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偶爾看下電視,正播出一段現場故事:一家子兄弟姐妹因為長輩遺囑不清,不得已請主持人和法律專家幫忙協調遺產的分配。這讓我想起另外一個和遺囑有關的故事。
2009年,臺北。因“莫拉克”颶風商店關門、學校停課。 世界華人保險業“國際龍獎IDA年會”此時開幕,我想會有很多代表缺席吧。現實卻是會堂滿座。風雨無阻: 4800名代表有1800名來自大陸。
臺上正在講演的是臺灣亞都麗致飯店總裁嚴長壽先生:“……近一年身體不適,醫生診斷要切除一個腎,原來已經切除了膽,這樣我就成了‘無膽一腎人’了。動手術前,讓律師拿出遺囑重讀了一遍,其實也挺簡單的,原來是死后火化骨灰撒到大海,可太太說‘撒到大海太麻煩,還是撒到小樹林,既不麻煩還做肥料,環保。’我說好……”
談生論死,本不是一個輕松的話題,年過60的嚴先生卻灑脫而從容。個人死后是火化還是土葬在臺灣可以選擇,但身后最難了斷的還是財產的分配。偉人、平民概無列外。我在書中看到的遺囑,能講身后財產分配清楚的莫過國父孫中山:“……余盡瘁國事,不治家產。其所遺之書籍、衣物、住宅等,一切均付吾妻宋慶齡,以為紀念。余之兒女,已長成,能自立、望各自愛,以繼余志。此囑!”
胡適先生遺囑中關于遺產的處置,從清償債務、喪儀費支出、資產執行監護人等都有詳細交代,但其中第二條卻至今無法執行。“第二條確信中國北平北京大學有恢復學術自由的一天,我將我在一九四八年十二月不得已離開北平時所留下的請該大學圖書館保管的一百零二箱內全部我的書籍和文件交付并遺贈給該大學。”
簡單又詭異的是法國皇帝拿破侖的遺囑。拿破侖將他的兩億法郎財產分成兩半,一半留給從1792年到1815年間曾在他旗幟下戰斗過的軍官,另一半則捐給1814年和1815年遭受入侵的法國各省市。蒙托隆被指定為遺囑執行人之一。在拿破侖準備他最后的遺囑和補充附錄時,蒙托隆單獨和他在一起。19年后,當時拿破侖的尸體被發掘出來運回法國,尸體保存得非常好。為什么會如此呢?因為它含有砷毒。歷史學家推測,謀殺拿破侖的就是蒙托隆伯爵。
而中國人在創造自己的財富,卻一直還沒有生前訂立遺囑分配財富的習慣。
劉伯承:我的追悼會由小平主持
1976年“四人幫”被粉碎后,中國政壇再次傳遍了劉伯承的遺囑。這次是日本學者竹內實等人撰文披露:“劉伯承對前來看望自己的華國鋒說,‘我死后只提一個要求,就是要鄧小平主持追悼會,否則決不進八寶山,讓我的兒子把我的尸體扔進荒郊野外去算了。’”1986年10月16日,劉伯承如愿,同行近半個世紀的老搭檔鄧小平主持了他的追悼大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