不時要經受美男皇帝的美色誘惑,同時還要死命守著一個不能說的秘密……

1.

顧煙雨只記得自己很渴,睡夢中有一股清泉涌進喉嚨里,然后是綿長的吻,靈巧的舌卷著她的牙齒一顆一顆地刷過。

“幫我!”男人低沉的嗓音壓抑著欲望,炙熱的手掌在她身上游移。

“啊!”

顧煙雨猛地從夢中驚醒,伸手一抹腦門,冷汗涔涔。

內務府的管事太監已經在門外候了很久了,見屋里傳來一聲尖叫,忙推門而入,卻見顧煙雨冷著臉跳下床,光著腳丫子圍著火盆亂轉。

顧煙雨看了眼管事太監,試探性地問了一句:“公公找我有事嗎?”

“皇上宣大人去驕陽殿。”管事太監答道。這已是這個月的第八次了,打從上個月皇上寵幸了香妃之后便再也沒有寵幸其他妃嬪,反而時常宣這太醫院的女藥師去驕陽殿,每到黎明方才離開。

后宮里的娘娘們早就怨聲載道,一個個恨不得把這蠱惑君心的小妖精給生吞活剝了。

顧煙雨整理了下衣物,隨著管事太監進了驕陽殿。

皇帝在驕陽殿候了很久了,顧煙雨一進來便要人關了宮門,偌大的驕陽殿空蕩蕩的只剩他們兩人。

“今個怎么晚了?”玄遠不甚高興地看著臉色不太好的顧煙雨,好看的眉眼中皆是隱忍的惱意,連帶著本是傾國傾城的俊臉也黑沉了幾分。

顧煙雨睡眼惺忪地道:“回皇上,臣做了個噩夢。”

噩夢?玄遠狐疑地看著她,伸手一把將她拉進后面的寢宮,俯身躺倒在柔軟的龍床上,一頭烏絲流瀉,昏黃的燈光中透著一絲嫵媚。

顧煙雨咽了一口吐沫,這女人生了一副傾國傾城的樣貌還可說是紅顏禍水,若是個男子,還是個一人之上萬人之下的男子呢?豈不是叫全天下的女人都神魂顛倒?

“想什么呢?還不快點?”玄遠不悅地挑眉,這女人最近越發放肆了,竟然在他面前晃神,他是不是該摘了她的這顆狗頭?

想想罷了!他暫且留著她,畢竟有些事還要仰仗她的。

顧煙雨嘆了一口氣,認命地走到床前,手輕輕地挑開玄遠腰間的帶子,一把扯落金光閃閃的龍袍,露出里面的內衣。

“痛快點!”玄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

“是!”

隨著一聲棉帛的撕裂聲,顧煙雨成功地撕毀了皇帝大人的內衣,露出里面肌理分明的胸膛,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閃動著惑人的光澤。

真真是極品啊!

顧煙雨忍不住嘆息,手在他的胸口摸了一把,然后順著肌肉探入他素白的褻褲里。

溫熱的小手在他的小腹上來回摩擦。

“怎么樣?”她猛地抬起頭,白皙的小臉從墨發中露出來,秀氣的眉微微擰起。

玄遠的臉色越發難看了,咬牙切齒地瞪了她一眼:“沒感覺。”是的,沒感覺,自從那晚臨幸了香妃之后,他便沒感覺了,即便再美的女人在他懷里作亂也沒感覺。

一個皇帝不舉了,這若是傳出去豈不是貽笑大方?

“這樣呢?”顧煙雨俯身舔了舔他緊抿的薄唇,又在他滾動的喉結處輕輕地咬了一下。

玄遠發出一聲細碎的呻吟,瞇起了鳳眸,不耐煩地道:“顧煙雨,你說朕是不是要摘了你的狗頭?這都一個月了,朕連一點感覺也沒有。”

顧煙雨臉一黑,忙從他身上抽回手,故作沉吟地下了結論:“臣以為,皇上并非病態,實乃心病。”

“心病?”玄遠狐疑地坐起來,拉過里衣裹住外泄的春光,劍眉輕挑,“此話怎講?”

顧煙雨笑道:“皇上,臣經過這幾次診查,發現皇上的脾肺正常,腎臟也無慮,絕不會是導致不舉的因由,怕是心病作怪啊!”

“說重點。”玄遠凝眉低吼。

顧煙雨被他擰眉斂目的神情蠱惑,情不自禁地撫摸他精致的鎖骨,膽大包天地問了句:“臣斗膽問皇上,那日臨幸香妃,可是發生了什么異于尋常的事?”

這女人真是越發得寸進尺了,連他寵幸女人的閨中之事也好奇了?

玄遠微斂的眉眼凝聚了一股勢不可擋的殺氣,高傲的自尊如被觸了逆鱗的龍,見人殺人,遇佛殺佛。

“來人,把她給我丟進水牢。”

2.

軟玉溫香在懷,旖旎春色蜿蜒滿室。玄遠惱怒地推開纏在身上的女人,大手一揮:“滾!”

唇間還有女人的香脂味,沁陽宮里還有西域進貢的美人等著他臨幸,可他偏偏覺得不對味,是的,不對味!腦中不經意間躥過顧煙雨那張低眉順目的臉,心中一陣煩悶,那該死的女人就不會求饒?挑釁他的威嚴很有意思是不是?

“福泉。”他喚了一聲身后的太監。

“皇上!”

“顧煙雨被關進水牢幾日了?”他狀似不經意地問,卻沒發現自己語氣里多了幾分急躁。

“回皇上,三日。”

三日?玄遠一愣,忙道:“擺駕水牢,朕要親自去看看她是否還那么無法無天,膽大如斗。”

水牢里陰暗而潮濕,分明是八月天,可一進這水牢卻還是會渾身泛起寒意。

玄遠站在牢門前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兩根鐵鏈吊著站在水里的顧煙雨。她低垂著頭,長發遮住臉頰,白皙的皓腕被鐵鏈勒出深深的紅痕。

他從來只見她明眸淺笑的樣子,從未見她這般死氣沉沉的模樣,心底無端升起抽絲一樣的鈍疼。

這該死的女人!他咒罵一聲,轉身朝身后的獄卒怒喝:“來人,把她給我撈出來,送到驕陽殿,請太醫。”

顧煙雨睡得并不安穩,夢中總有一只巨獸張牙舞爪地追在她身后,突然,前方涌出一絲光亮,她忙伸手去抓。

“嗯!”床上的男人發出一聲悶哼,顧煙雨猛地驚醒才發現自己抓的哪里是光亮,分明是男人的臉,兩根手指頭還狠狠地插在對方的鼻孔里。

“顧煙雨,你真的不想要你的腦袋了嗎?”玄遠冷冷地抓掉她的手,目光灼灼,殺氣沸騰。

顧煙雨乖乖地抽回手,干笑著在金黃的緞被上蹭啊蹭!

玄遠強壓下一把掐死她的沖動,微瞇的鳳眸挑了挑,伸手端起一旁的藥碗往她手里塞:“喝了。”

“不要。”

“你想死是不?”玄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固執地把藥碗送到她嘴邊,“喝了。太醫說你受了寒。”

顧煙雨冷哼,秀氣的眉微微皺起,忍不住冷嘲:“我受寒死了不是更好,免得臟了皇上的手。”

玄遠端藥碗的手一僵,心頭一顫,想起她奄奄一息地被吊在水牢里的模樣,一股淡淡的恐懼縈繞心頭,仿佛這單薄的人一碰便碎了。

“朕什么時候說要你死了?”他強迫自己甩掉心頭那股沒來由的恐懼,一把掐住她削尖的下巴,手里的藥碗貼著她微啟的薄唇灌下去。

“嗚嗚!不要。”顧煙雨死咬著牙關就是不讓他得逞,烏黑的藥汁弄了兩人一身。

“顧煙雨!”玄遠惱羞成怒地瞪著她,這女人非要這般固執嗎?

“我沒聾。”顧煙雨固執地別開頭,就是不看他一眼。

“我最后問一遍,你喝不喝?”玄遠鳳眸瞇起,詭詐地看著她。

顧煙雨冷笑地瞥了他一眼:“喝了又能怎樣?我這條狗命還不是一文不值,只要說錯一句話,您老一句話我就又得去蹲水牢,還不如就此……”死字還卡在喉嚨里,玄遠的唇便夾帶著一股怨怒狠狠地吻了上去。

“不,你!”

玄遠狠狠地剜了她一眼,舌尖霸道地頂開她的牙齒,一股腦將剛剛含進嘴里的藥喂進她的口中。

“你,卑鄙。喀喀!”顧煙雨不敢置信地看著他陰沉的臉。

“顧煙雨,朕要是再從你嘴里聽到一個死字,朕就要人把你的嘴縫上。”說完,他把藥碗重新塞進她的手里,“你是要朕喂你還是你自己喝?”

喝!喝你個大頭鬼。

顧煙雨不情愿地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盯著她把藥喝得一滴不剩,玄遠才放心地舒展緊擰的劍眉,墨黑的眸子眨也不眨地看著她略顯蒼白的臉。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竟然不再抗拒她的碰觸,甚至每次都帶著一絲期許,明明知道她借著為他治療隱疾的借口時不時偷吃他豆腐,竟然沒有大發雷霆將她轟出去,反而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地任她胡鬧。

可是她千不該萬不該過問他與后宮妃嬪的宮闈秘事,這是后宮大忌,否則他絕不忍傷她。天知道當看到她奄奄一息的模樣時自己竟然生出一絲悔意。

3.

顧煙雨醒來的時候,玄遠背對著她坐在書案前,昏黃的燭光將他的背影拉得老長,似乎正在批閱奏章,聽見她細微的抽氣聲才緩緩轉過身:“醒了?”

“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過以后就說不定了。”她翻身下床,腳剛落地,身體一軟便癱了下去。

玄遠沖過去一把將她帶入懷里:“牙尖嘴利。”

顧煙雨微微愣了一下。玄遠見她發愣,不甚愉悅地問道:“怎么?舌頭叫貓拔了?”

顧煙雨一笑:“只是想到以前也曾有人這么說過我罷了。”只是那人從來不睜眼看她,在他眼里終是一花一樹一菩提,見不得她這凡夫俗女。

玄遠心里很不是滋味,劍眉挑了挑,冷道:“這宮里,牙尖嘴利的通常都活不長。”

“小的沒死在水牢里是托了皇上的福。”顧煙雨咬牙切齒地道。

“你是在怪朕?”

“我怪自己嘴賤,皇上的病乃是心病,心結不解開如何醫治?小人自己解救無能,求皇上放我出宮吧!”總好過下一刻就掉腦袋。

“你真想知道?”他煩躁地長嘆一聲,見她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伸手狠狠地敲了敲她的腦門,“也罷,朕就說給你聽,不過日后若真是因此丟了腦袋可莫要怪朕。”

顧煙雨一樂:“有皇上罩著,這宮里誰還敢要我的腦袋?”

玄遠神色一暗,緊皺的眉頭抽了抽,不著痕跡地揮掉了心底隱隱升起的一絲不安。

“皇上的意思是,這兩個月一來,皇上寵幸的幾個妃子都暴斃在床上?”顧煙雨不敢置信地看著玄遠,這也太詭異了吧?

妃嬪怎會在侍寢的時候突然暴斃?

“太醫說,她們是中了合歡蠱。”玄遠淡淡道。

當歡愛一旦和死亡畫上等號,那就不是享受而是煎熬了。

顧煙雨自然是知道合歡蠱的,中了合歡蠱的女人,一旦動情,便會暴斃而亡,是什么人這么惡毒,竟然給皇帝的妃嬪下這么毒的蠱?

“顧煙雨!”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淡淡的,帶著一絲自嘲的味道,“你知道嗎,這皇宮里,要想殺了一個人實在不是難事,朕即便有心也未必能保你的性命,現在你知道了朕的心結,可還有信心醫治?”

顧煙雨把頭埋在膝蓋里好一會兒沒說話,玄遠心頭漫過一絲苦澀,伸手揉了揉她略顯毛躁的長發,少有地溫柔道:“明天我就要福泉送你出宮,這里未必適合你。”縱然舍不得,卻還是無法看著她被無情的皇宮吞噬。

為了那一絲情動,他也該護她周全不是?

顧煙雨悶悶的不出聲,抬起頭時已是淚流滿面,她看著玄遠突然問了一句:“皇上,你是不是喜歡我了?”

“你這女人,真是。”玄遠面皮一紅,一把按下她的頭,“朕的眼光沒那么差。”

顧煙雨不悅地撇撇嘴:“可是我好像喜歡上皇上了。所以我會留下來,會治好皇上的隱疾。”喜歡了好久好久,久到他都不記得,她還是念念不忘。

玄遠詫異地看著她,心中宛如沸水滾過,卻不得不寒聲說道:“隨你。”

4.

昨日下了一場大雨,驕陽殿外的牡丹園次日便盛放了大團錦簇的牡丹,玄遠矗立在牡丹園中,手中茶盞微涼,茶氣漸散。

回廊間傳來女子唱曲的聲音,不輕不重,五音不全,卻帶著梵音,如炸雷劈進他的腦中。

玄遠循聲望去,顧煙雨穿了件不倫不類的黑色袍子,明媚的笑眼在看見他時越發肆意歡愉。“皇上昨晚睡得可好?”顧煙雨笑著走來,踏進滿叢的牡丹,仰頭迎著晨光看他線條明朗的臉。

玄遠臉色不由得一沉。

“那東西是你差人送來的?”他口中之物是一本春宮畫冊,一塊魅香,一副美人圖。

“心病還需心藥醫,若想根治病根,至少要皇上心理上生出渴望。”顧煙雨折了一朵牡丹。

“效果寥寥。”

“果真?”顧煙雨抿唇一笑,身子笑倒在他懷中,手偷偷在他腰間敏感處摸了一把,引得他身子戰栗,詫異地望著她。

顧煙雨詭笑不語,拉著他躲進園子里的假山。

假山僻靜,少有人來,顧煙雨壓著他的身體靠在冰涼的山石上,拉下他的頭輕輕吻去。舌尖抵著舌尖,香氣彌散,玄遠只覺得心潮翻涌,不知不覺間回應了她纏綿的吻。

曖昧不斷升級,便如盛放的牡丹,她大膽地將腿擠進他的腿間,尤為霸道地壓著他的小腹。

“突如其來的刺激可以激發人的潛能,使血液迸發,精神高度集中。”她言辭灼灼,行為大膽乖張,在他反應不及的時候已經拉開他的外衫,狠狠地吻上他胸前殷紅的茱萸。

刺激來得過于猛烈,玄遠還來不及抗拒便無法抑制地呻吟出聲。

“踢踏踢踏!”一陣零散的腳步聲傳來,玄遠身體一僵,翻身將顧煙雨壓在身下,大手捂住她微啟的唇。

腳步停在假山外,前后兩人。

“皇上似乎已經查到幾個妃嬪的死因了。”

“那太后的意思呢?”

“太后的意思是先按兵不動,只要這幾個曾經侍候過皇上的妃嬪一死,這事就死無對證。”

“可是孝親王那邊真的不會懷疑嗎?一旦知道真相,怕是要舉兵造反!”

“這個太后自有安排,明天我會安排你出宮,你只要守住你的嘴就好。”

一男一女的聲音幽幽傳來,顧煙雨大氣不敢出,凝眉看著玄遠,他墨黑的眸子閃過一絲殺氣。

玄遠察覺到她的失神,凝眉看她,唇上還留著剛剛她唇上的氣息,身體里灼熱的火卻已冷卻。

次日,坤寧宮里的一名宮女莫名其妙死在御花園外的人工湖里,而后被秘密處理了。

玄遠聽到這消息后不禁冷笑,顯然是被滅口了。

萎靡的夜,纏綿的歌聲,偌大的驕陽殿里笙歌艷舞,玄遠慵懶地坐在軟塌上,目光微斂地看著頭頂的八寶琉璃燈。

顧煙雨坐在他身側,目光寥寥,似有心事。

這宮里隱隱約約有山雨欲來的氣勢,假山后那一對男女的對話像一根刺狠狠地扎在玄遠的心里,難道妃嬪慘死是太后所為?所謂的真相又是什么?孝親王是先帝的十六弟,手握天下三分之一的軍權,難道他還要明目張膽地舉兵謀反?

玄遠心不在焉地沉思,一只冰涼的小手適時拂過他的眉心,他揚眉,顧煙雨笑如春風地站在他面前,殿下的歌姬不知何時退下,偌大的宮殿里只剩他們兩人。

玄遠一伸手將她扯入懷里,低頭狠狠地覆上她微啟的唇,一股淡淡的異香從她的唇瓣傳來,顧煙雨推開他癡癡地笑。

玄遠只覺得身體一陣灼熱,渾身發軟:“你在嘴唇上抹了藥?”這丫頭又玩什么把戲?

顧煙雨抿唇嗤笑:“若是心理上實在不行,何不化成人類最原始的本能,身體是騙不了人的。”她翻身騎在他的腰間,素白的手貼著他略微粉紅的臉頰滑落精致的鎖骨,指尖在那塊蝴蝶形的胎記上流連。

玄遠好笑地看著她,其實心里還隱隱有些期待她接下來的動作。這丫頭總是一肚子的彎彎繞,讓他總是不經意間就對她放寬政策,任她戲弄。

“乖,很快就好的,一切都會恢復原狀,如此,甚好。”顧煙雨細細地摩擦他的臉頰,愛憐地輕吻他抿緊的薄唇。

玄遠做了一個夢,夢里的少年與他有著一模一樣的五官,只是稍顯稚嫩,滿目溫潤柔情。

他站在蒲柳之下,手中端著一本經書,僧袍加身,墨發如瀑,卻是一俗家弟子。

他吟到“少華山上五百僧”時忍不住輕笑,樹后走出的少女眉眼如花,笑嘻嘻地抽走他手里的經書。

“了塵了塵,你不會真的準備剃度了吧!”少女生了一張跟顧煙雨一樣的臉,便是身上的味道都如此相似,淡淡的藥草香。

少年低斂著眉,似拂柳般的長發掃過她的臉,低沉的嗓音帶著悅耳的叮咚聲在山谷中回蕩,“女施主。”

女施主?少女的身體一僵,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淚忍不住涌出眼眶:“什么女施主,我才不是女施主,你也不是什么貧僧,了塵,我喜歡你,自從我搬來少華山開始就喜歡你,你別出家了,咱們私奔吧!”她伸手去拉少年的手。

少年困擾地摔開她的手:“女施主,請自重。”

5.

太監的喧噪聲驚醒了玄遠,他下意識地揉了揉幾欲爆裂的腦袋,一只素白的纖細小手卻先他一步。

“顧煙雨!”他猛地想起,昨夜這個該死的女人如何算計了他。

他猛地轉身一把擒住她的手腕,身上的被子隨著動作滑落,露出蜜色的肌膚。

顧煙雨抿唇一笑,赤裸的身體滿布青紫的紅痕,床間一抹殷紅刺人眼球。

“你這該死的笨女人。”玄遠忍不住咒罵出聲,卻是伸手緊緊地將她攬進懷里,恨不能將她就此勒進身體里。

在醒來的那一瞬間,當他意識到他昨晚做了什么的時候,一股深深的恐懼攝住他,讓他窒悶得無法呼吸。他無法想象她倒在血泊里的樣子,那會讓他恐懼,戰栗,甚至不能呼吸。

“皇上?”她狐疑地看了眼他黑沉的臉,身體被他勒得快要不能呼吸了。

玄遠愣愣地看著她,只覺得心口微微絞疼,好一會兒才推開她:“我會讓福泉送你出宮。”他擱下最后一句話,迅速穿好衣物,轉身大步離去。

或許沒有得到便不會失去。只有把她送出宮,才不會將她暴露在任何危險之中。

驕陽殿的大門拉開的瞬間,陽光從頭頂灑下,他背對著她,讓她心底無端生出一絲恐懼,她幾乎是不受控制地朝他喊道:“皇上,你就真的不想知道你以前的事?”

玄遠挺直的背一僵。

“你要說什么?”

“別忘了,我是大夫,神醫。”她裹著被單挪下床,走過去攔在他面前,伸手關上殿門,“皇上三個月前受過一次重傷!”她靜靜地望著他,仿佛用盡力氣將他的模樣刻進心底。

玄遠微訝,這事知道的人不多,三個月前,他確實在一次微服私訪時被刺客所傷,當時命在旦夕,在少華山休養了三個月才回宮。

“你怎么知道的?”他一把扣住她的肩,眸中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

“皇上醒來時,失憶了。所有關于皇上在少華山遇刺的事都被抹掉了,處理皇上身體的太醫現在宮中可還有活口?”她淡淡道,秀眉輕挑,眼中蓄滿滄桑,好似經歷了巨大的悲痛,卻又不得不因為某些事物而變得無比堅強,“沒有,沒有人知道皇上在少華山做了什么,病情有多嚴重。”

她言辭鑿鑿,目光悲憫,讓他忽而想起夢里的少女也是這般模樣地看著少年,在他轉身離開的時候大喊:“了塵了塵,你這一生注定無法了卻紅塵,你出不了家,當不了和尚的。”

那少女哭得肝腸寸斷,長久地坐在拂柳樹下不肯離開。

顧煙雨裹著床單安安靜靜地坐在軟榻上,不說話,低斂著眉,安靜得仿佛空氣。

玄遠有些心慌地看著她:“顧煙雨,你知道你到底在說什么嗎?”

“我當然知道,這宮里的什么事都瞞不了我的眼。”她突然笑了,“皇上重傷失憶,太醫院經手皇上傷勢的人月前都死了。皇上回宮后就失憶了,難道你就不好奇那三個月里發生了什么?”

“顧煙雨,別說了。”玄遠煩躁地揉了一下眉心,朝殿外喊道,“福泉,把她給我帶下去,送出皇宮永不許進宮。”

宮人一股腦沖進來,顧煙雨靜靜地看著他,在他轉身的瞬間突然撲過去吻住他冰涼的唇。

舌尖輕抵,玄遠猝不及防,一股卷著異香的順滑之物被她用舌尖推入他喉中。

“顧煙雨!你給朕吃了什么?”他奮力將她推開,只覺一股腥甜涌進喉嚨,眼前一黑,整個人仰面栽倒。

6.

玄遠不斷重復做著同一個夢。

一心向佛的少年,癡心執念的少女。

穿著龍袍的自己渾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到處都是人,母后、顧煙雨,還有躲在人群后的少年,和自己的臉一模一樣,幾乎無法分辨。

“啊!”玄遠猛地驚醒,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好疼!”他皺眉扶額,一旁候著的太醫惶恐,呼啦一下跪了一地,“皇上萬福。”

“福泉?”他不太確定地問,“朕這是怎么了?”

太醫們面面相覷,為首的支吾了許久才吶吶道:“微臣也不知,只知陛下突然昏倒,顧姑娘,顧姑娘她……”

“她在哪里?”玄遠悚然一驚,一把揪住太醫的領子。

“回、回皇上,被、被太后帶走了。”

玄遠心一沉,整個人宛如脫水的魚癱軟在床上。顧煙雨,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是誰?

顧煙雨端坐在暗室里,頭頂是巴掌大的天窗,有淡淡的月光從頭頂灑下來,打在臉上斑駁一片。

暗室的門打開,昏暗中一道身影靜立在門口。

“皇上來啦!”她淡淡地開口,不喜不憂,笑著走過去,遂不及防地一揚手,一股異香襲來。玄遠暗道不妙,身子已失去支撐的能力癱軟在她懷里。

她細膩的掌心輕輕地摩擦他微微皺起的眉,蜜一樣的笑容含了致人死地的劇毒,微啟的唇眷戀地沿著他細細的眉眼吻上他冰涼的唇,素白的手在他精致的鎖骨上游離,如同一個邪惡的女巫,處處透著誘惑。

玄遠的呼吸凝滯了,在她猛地拉開他衣襟的瞬間狠狠地咬住她的唇瓣,血腥味在口中彌漫。

“顧煙雨,你這該死的,又給我下藥。”玄遠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敢三番五次戲弄他,是真的以為他不會狠心殺她?

顧煙雨露齒一笑,靠到他耳邊吹了一口氣:“皇上誤會了,臣不過是給陛下醫治隱疾而已。”

玄遠冷哼:“在暗室醫治?”

顧煙雨不以為意地拿起一旁茶幾上的茶杯輕啜了一口:“有何不可?這里又沒人?”

“顧煙雨,別鬧了,你必須馬上出宮。”他避開太后偷偷來見她,無非是希望她能全身而退,不要攪合進這后宮的大染缸,可顯然她把他的好心當成了驢肝肺。

顧煙雨抿唇一笑,纖細的手輕輕拂過他微斂的眉眼:“這天下之大,我又能去哪里?”

玄遠臉色變黑,恨不能一把掐死面前這個處處算計他的女人:“顧煙雨,把解藥給我,我送你出宮。”

“我不。”顧煙雨咧嘴一笑,一把扯落他腰間的褲帶,輕輕撥開他的外袍,手輕點他胸口的茱萸。

“顧煙雨,不要。”他忍不住呻吟出聲,虛軟的身體竟然有了反應。

顧煙雨曖昧地挑起他光潔的下巴,眼淚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玄遠愣愣地看著她,便覺得那一滴滴眼淚都是砸在他心口,把本是平靜的湖面驚起圈圈漣漪。

一縷突來的光線打破兩人間凝滯的氣氛,暗室的門被人突然推開,太后在一眾宮人的簇擁下紛紛擁進暗室。

玄遠心頭一驚,用盡力氣攔在顧煙雨身前,戒備地看著太后。

太后揮手撤退身后的人,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和顧煙雨,輕嘆了一口氣:“皇兒不必擔憂,煙雨是母后故人之女,母后怎會傷她?”

故人之女?玄遠不敢置信地看著顧煙雨:“你?”

顧煙雨輕輕地抹了一把眼淚,從他身后站起來對太后俯了俯身,扭頭看著他淡淡道:“是我配置的蠱毒,太后要人下在你準備臨幸的妃嬪身上。”

“為什么要這么做?她們都是些無辜之人!有什么錯?”他歇斯底里地吼著,卻只能看著她冷漠地別開臉。

“錯在她們是孝親王安插在宮里的人。皇上遇刺根本就是孝親王指使的,他要殺皇上,哀家又怎會容忍他安插的眼線留在宮中?”太后突然出聲,“皇兒,為了這天下,沒有什么是不可以犧牲的。”

是嗎?玄遠一陣冷笑,目光冰冷地看著顧煙雨和太后,突然覺得這兩個女人好可怕。

顧煙雨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皇上,為何你總是看不明,人這一生不過是身在局中。”

這是一場多年前就埋下伏筆的棋。她三歲跟隨爹爹太后密詔來到少華山下,半生學醫不過是為了他。她從小被灌輸的觀念便是一生一世忠于他,心里眼里只能是他。

她是依附他而生的,所以這愛并不突然,而是必然。

7.

“皇上,既然喜歡顧姑娘,便收入宮中吧!皇上身子不好,留在身邊伺候也是好的。”太后突然說道,眉目微斂,“顧姑娘身世卑微,成婚前先住進內閣大學士府中,擇日封為永安郡主,而后便完婚吧!”

玄遠僵住不動,從頭到尾沒說只字片語。

顧煙雨冊封永安郡主的奉詔很快頒布,顧煙雨被接往大學士府,宮中亦是開始大肆準備冊封事宜。

夜幕低垂,宮燈繞眼,這繁華奢靡的深宮里洋溢著一種喜氣,仿佛已經把月前慘死的幾位妃嬪之事消弭干凈。

她靜靜地端坐在床頭,仿佛夢境一樣,他手執秤桿挑開她面上的紅紗。燭光晃動,浮影微掠,恍惚間又回到少華山,她站在蒲柳樹下聽他講禪。

冰涼的指尖拂過她微顫的下巴,玄遠微瞇著眸子看著面前的女人,看不透,亦猜不透。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他冷冷地道,心口宛如被一只無形的大手揉捏,搓圓。或許他是喜歡她的,只是這喜歡的情愫終是在還沒來得及生出便被她親手扼殺在搖籃里了。

“我給過你你機會,為什么不離開?”他猛地撕開她緋紅的嫁衣,低頭攝住她緊抿的薄唇,舌尖頂開她的唇齒,帶著狂風暴雨的憤怒。他只能借由傷害她來平復自己躁動的心。如果這是她想要的,他不會吝嗇,只是過了今天,他什么也不會給予。

他粗暴地揉捏她單薄的身體,指尖在她細膩的皮膚上留下一道道青紫的痕跡,瘋狂地占有,又在黎明時分匆匆離去。

緊閉的殿門從中間分開,明晃晃的光照在她臉上,銅鏡里映出女子略微蒼白的臉。內務府掌管后宮司儀的女官緩慢地踱步到床前,微斂著沒掀開暖黃的錦被,里面素白的帕子擰巴成一團。

顧煙雨從銅鏡里看到女官灰白的臉色,心一點點落空,最后匯成一種絕望,一種說不出的深深悲泣。

愛別離,求不得。

顧煙雨做了一場夢,夢里她終是走近那少年的身邊,擁抱他溫暖的身體,如同日日夜夜所想的那樣。

她也夢見了那些悲慘死去的妃嬪,那些曾經受過玄遠寵幸的妃嬪。或許她們死前都會明白一件事:即將寵幸她們的男人并不是以前的皇上,而她們沒有機會把這秘密告訴虎視眈眈的孝親王,她們必須死。

是的,他只是個替代品啊!他肩胛骨下的那塊蝴蝶胎記并不隱秘,只要曾經與皇帝有過親密關系的女人都會察覺,這個人不是皇上。

皇上在少華山遇刺身亡,這是絕對不能被揭發的秘密,一旦揭發了,手持重兵的孝親王必然公然發兵謀反,順理成章地接替皇位。所以太后才親手布局,撒下一個彌天大謊,只是這謊言需用血祭奠。

少華寺莊嚴的大殿里,他端坐與蒲團之上,她站在他身后,看著那一頭烏絲,突然忍不住沖過去抱住他微顫的身體。

“煙雨,我給你講個故事。”這是了塵第一次叫她的名字,也是最后一次。

顧煙雨緊緊地抱著他,仿佛只要她輕輕一放手他便會消失在這萬丈紅塵之中。

“有一個皇后,她十月懷胎生了一對雙生子,可是在皇家,雙生子是不詳的,皇后為了保住自己兒子的皇位,便偷偷要人把其中一個孩子偷偷地送到一家寺廟養著。有一天,她當上皇帝的兒子突然遭遇不測,國家正處于外憂內患的時候,一旦皇帝的死訊傳出便是天下大亂。她不敢發喪,想起了另一個兒子。于是,她決定要另外一個兒子頂替哥哥的身份繼續活下去。”他淡淡地說,面容平靜,可他身前的軟榻上躺著的滿身浴血的男子分明與他一模一樣的容貌。

她仿佛知道接下來要發生什么,然而這些她都無力阻止,這是上天下的一盤棋,每個人都是棋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宿命。

他伸手輕輕地撫摸身前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忽而笑了:“就讓了塵死在這里可好?只有忘了前塵往事,我才能不負佛主。”他的笑容那般純凈,音容寶相地看著她,“設法抹了我的記憶,再不要讓我想起。”他決絕地道,卻把屠刀放在她手中。

“啊!”她猛地從夢中驚醒,已是身在冰冷漆黑的冷宮。

身涼,心涼,恍惚的燈光中她看著銅鏡里的自己笑了。

“娘娘,該上路了。”福泉站在她身后,手中端著托盤,白綾五尺,毒酒一杯,短匕一把!

“福公公,替我跟太后說一聲,前二十年她沒給過他一絲母愛,此后,便請她好好照料皇上。”此后的很多年,他必將永遠活在一場騙局之中。

這世上再無了塵,只有玄遠,所有真相將被掩埋。

她拿起那短匕苦笑,知道秘密的都死了,她又怎能走到最后呢?她該感謝太后最后還是容她在他身旁安身,哪怕是一個妃嬪的虛名,或許只有離他近了,來生才可相見。

結局

玄遠再次走進昏暗的寢宮時,她再不是那笑靨如花的女子,再不能用柔軟的手一遍遍細細撫摸他鎖骨下的蝴蝶胎記。

他肝膽俱裂地看著她蒼白的臉,一股痛楚蔓延全身,他甚至無法走到她面前。

“為什么?為什么母后終是連你也不放過?”他雙目赤紅,聲音顫抖,不明白為什么母后連她也要殺,她不是母后的人嗎?

顧煙雨靜靜地望著他,忽而輕笑,一口鮮血噴出來,污了整面銅鏡。

為什么殺她?因為她知道得太多了。

或許是篤定她愛他至深,又或許是顧念爹爹這些年對太后、對皇上的忠心,太后本欲放了他們父女。奈何她執念過深,一心入宮圓了與他的一段情,哪怕最終奪了她的命。

“丫頭,這宮里藏了太多秘密的人終歸是活不長久,你若執意進宮,哀家允你與他一段情,可你需知,你若真的進了宮,除了孝親王安插在宮中的女人后,哀家便留不得你了。”太后的話適時地躥進她耳中,她忍不住笑了。

或許,她該感謝太后的,至少她對自己這顆棋子算是厚待了,圓了她與了塵的一段情,如此,足矣。

眼淚被風吹干,這一夜,他癡癡地站在冷宮門前目光灼灼地看著伏在銅鏡前的女子,此生,再無心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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