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費午餐的博弈塔林

歐盟成員國愛沙尼亞的首都塔林在2013年1月1日起，開始施行全民公共交通免費政策，懷抱著“將會有更多的人放棄他們的私人汽車，同時乘客搭乘量將會扶搖直上”的夢想，現在交上了第一份答卷。

愛沙尼亞共和國首都塔林，位于愛沙尼亞西北部波羅的海芬蘭灣南岸的里加灣和科普利灣之間，歷史上曾一度是連接中、東歐和南、北歐的交通要沖，被譽為“歐洲的十字路口”。塔林有一個出色的公交網絡，由公共汽車、無軌電車和有軌電車組成，運營從早上6點一直到午夜。當愛沙尼亞首都塔林市長埃德加·薩維薩爾宣布從2013年1月1日起，塔林將實行公共交通全免費的政策之后，塔林由此成為歐洲首個提供免費公共交通的首都城市。據塔林市政府估計，公共交通全免費的政策將為四口之家每年節省約600歐元。

然而，根據Citiscope的一項新的調查顯示，結果很有可能會和我們預期的大相徑庭。該機構分析了免費政策所帶來的影響，瑞典皇家技術學院的研究員發現當塔林城市公共交通的搭乘量上升3%時，免費政策卻僅僅只貢獻了其中的1.2%。其他的1.8%的增長份額來自于日益增長和升級的服務，以及交通專線道路的拓寬。

在這一年多的塔林全民免費公共交通實驗中，乘客量的確上升到將近40%的比例，但是并不像之前預期的居民瘋狂售賣自己的汽車，并改乘城市公交。與其他的免費項目相比，塔林免費政策下的乘坐量整體相對較低，可能也是由于城市本身之前的公共交通費用也不是很高，人們對于這項政策的依賴性遠不如其他項目。

塔林不是第一個想要實行全民免費公共交通政策的國家。在莫斯科，你可以做30個深蹲來獲取免費的地鐵票；在巴爾的摩，循環巴士沿著設定好的線路運行，向民眾開放免費乘坐；在比利時哈瑟爾特，1997年時候就取消了市區內的公共交通費用，然而因為財政預算問題，雖然去年的乘客增長量超過13%，但最終還是撤銷了這個“免費午餐”。

預算問題一直是很多政府公益惠民項目的主要癥結所在。民眾享受福利的同時，也意味著政府必須投資更多，城市必須更加地具有創新性和創造性以保持可持續發展的方向不變。對于塔林來說，政府已經決定通過向游客和郊區居民收取費用，以便能夠繼續維持這項全民免費福利。

不得不承認，這項免費政策的直接作用是顯而易見的，其中最明顯的便是移民的增加。根據Citiscope的報告，在2013年有超過10000人登記為塔林居民，比2012年登記的多出近三倍。他們每年貢獻了約1000多萬的財政收入，這個數字幾乎和每年收取的1200千萬停車費一樣多。副市長Taavi Aas胸有成竹地說：“如果所有注冊登記的居民都是納稅人的話，那么全民免費公共交通系統的項目成本將根本不在話下。”或許在這樣的良性循環之下，實現最終的全民公共交通出行也不是遙不可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