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書架上,
在一位唐朝音樂家
和一個瓦哈卡陶罐之間,
糖制的小小骷髏
熱烈而活躍地
用銀紙閃光的眼睛
看著我們來去往返。
……
在帕斯這首短詩中不難讀出歷史的意味,讓人思索歷史與未來的交叉點。
精神故鄉、久別重逢、認祖歸宗、革故鼎新,都可以是“歷史”的近義詞。加繆曾說,薩特和他的追隨者把自己的扶手沙發椅順著歷史的方向來放。這個歷史的方向,便是未來與趨勢。然而,通向未來的梯子,正是面朝過去,打撈出來的歷史沉思。
現在正在成為未來的歷史。在成為歷史之前,現在必先寬解歷史的衣冠,模仿以及背棄它的遺傳。“一幢瑪雅的廟宇、一個中世紀的教堂或者一座巴洛克式的宮殿已經不僅僅是古跡:它們是時空的敏感點,具有優勢的觀察點,在那里人類能夠像一個整體一樣地欣賞人間和冥府。”
與歷史的共鳴,愿切于身心,淑身善世。仿若直系血緣,老樹新枝,有個體的切膚之痛。而非普遍模式復制品,仿若拐賣領養,隔岸觀火,沐猴而冠。
歷史對于現實的意義,正如賀麟所闡述的哲學對于現實的意義:“哲學的知識或思想,不是空疏虛幻的玄想,不是太平盛世的點綴,不是博取科第的工具,不是個人智巧的賣弄,而是應付并調整個人以及民族生活上、文化上、精神上的危機和矛盾的利器。哲學的知識和思想因此便被認為是一種實際力量——一種改革生活、思想和文化上的實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