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宗川劇變臉在臺灣

陶秀華女士是中國大陸文革時期打破傳統教條后，第一位學習川劇變臉的女性。她師承川劇泰斗歐陽友鶴之子、川劇變臉大師、歐陽氏川劇臉譜藝術家歐陽榮華。在演出時尤其是她的變臉叫好又叫座，日本媒體曾以數部攝影機用多角度拍攝欲了解其中奧秘卻不得其門。習藝三十余年，文武花旦功底深厚，擅長專業戲劇舞蹈藝術表演、唱、做、念、打、教學、川劇變臉、民族舞、長綢舞、劍舞、扇舞、水袖、文帚、單刀、雙刀、大刀、槍、棍、手影等。很早就聽歐陽榮華老師介紹過這位到臺灣去并把川劇變臉發揚光大的徒弟，也一直很想聽聽她的故事。因為感覺目前川劇在大陸，甚至在四川都沒有受到足夠的重視。而一個女人能將正宗川劇變臉帶到臺灣，且發揚光大，這是很難得的事情。可陶女士大多數時間在臺灣。6月陶女士終于回大陸辦事，同時拜望自己的恩師。歐陽老師一天中午給我來電，于是有了當面采訪她的因緣。我結束上午的采訪匆匆趕往歐陽老師家中，在歐陽老師家中采訪了陶女士。初見面感覺陶秀華老師的舞臺痕跡已經深入骨髓，一舉一動自然流露。因為她在臺灣住了20多年了，口音有些臺灣味道，但是依然保留了鄉音。她很熱情給我講了她的學藝之路以及在臺灣的點點滴滴。

一、從藝之路

陶秀華老師四川省簡陽市人。12歲就開始學習川劇，13歲時考進了簡陽市川劇藝術訓練班學習文武花旦，學習了四年。畢業后就隨簡陽市川劇團到各地表演了。接著再考上了四川省川劇藝術學院表演系接受有系統的正規訓練，以優異的成績畢業。為了更深入修習表演藝術，拜入川劇名伶張光茹老師門下。張老師說藝術需要毅力，所以給她取了陶毅茹的藝名。她和陳巧緣（藝名巧茹）一樣都是“茹”字輩弟子。張老師當時就告訴陶秀華，“雞冠花，老來紅”，張老師的鼓勵和祝福也一直鞭策著陶秀華老師。

當年川劇的變臉絕技向來傳男不傳女，為了學變臉曾幾次赴師傅家中，終以誠心打動歐陽榮華老師，歐陽老師慷慨傳授且不收取任何費用。同時也叮囑她暫時不要到外面表演。后來，大家觀念開放了，陶秀華老師才正式登臺表演。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陶老師一直刻苦學習川劇的方方面面，在練功房刻苦練功，打下了堅實的基礎。這在當時的川劇團小有名氣。歐陽老師開玩笑講，當時大家都這樣評價她，說是“豬尾巴，甩不累”。

她剛好在忙臺灣的一個大型活動，就給我看了一份節目單。上面有她的從藝簡歷。我把這些文字打下來，為讓大冢史多，解她。

1989年，以《攔馬》一劇中飾演楊八姐參加北京第二屆中國藝術節表演，獲得高度評價，更因此被選入中南海為中央領導做匯報演出，受劍鄧小半丈人的親自接見；鼓勵慰勉并且贊賞不已。

1998年受聘擔任臺北市漢音文化劇團副團長。2004年受禮聘為同立臺灣戲曲學院專業教師，教授身韻舞蹈課程。當年即受邀到宜蘭縣國立臺灣傳統藝術中心做一個月的專場表演。2005年被臺北藝術大學推薦代表臺灣參加亞太藝術節表演，得到冠軍。而且又再受到宜蘭傳藝中心的邀請帶劇團前往主辦r冬之圓文藝饗宴j活動。2006年起實踐大學、文化大學、銘傳大學、佛光大學、玄奘大學、致理技術學院……等各大名校爭相邀請擔任通識教育課程講座。

此期間臺灣新聞媒體如聯合報、中國時報、自由時報、時報周刊、第一手報導、美華雜志、獨家報導、甚至人民日報都派專業記者跨海來臺采訪；中國廣播公司陳凱倫、警察廣播電臺蔣彤、中央廣播電臺石元娜、中視張菲的綜藝大哥大、吳宗憲的《我猜、我猜、我猜猜猜》、臺視張小燕的歡樂星期天、華視楊烈的臺灣無限唱吟、庹宗康的綜藝聯合同、八大電視臺余天、董至成的臺灣演歌秀、三立電視臺澎恰恰的黃金夜總會、利菁的鉆石夜總會等各大廣播電臺、電視臺及綜藝節目頻頻邀請，其中華視新聞雜志派了記者和攝影師隨身專訪兩天；制作了一集節目名為「愛變臉的女人」播出后廣受好評。

2007年由臺灣中華文藝協會推薦榮獲臺灣2007年度民俗藝術類文藝獎章。并得到行政院公務人力發展中心邀約成為年度公務機關主管級人員講習，表演藝術課程專案教師。2008年1月受邀赴東歐捷克及波蘭各地訪問及巡回演出十場；10月9日被指定參加林口體育館四海同心國慶晚會，以旗開得勝變臉秀和懷念歌曲演唱的兩段表演，獲得全場近萬名觀眾起立鼓掌贊揚。2009年率領漢音文化劇團接受僑委會指派成立中國臺灣春節文化訪問團，前往東南亞；印尼、馬來西亞、越南、柬埔寨、菲律賓等五國十一個城市，巡回演出十一場，宣慰僑胞及當地臺商。

2010年得到臺北市政府民政局和臺灣省城隍廟委托，帶領漢音文化劇團在國父紀念館舉辦元宵節燈謎晚會、連續十天演出八場，與臺北市民同歡同樂。十月中旬受邀率團前往美國華盛頓、紐約、參加中國國民黨美東支部成立115周年慶祝活動。2011年創立新北市漢音文化劇團；擔任團長。再度受到臺北市政府邀請帶領漢音文化劇團主辦國父紀念館臺北元宵節燈謎晚會，連續十天的舞臺表演，得到市政府和臺北市市民的高度肯定。十一月率領劇團年輕演員受邀前往美國德州達拉斯市，參加臺商協會舉辦的春節聯歡活動。

2012年1月受到黃帝雷藏寺邀請策劃在桃園市小巨蛋體育館，舉辦萬人新春祈福大法會的舞臺表演活動，于1月29日安排近百位專業演員登場演出，佳評如潮。2月2日再次主辦臺北燈節元宵燈謎晚會活動；十一天十一場的綜藝表演，讓臺北市市民歡樂不已，圓滿達成任務。2013年2月17日仍然受到桃園雷藏寺邀請，帶領百位團員承辦新春祈福大法會的表演活動。2013年再度受到臺北市民政局的肯定，策劃并執行臺北燈節元宵燈謎晚會舞臺節目，由2/21至3/3日連續十一場的演出得到臺北市郝市長本人當面稱贊和市民的喝采。

2014年2月7日至16日的圓山花博臺北燈節元宵燈謎晚會仍然被市府指定由陶老師策劃執行十天十場的舞臺表演活動。2014年2月16日又再受邀主辦第三年的桃園黃帝雷藏寺2014年新春迎財神萬人祈福大法會、得到蓮生活佛和近萬信眾的一致贊譽。

以上是陶秀華老師的表演經歷。

二、初到臺灣

相比現在的成功和順利，初到臺灣的坎坷更讓人深刻感受到川劇藝術精髓對陶秀華老師的滋養。當時剛到臺灣，沒有身份證無法正常工作，同時也沒有任何知名度，所以她經歷了許多坎坷。藝術讓這位女子滿懷樂觀，充滿堅韌。

18年前，陶秀華經人介紹認識現在的先生，兩人幾乎一見鐘情。當時，她在成都川劇院已經成為一名重要演員，但還是丟下工作，遠嫁臺灣，定居新北市。

按照臺灣相關規定，大陸新娘沒有拿到居留證前是不能工作的。所以到了臺灣，陶秀華不僅需要適應新的環境，還要適應無工作、無表演的生活。最初，她經人介紹到基隆做代課舞蹈教師，教5個班，工作雖累，最難以忍受的卻是不公平的對待。陶秀華說，其他教師中午都有工作餐，就她沒有。剛到臺灣不久，她對基隆又不熟悉，中午就沒吃飯，下午繼續上課，餓得心直發慌。后來，還是學生帶她找到夜市。即使如此，這份工作也只做了兩三個月，沒有工作資格，等于打黑工，如果被人發現檢舉，可能會被遣離臺灣。

不能工作，雖然衣食無憂，陶秀華老師那時候仍覺得自己像個廢物。偶爾，她會幫人代班，到商場里做銷售。即使這樣的工作，她也十分珍惜，做得非常努力。在臺北京華城商場，她賣過3個月的鞋子，因為做得漂亮，上司特別為她加薪。正當她覺得有了一絲曙光時，卻由于白天站得時間太長，不小心走路摔倒，造成腳骨骨折。

自小家境貧寒的陶秀華吃過不少苦，因此，對她來說，什么樣的苦都可以挺得過去，但是離開了她20幾年朝夕不離的戲劇表演，卻是陶秀華無法紓解的心痛。她說，那時常常做夢，夢見自己重回舞臺，演了什么戲的什么片段，醒來都清晰記得。她居住的社區，每年會舉辦一次居民聯歡，剛到臺灣那些年，陶秀華每年只有這樣惟一一次顯身手的機會。

那時候，雖然艱難，她依然在上完班回到家中，在大家都看電視休息的時候到走廊里，過道里繼續練習川劇的基本功，比如水袖啦、刀棍啦……

12年前，結婚6年的陶秀華終于拿到了臺灣的居留證，有了工作的資格。當時，她首先想到的就是一定要做自己喜歡的工作。

起初，她由蔡啟國老師引薦，到臺灣國立戲曲學校做專業老師的工作。后來在朋友介紹下，她到宜蘭傳統藝術中心一連表演24場“變臉”絕技及綜合藝術講座，令臺灣觀眾驚艷，幾乎每次表演都贏得一片喝彩聲，島內數家媒體都對她作了報道。從此邀約不斷，陶秀華表演戲劇舞蹈，也到各處去演講介紹川劇。仿佛是為了彌補剛到臺灣那些年的空白，當時一年多的時間，她就先后表演過上百場。有時十分辛苦，每天早晨5時起來化妝，連續表演幾天，累得舞臺燈打起來時，眼前一片昏花，但陶秀華卻十分開心。她的先生以前并不贊成她繼續表演，看到她工作后如此快樂，對陶秀華說：“不知道你這么喜歡，讓你受委屈這么多年。”不僅如此，有一位會“變臉”的太太，她的先生還引以為榮。

在臺灣，陶秀華老師可算是“變臉”第一人。雖然可以獨領風騷，但也極具考驗。陶秀華說，大陸的老師是她表演的堅實后盾。有幾次，她甚至通過電話向老師請教，請他們靜忙寫臺詞、整理唱腔。為請教老師，更是專門回四川，請老師授課。她自己也在慢慢獨立，自己設計服飾，甚至自己設計臉譜。謹遵師訓，陶秀華老師說：絕不會隨意教授，但遇到素質好的學生會考慮。她現在也有一個宏偉目標，就是要做一個傳燈人，把川劇藝術在臺灣流傳下去。

春節于秀華而言，就是一個字“忙”。在大陸，她是成都川劇院的演員，民族舞蹈、長綢水袖乃至變臉絕技，她都拿得起。到臺灣，經歷了8年苦苦等待，2003年底終于拿到身份證。從此，她就沒閑過，教學生、參加各種表演……越到農歷春節，邀請越多。

陶秀華老師說，那時好多年沒回四川過春節。父母都已過世，而且實在太忙。“每年都要忙到年三十圍爐結束，通常晚上九十點才能回到家。趕緊給老人拜年，送大紅包。”當然，秀華說的老人是指公婆；而過年送長輩大紅包，也是臺灣習俗。

慢慢在臺灣有了朋友，有了自己的社交圈，臺灣成為她不可分割的第二故鄉。

三、藝品如人品

陶秀華老師說，雖然小時候家里很貧困，成長的路也不容易，以及后來到臺灣，剛開始也相當艱難。但是終于熬過了那些日子。可以說是藝術滋養了她，藝術是她的第二生命。

同時，她一直記得老師的話，藝術不是私人的。歐陽川劇世家歷來重視藝品與人品的關系，可以說川劇泰斗歐陽友鶴、變臉大師歐陽榮華，再到陶秀華，對做人的重視是一脈相承的。歐陽榮華老師也說，先做人，再唱戲！做不好人，唱不了戲。陶老師也說，人品不高，藝品也很難高到什么程度。

當年川劇泰斗歐陽友鶴對于家庭困難的學生，都不收學費。且親自騎著自行車到學生家中教學，因為學生家里窮，連頓午飯都請不起老師，歐陽友鶴教完課，又扛著自行車下樓回家。當年，陶秀華老師家里也很窮，南于傳統教條，當年川劇的變臉絕技也向來傳男不傳女，但是因為她的虛心求教和真誠打動了歐陽榮華老師。觀念開放的歐陽榮華老師免費偷偷教授了陶秀華，當時也告訴陶秀華不要外傳，所以許多年陶秀華都不能在外面表演變臉。后來隨著觀念的開放，才敢對外宣傳，也正是因為歐陽榮華老師的川劇變臉絕技教授，陶秀華的人生才發生了重要轉變。以川劇變臉為起點，被大眾所喜歡，再到擔任臺灣市漢音文化劇團副團長，再到因為業務需要，創建新北市漢音文化劇團并且擔任團長。川劇變臉影響了她一生。

在教學方面，也有很多故事。在陶老師帶學生的時候，也有的學生在課堂上學，但是有些是真正喜歡變臉卻付不起學費的優秀學生，想繼續私下跟陶老師學習。遇到這樣的學生，陶秀華透露她也會私下免費教授。她老公對此就很難理解，就因此開玩笑說過，“老婆，在我們臺灣，可沒有不收錢的老師，我覺得難以理解”。對于老公的不解，她回答老公，“我這樣做，是為了回報我的老師，因為當年，我的老師從來沒收過我半分錢，因為我家里那時候也很窮。老師也教導我，藝術不是私人的”。于是老公也能理解她，且為此感到自豪。

另外，陶秀華老師非常熱心公益，自1997年起就隨團或帶團前往全臺灣各地的孤兒和養老院義演；更走遍了全臺灣的榮民之家，不辭勞累合計演出了三十九場，對社會做出了很大的貢獻。由于默默的奉獻，2012年4月20日于臺北市政府獲得郝龍斌市長頒贈臺北市年度優秀勞工獎金、獎狀及獎杯一座。當時忙于工作，陶秀華老師也不知道獲獎，感覺很突然。最后還是老公親自去領的獎。對于慈善演出，她從不計較酬勞。她說，每當面對喜憨兒由衷的微笑，她都感到很欣慰。2013年12月12日受邀參予中國臺灣好人好事代表頒獎大會全程表演活動。

現在，陶老師在臺灣藝術界、政界、商界相當有知名度。她說她現在已經不需要那些光環了。絢爛之極歸于平淡，她現在更多的是把光環留給學生，很多場合和機會都會讓自己的學生上，甚至是在政要參加的活動。而自己更多的是回到幕后，做藝術的教學和傳承。

四、藝術分享與感悟

陶老師和我分享了許多東西。每一篇文章報導、演出、作品、獎狀，都是陶老師多年以來累積的歷練及辛苦表演的成果，同時在國內外持續推廣川劇變臉藝術的傳承。

臺灣川劇變臉是全中國首位川劇變臉女傳人陶秀華老師所傳承下來的拿手絕活，她帶領著專業表演團隊結合了音樂及舞蹈。陶老師將川劇變臉絕活親自編排，而現在的川劇變臉已經可以編排到雙人變臉甚至大型表演可以編排到六人、八人、十人變臉。整段表演下來讓觀眾看了贊不絕口！

另外，除了不斷創新節目，針對小孩子，變臉也做了適當的改良。因為傳統的臉譜圖樣，會嚇到小朋友。于是她虛心聽取老師的建議，也跟老師學習畫動漫臉譜。在表演時候將臉譜改為小孩子喜歡的動畫角色，比如hellokitty、奧特曼，于是小孩子們也很喜歡。

另外，對于演出服，也是只要需要就自己和團隊動手做！于是，只要有新的表演構思，就會有恰如其分的變現形式。

臺灣人很喜歡傳統的文藝演出，對于傳統的舞龍，陶老師還專門找人定制舞鳳的道具，加入了舞鳳表演。龍鳳呈祥，現場舞龍舞鳳表演深得觀眾喜歡。

她現在精力主要是表演、教學，還有不斷的學習提高。為了讓節目更豐富，她也專門請老師教自己不同的藝術表現形式。比如，她還專門請老師教自己聲樂，還找老師教自己臺灣本土歌曲，尤其是臺灣經典名曲。她有時候就在舞臺上穿插唱民間小調，有時是水袖表演，甚至還有手影表演，這些都深受觀眾喜歡。除了變臉，現在還在學習變傘、變身。就是將雨傘、衣服改變，這樣高難度的技藝。

正是由于對藝術的精益求精，不斷創新，尤其是立足本土文化，用心對待觀眾，于是才在舞臺上贏得了觀眾。

對于學生，她也有許多感動。她一直給我分享她和學生的照片，無論是教學現場還是表演現場，還是私下場合，每個人臉上都洋溢著發自內心的歡笑。她說自己教學的桃園永平工商表演藝術科的一群學生，學習川劇「變臉」三個月的時間，技巧不錯，已經能夠站在臺上表演六張的「變臉」，讓她曾感動到喜極而泣。

另外，學習「變臉」的學生賴仲慶，本身沒有舞蹈基礎，因此學習「變臉」下腰等動作相當辛苦，一度很想退出，但是為了夢想，還是堅持，才能交出不錯的表現。他說，除了下課后要不斷反覆練習，天天要拉筋，但是為了夢想，咬牙苦練，雖然離專業還有距離，但是他會持續努力。

學習「變臉」，手部容易受傷，陶秀華老師感慨說這群孩子毅力堅強，手指受傷，貼上繃帶依然繼續練習，她也被這群孩子感動，全力教導他們學習變臉各種技巧。同時在教變臉時候，是完全結合川劇的綜合素養教學，使節目更具欣賞內涵，同時在表演過程中要求學生緊跟音樂節拍。在演出時候，也根據學生不同的特點編排，盡量展現不同學生的優勢和亮點。

總之每一個環節都精益求精，力求完美展現一個集體的協調和壯觀。她極其反對，將有豐富內涵的川劇變臉搞成簡單平面的魔術表演。

陶老師說，一個大陸藝人到臺灣異地去發展很不容易，尤其是在沒有工作權益的時候吃了很多苦。初到臺灣，被欺負到甚至工作餐都沒有，再到今天闖出—條路。陶秀華老師把藝術當做了自己的第二生命。陶老師說，做藝術要有一顆平和的心，感恩的心。對于社會我們不能一開始要求社會給予我們什么，我們應該修心，和修自己的藝術，甚至修忍辱。用心在藝術上，藝術就會賜福我們。每個人都準備好的時候，就會有收獲。這一切都是自然而然的。

以川劇變臉為事業起點，再到漢音文化劇團成為享譽臺灣的綜合性藝術團。一路走來，可以看出陶秀華老師對藝術的追求和用心，因為她如此熱愛藝術。

五、漢音文化劇團：綜藝劇團，立足本土

漢音文化劇團于1989年，由臺灣薪傳獎得主，復興劇校（現國立臺灣戲曲學院）蔡啟國老師，也就是陶秀華的師伯所創立，劇團后應邀至國家劇院及國立臺灣藝術館公演川劇。

99年起由副團長陶老師綜理全團表演業務，運用團員各種專業技能使戲曲演出綜藝化，以她身為中國首位川劇變臉女傳人和習藝三十多年的文武花旦功底，帶領劇團轉型面對社會提供優質表演節目，尤其是正宗川劇變臉受到傳播媒體和民間企業團體熱情邀約迄今不斷。

接著劇團承接臺北市中影文化城竹藝嘉年華活動表演合約，由2004年7月16日至8月15曰為期五周演出30場。對于活動的助益，主辦單位非常滿意。為加強文化推廣移風易俗、發揮社教功能、因應時代潮流，劇團更禮聘知名影視歌星楊小萍、于櫻櫻、張琪、謝雷、美黛、葉蔻、李炳輝、劉明珠、方怡萍、王瑞瑜、名主持人侯麗芳和線上演員孟飛、關聰、向娃、金澎、吳秀珠、貝蒂、林玉紫、羅賓、羅飛雄等優秀演藝人員作為劇團顧問，更有臺灣少林寺武術協會理事長潘靖龍先生擔任武術總監，組織了李榮華特技團部分優秀團員和復興劇校各科教師畢業生共同配合合作各類型的專業表演。2004年12月26日至28日在國立傳統藝術中心的「冬之圓」民俗劇曲活動演出共六場，獲得了熱烈反應和極高的評價，于是繼續受到傳統藝術中心邀請承辦民藝嘉年華活動，由2005年2月25日起三天六場的表演得到長期配合的承諾。更在2005年2月1日承辦調查局臺北市調處的春節聯歡晚會，受到各級長官的贊許。2005年3月15日到20日受邀參加2005年機械展覽會在臺北世貿演出七場，受國際友人一致的贊美12006年奉派波蘭華沙和波特蘭兩地巡回演出10場。2007年參加在日本神戶舉行的亞太藝術季榮獲優秀表演團體首獎。2009年劇團受僑委會安排組織春節文化訪問團，前往東南亞五國巡回演出11場，宣慰僑胞和慰勞臺商，為社會做出貢獻。2009年應邀組團至美東地區紐約、華盛頓演出2場。2010年接受臺北市政府民政局和臺灣省城隍廟委托，于國父紀念館承辦臺北燈節元宵燈謎晚會8場。2011年因業務需要由陶秀華老師于新北市創立漢音文化劇團并擔任團長，2011年再次承辦臺北燈節元宵燈謎晚會十天八場表演。2012年1月受邀于桃園小巨蛋體育館承辦蓮生活佛新春迎財神萬人祈福大法會。2012年1月28日前往美國德州達拉斯市參加臺商協會聯歡晚會活動，演出2場。2012年2月仍奉民政局指示承辦臺北燈節元宵燈謎晚會十一天十一場的演出。2013年2月17日再度承辦桃園皇帝雷藏寺新春迎財神萬人祈福大法會。2013年2月21日至3月3日仍獲市府邀請承辦2013臺北燈節元宵燈謎晚會十一天十一場的綜藝表演。2013年12月7日承辦美國學校忘年晚會、受到國際友人的贊揚。

為什么漢音文化劇團在臺灣發展得很好呢？陶老師說，臺灣的藝術團和大陸的藝術團體系不一樣，臺灣藝術團是沒有政府經費支持的，完全靠自己努力。藝術團的成功歸結到為人的問題。她自己一直沒把自己當藝術家，只是一個藝術工作者。漢音被大家認可，源于漢音對品質的重視。臺上一分鐘，臺下十年功。每一個節目都是多年功底，以及認真準備的結果。保證每一個藝人都必須是專業人士，嚴禁業余人員。第二點，她尊重每一個藝人，無論演出前后都給大家提供便當，絕不讓演員餓著肚子表演節目。另外，因為表演的緣故，她有很多機會接觸到許多知名藝人以及商界、政界的人。和藝人合作，她從來是按照承諾時間當天結付酬勞，雖然劇團收到經費可能一個月，甚至是4個月后。陶老師說，正是由于對品質的保證，對藝人的尊重，大家的關懷、認可和信任使藝術團才有了今天。

藝術是陶秀華老師的第二生命。正是對藝術的熱愛和用心，才讓陶秀華老師走到了今天。藝術的星星之光，也可以燎原。愿她在寶島臺灣，繼續將川劇藝術，尤其是川劇變臉藝術發揚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