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那遙遠的非洲,看一看那里的天和樹。親耳聽一聽非洲的鼓聲,還有那歌聲的真實傾訴。啦……啦…… 啦……”
這是何勇1994年的《非洲夢》。在當時,很多人對非洲的了解是非常有限的,大家都知道埃及有神秘的金字塔和迷人的尼羅河,有起源很早的埃及文明。可是很少人能夠越過撒哈拉沙漠,進一步探尋整個非洲文化和自然。而那時候還在讀中學的我對于非洲的認識僅僅是來自課本上和新聞里的一些細枝末節(jié),只是片面地知道非洲酷熱、遙遠、貧窮,被西方列強瓜分;再進一步也就是肯尼亞的野生動物、索馬里的海盜、埃塞俄比亞的饑民以及坦桑尼亞的乞力馬扎羅雪山……
在西方人優(yōu)越感膨脹的年代里,一些學者對非洲是不屑一顧的。黑格爾曾經在1915年的《歷史哲學講演錄》中稱:非洲談不上是世界的一個組成部分;它沒有什么行動或者發(fā)現可向世人展示。然而在今天看來,非洲不僅存在生機勃勃的、獨特的、迷人的歷史,而且非洲同樣在世界歷史中起過重要作用。撒哈拉沙漠以南是廣袤的稀樹草原,這里雨量充足,草樹混生,環(huán)境條件非常適合人類棲居,是非洲大陸人文歷史展開最早的地區(qū)。人類進化的大多數事件就是發(fā)生在以這里為中心的非洲大陸。比如1974年發(fā)現的“露西”,生活在320萬年以前,至今被認為是最早直立行走的人類。所以,非洲是人類歷史的真正源頭。
2009年,一次境外出差機會,津巴布韋和尼泊爾二選一,我毫不猶豫地選擇了非洲的津巴布韋。十天的短暫行程里,我看到了那里的天和樹,也聽到了非洲的鼓聲,還有那歌聲里真實的傾訴。對非洲(津巴布韋)也有了更多的認知——一千多年前的人類遺跡大津巴布韋遺址;大自然的奇觀維多利亞瀑布;廣袤大地上的稀樹草原,優(yōu)美的自然環(huán)境和完整的動植物生態(tài)……不禁感嘆,非洲雖然貧窮落后,但相對經濟高速發(fā)展和鋼筋水泥的都市來說,這里或許是最后的伊甸園。
2014年6月,我再次來到非洲,這次是盧旺達。從第一次踏上非洲大陸的五年來,盡管對非洲有了更多的認知,但對于這個東非的內陸小國,我依然沒有太多的概念。除了冠以非洲的傳統認知以外,只是出發(fā)之前看了電影《盧旺達飯店》和《迷霧中的大猩猩》,從中了解慘絕人寰的種族大屠殺和世上僅存600余只的山地大猩猩。
盧旺達多山地湖泊,素有“千丘之國”的美譽,年平均氣溫18度,并沒有大多數人對非洲的那種酷熱印象。在首都基加利,市容干凈整潔,民眾和睦相處,社會治安良好,讓人感覺似乎是行走在西方國家的某個小城。當地人對游客毫無敵意,不施暴力,無論白天黑夜,走在街上都不用擔心被搶劫和恐嚇……你可能想想不到,20年前的盧旺達廢墟遍野——大屠殺奪去了百萬生靈。然而,在現任總統保羅卡加梅的帶領下,盧旺達人與命運抗爭。20年間,從內戰(zhàn)和大屠殺中浴火重生,民族團結,社會穩(wěn)定。盧旺達領導層雄心勃勃,老百姓人心振奮,國際援助也紛紛而至,希望為盧旺達復興助力。
兩次非洲之行,我依然不敢妄言了解非洲。我只知道擁有54個國家的非洲還擁有世界上最長的河流——尼羅河(長6671公里)、世界上跨度最大的瀑布——維多利亞瀑布(寬4078米)、被稱為地球傷疤的世界最大斷裂帶——東非大裂谷,還有馬塞馬拉和塞倫蓋蒂之間壯觀的動物大遷徙……這里有戰(zhàn)亂、埃博拉,饑餓和貧窮,然而這里也良好的自然生態(tài)和蓬勃發(fā)展,非洲也在馬不停蹄地奔向現代文明,非洲人在走出非洲,其他地區(qū)的人也在不斷走進非洲。
高速的信息傳播和便捷的空中交通使得非洲不再遙遠,它就在身邊,也在心間——我還會再來——來聽一聽依然如故的鼓聲,和歌聲里的真實傾訴……希望在遙遠的未來,這里有經濟的高速發(fā)展和現代文明,也同時保留著完整的自然生態(tài),為生命保留一方凈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