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花神不長命,偏偏她這個花朵過敏的人卻被花界至寶選中!
當了主公才發現自己手下的這個花界竟然被天界欺壓至此,必須宣戰!等等,這個上古星君是怎么回事?百般糾纏百般援手,莫不是對本花神有些意思?
楔子
魏長君說:“這屆的花神倒是個秒人,竟有膽量不參加花神冊封大典。”
度厄星君道:“是么?”
水德真君道:“聽說可是個千古難見的美人,卻不知道為何不愿露面。”
度厄星君挑了挑眉說:“想必是人不比花嬌,故而無顏出來。”
正在偷聽的新任花神,花卿久氣的一個趔趄,摔了出來,邊摔邊罵:“我詛咒你一輩子人比花嬌啊!”
魏長君:“......”
水德真君:“......”
度厄星君:“承姑娘吉言,不勝感激。”
1 盜竊不盜竊
花卿久才罵了這度厄星君一句,就感受到無邊無際的花香向自己蔓延而來,于是一聲尖叫,立刻逃逸。
魏長君率先開口:“這女子,倒是真美。”
度厄星君若有所思的看向那越來越小的背影,緩緩起身:“告辭了。”
水德真君好奇道:“這還沒開始,怎么就走了?”
度厄星君架起騰云,淡淡道:“正主都走了,還怎么開始?”
魏長君和水德真君兩人面面相覷:“莫不是這兩位一見鐘情了罷?”
花卿久感覺那花香離自己越發遠了,才放下心來,將腳底下的騰云收起,找了一支不開花的松樹落坐,撐著臉頰打哈欠。
她花卿久這一輩子無甚追求,本來做個司掌花界土壤的小小仙子很是不錯,日子悠閑舒適,可偏偏此次花界大選花神,她不過就是不小心路過了一下,就被那花界至寶守護仙物七色牡丹盯上了,當場上演了一幕奇景。
她在前面跑,七色牡丹在后面追,最終她跑不過這朵牡丹,臉上瞬間起了無數的大包小包,紅包紫包。所以沒錯,她花卿久,此次花界選中的花神,對花朵過敏!這可真是一個天大的冷笑話啊!
花卿久看風景看得悠哉,可大概老天為了懲罰她缺席冊封大典,專門給她備下了差事,她座下的小花仙此刻正在她眼皮底下被幾個仙君圍著輕薄。
這個真是太豈有此理太沒法見死不救了,花卿久捏訣落地,小花仙瞬間便被一陣七彩光圈圍繞,那幾個仙君立刻轉過頭來,就看到了一副絕美的情景。
一名女子腳下踩著紫云,周身環繞著七彩光圈,面上覆著薄紗,手執一朵七色牡丹,不用女子開口,便知這是新任的花神來了。
小花仙慌慌張張的要向花卿久跑過去,花卿久想著這事應該了了,可她偏偏低估了這天界雄性們的無恥沒底限,那幾位仙君直接扣住了小花仙,笑容淫蕩的威脅花卿久:“花神大人果然愛民如子,不過為何不敢以真面目示人呢?不用真面目示人不如露點真身材罷?”
花卿久皮笑肉不笑,捻著七色牡丹不停泄憤,七色牡丹淚流滿面,它是無辜的,它明明是花界的至寶,怎么這次遇上了一個這樣暴力的花神呢!花神難道不該是美美的善良的溫柔的么?
那些人一步步的逼近,花卿久充滿耐心的等著他們進入她的結界范圍,花卿久含笑開了口:“去。”
接著一把從他們手里搶出小花仙退至十步開外,七色牡丹聽令而起,瞬間幻化出無數花劍,周圍哀嚎遍野,花卿久彈了個響指,七色牡丹停下,討好的飛去蹭花卿久,被花卿久直接暴力的一拳打遠:“你們給我聽著,再讓我看見你們調戲我花界的人,我見一個打一個見兩個打一雙!”
說完花卿久轉身,小花仙緊隨其后,然后花卿久的面紗被人掀開了,再然后花卿久抓狂了,惡狠狠地瞪著揭她面紗的人說:“你最好給我個不揍你的理由!”
度厄星君看了花卿久紅紅綠綠的臉半晌,淡定的說:“抱歉,認錯人了。”
花卿久瞪著這個剛剛才和自己口角過的男人,心想你認錯我可不會認錯,她咬牙切齒的問道:“你把我認錯成誰了?”
度厄星君看了看花卿久身邊的七色牡丹,最終有些為難的說:“姑娘,擅自竊取花界至寶七色牡丹可是重罪,你的臉,恐怕就是天譴吧。”
花卿久覺得眼前一黑,幸而身后的小花仙扶住了她,花卿久指了指小花仙,又打了個響指說:“小七,繞圈。”
七色牡丹乖巧的在她身邊繞了三個圈,花卿久驕傲的昂著頭說:“現在你明白了吧。”
度厄星君點點頭,恍然大悟道:“原來是有組織有計劃有準備的盜竊啊。”
花卿久一個趔趄,扶著頭怒吼:“我就是花界之神!花神!你長沒長眼啊!”
度厄星君同情地看著花卿久:“姑娘,癔癥要盡早治啊。”
2 扯淡不扯淡
花卿久指著對方就要破口大罵,可還沒罵就看到她的左右護法來了,一左一右架住她,按著她的腦袋就給對方行了個大禮:“星君恕罪,主上剛剛就任,對這天界的規矩不甚了解。”
度厄星君看著左右護法,眼睛閃了閃,看向花卿久:“姑娘還真的是花神。”
花卿久立刻炸毛,對著度厄星君罵:“我到底哪里不像花神了!你是有多不長眼!”
度厄星君悠悠道:“你哪里都不像花神。”
花卿久揚起手操縱七色牡丹,半空中一道七色閃電直接轟向度厄星君,左右護法高聲疾呼:“主上,不可!”
度厄星君直接伸手觸向那七色閃電,臉上帶著模糊的笑容,花卿久發現這個人其實很好看,清淡的眉眼,俊挺的五官,但似乎一直沒笑過,原來這個人笑起來這么好看,就好像是綻開的花瓣,一層層的漾出來的好看,喔,不能說花,一說花臉就好癢。
再回過神就看見那七色閃電直接沒入了度厄星君的手指尖,花卿久還沒來得及說話,就感覺身后卷起狂風,整個人不察直接被卷了出去。
已經做好摔個狗吃屎的花卿久被人摟入了懷里,花卿久轉頭去看,果然是他,側臉上平靜的表情,優雅的下巴和高挺的鼻子。
度厄星君聲音輕柔:“小花,對待敵人就要一擊斃命,不然他恢復了就會對你一擊斃命的。”
為什么花卿久覺得這個小花的稱呼這么怪異?不對,她養過一只小貓,那貓就叫小花!
才要和他理論,那邊偷襲的仙君就怒了:“度厄星君,你不要擋本仙君的路,這花神好不識好歹,天界誰不知道花界是做什么用的,若不是他們花界的人有那么點姿色,誰會容他們啊!”
花卿久轉頭看向左右護法,兩個人皆是低下了頭,她花卿久不過一個剛剛出世不久的仙子,若不是被七色牡丹選中,她也還是個小仙子,可是既然她成為了這一代的花神,她便不能袖手不理。
花卿久笑了起來,掙脫了度厄星君,再次操縱起七色牡丹,長發飛揚,整個人都浮在了半空中:“七色神雷!”
那仙君雖然事先做了準備,但是七色牡丹乃是花界至寶,不過是以往的花神不曾使用,若是使用,怎么會沒有威力?
仙君自然被打趴下了,花卿久輕輕落地,笑的燦然:“我今日既然當選了花界之神,這花界便是我說了算。我現在就明明白白告訴你,你們覺得以前的花界干什么的我管不了,但是以后的花界絕不會是你們以前的覺得!”
花卿久眼神凌厲的看向左右護法:“走。”
走了幾步,花卿久突然轉頭,對若有所思的度厄星君微微一笑道:“剛剛多謝星君相救。”
度厄星君靜靜地看著那絕美女子騰起仙云,裊裊離去。
回了花界,花卿久找出抗過敏藥膏開始涂抹,一邊涂抹一邊說:“到底是怎么回事,還不說?!”
左護法苦笑道:“主上不是已經知道了么?”
花卿久詫異的轉頭看著左護法:“我怎么就知道了?沒看我剛才都是簡稱干什么啊,我要是知道我當然就直說了。”
3 不抱白不抱
右護法嘆了口氣,拉著左護法緩緩跪下:“主上你剛剛成仙便被七色牡丹選中,所以自然不知道從前的花界什么樣子。花界在天界的眼中,不過就是個玩樂之地。因為花界只生女子,偏偏女子個個如花似玉,所以天界就有了個不成文的規定,他們保花界的長久安寧,花界的女子可以任由,任由天界男子。”
花卿久怔了怔,原來這不是天界的男人普遍道德水平不高,而是這天界不成文的規定,這外表光鮮的花界原來這么不堪?以前那些花神到底都是干什么吃的!竟然真就任由天界欺侮?
花卿久不可思議的看向左右護法:“那以前歷代的花神呢?她們難道一直都知道這種事?”
左右護法點點頭:“有的是直接接受了,每個月都會安排不同的人送去天界,有的是不接受,但是天界不斷施壓,也就接受了。”
花卿久默默地看向左右護法:“所以你們內心一定是覺得,我早晚也會接受的是吧?”
左右護法跪著不說話,花卿久猛地掀桌吼道:“你們簡直是白癡啊,什么花界的長久安寧!最讓花界不安寧的是天界啊!你們知道不知道!”
說完花卿久就如一陣風般直接飆去了天界,半路就被人攔腰扛在了肩上,花卿久拼命掙扎:“好個無恥登徒子,連你姑奶奶我都敢碰,小七,轟死他!”
度厄星君啼笑皆非的將她放下:“前一秒還謝我救了你,后一秒就要轟死我?”
花卿久哪里知道是他,被他這么一嘲笑臉就紅了紅,然后梗著脖子說:“本宮還有要事,救命之恩他日再報。”
度厄星君靜靜看著她半晌,平聲道:“如果你去了,恐怕你就沒法報恩了。”
花卿久才不管他,仰頭瀟灑道:“那就下輩子再報吧,想必你也不會和我計較的。”
說罷邁著大步就要走,可是度厄星君再次擋在了花卿久前面,花卿久根本來不及剎車,整個人就撞進了度厄星君的懷里。
這個人竟然只有云彩的味道,花卿久對花過敏,對味道自然也敏感,這種干凈的云彩味道她還是第一次聞到,特別的讓人舒服,讓人忍不住靠近。然后花卿久做了平生的第一丟人之事,她從撞進他懷里變成了主動抱住他并且努力地把自己這個人塞入他懷里。
度厄星君的身子僵了僵,然后溫聲道:“小花。”
花卿久應了一聲,很無恥的開口要求:“讓我抱一抱,我也許就不會找你們天界的麻煩了,對你來說可也算是功德一件了。”
度厄星君低頭看著女子烏黑的長發,上面有著三個發旋,民家有一句俗話,叫做一旋橫,二旋楞,三旋打架不要命。
度厄星君勾起了嘴角,這句話倒是說得很準,這位新任的花神,還真的就是打架不要命的典型。
花卿久正抱得沉醉,上方就聽到有人斥罵:“好個花界的小浪蹄子,跟本仙君面前兇惡蠻橫,轉過頭來就勾搭我們天界的上古大神!”
花卿久嗖的恢復清醒,七色牡丹立刻出現在她手上待命,度厄星君嘆氣:“看來是做不了功德了。”
花卿久當時頭腦很不清醒的說:“我可以告訴你就算我剛剛抱得很開心但是抱完了我還是會去找你們的麻煩,這樣你會不會比較不遺憾?”
度厄星君默默地看向花卿久:“你這樣說,我有可能會和他們一起揍你。”
花卿久靈臺一片清明,誠懇的說:“當我剛剛什么都沒說過。”
4 談判不談判
轉頭就感覺到烏壓壓的一堆云彩壓下來,花卿久揉了揉額頭,覺得這堆云彩搞得自己很頭暈,那位被她用七色神雷轟的五顏六色的仙君率先沖出來就要呼她耳光。
花卿久暴力的笑了,正想要小七把他的左手廢了,度厄星君就已經率先抓住了那位仙君的左手:“掌風仙君,請自重。”
花卿久很不滿,瞪著度厄星君道:“我雖然長得很美看著很柔弱,但實際上我可以保護自己的,我也是可以證明給你看的!”
度厄星君轉頭對著花卿久溫柔的笑笑:“我知道,不過廢人手臂不好玩,小花你乖。”
花卿久被說中內心的骯臟想法,惱怒道:“你別張口小花閉口小花的,誰是你的小花!”
度厄星君又笑了:“你啊。”
花卿久覺得,長得干凈不一定內心干凈,她覺得他這個人干凈但這個人不一定是真的干凈,總而言之,她一定是白癡來的!
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她就算是白癡也看得出來,這幫人是來興師問罪的,果然那掌風仙君被度厄星君制著,嘴上依舊不干不凈:“不過就是個花神,說到底還不是給我們提供女人的。怎么,還不樂意了,到時若是有妖界的人來進犯你們花界,可別哭啼啼的來求我們!”
花卿久嗤嗤的笑出聲:“你放心,若是真來了妖界的人,我斷然是不會求你的。三番兩次被我擊中,還有臉逞英雄,我看就算被你這種人保護,也不見得有多安全吧!”
這時那群人簇擁著一個人上前,花卿久雖然成仙時間不久,但是這個人卻是認識的,因為當時他們這群新上天界的人,都要對這個人三叩九拜。
天帝太子凌威淡淡的看著花卿久:“所以,新任花神是要和天界撕破協議了。”
花卿久表情不變,只燦然笑道:“若是能撕破,便是最好的。”
天帝太子身后的人嗤笑道:“花神大人好大的口氣,你們花界能承擔得了和我們撕破協議的后果么?剛上任還是謹慎些,不要成了花界的千古罪人!”
凌威看了一眼花卿久身邊站著的度厄星君,眉毛皺了皺:“你怎么在這里?”
度厄星君微微彎了個身:“臣近日縱觀天象,總覺有不妥之處,故在此處勘探玄機。”
凌威冷笑一聲:“度厄,莫要以為你這樣說就護得了她,當初的協議是老祖宗定的,若是要撕破,那便不要怪天界的人無情。”
花卿久當然知道這話是說給她聽的,更知道這群天界的男子看她的眼神除了鄙夷便是淫邪和占有,輕笑一聲花卿久道:“我知道以前的花神被你們這樣一說便怕了,可你們知道花界是怎么說我這個花神的么?”
花卿久輕輕一點腳下,整個人驀然竄出三丈,手指挪出結界,罩住了除度厄星君和那掌風仙君以外的所有人。
七色牡丹得了花卿久的指令,毫不停歇的釋放著七色閃電和七色毒瘴。
花卿久笑意滿滿地說:“她們說,我是花界最暴力的花神,所以不好意思了,太子陛下,花界和天界宣戰。”
一片迷霧中,花卿久站在上空含笑不語,度厄星君身邊多了兩人,水德真君望著天上的麗人兒嘆道:“就知道,她沒參加冊封大典就是個不祥的開端。”
魏長君望向度厄星君:“所以你只是單純助她渡劫的?”
度厄星君仰頭望著笑語嫣然的花卿久:“我看不到她的命格,該如何助她?”
5 訓練要訓練
花卿久回到花界時就看到左右護法帶著花界所有的人在花界入口等著她,花卿久理了理衣袖,特別熱血的比了個勝利的手勢:“讓我們一起和天界的人打一場仗吧!”
全場靜寂,花卿久雙手比出勝利的手勢:“難道大家不想歡呼一下嘛!你們以后再也不用被當做玩物了!”
全場依舊還是靜默,花卿久怒了,恨鐵不成鋼的說:“你們要是愿意還去做那種職業你們就去好了,大不了你們把我綁去交給那些混賬。不愿意參戰的都站出來,我現在就帶著你們去和凌威說你們是無辜的,反正我是打定了這場仗!”
然后花卿久抬步要走,發現自己走不動了,因為自己方圓五里的人一層層的抱著她的腿,淚眼朦朧,花卿久恨聲道:“你們到底是有多沒出息,姑奶奶會跟你們走的,不用這樣把我綁過去吧!很丟人的!”
那些人哇的一聲嚎啕大哭:“主上,你對我們真好,就算花界全滅,我們也不會離開你的!”
花卿久囧囧有神的看著她們:“其實不用還沒開戰就這么唱衰我的。”
左右護法這才站起身說:“主上,雖然您擁有花界至寶七色牡丹,而您也證明了您的戰斗力,可是花界的人其實并不擅長戰斗,所以才被各界覬覦,最終才會和天界達成那樣不堪的協議。”
花卿久揮揮手表示知道便隨便席地而坐,花界里面繁花似錦,她可不想進去就變成大豬臉。周圍圍著的花界女子看她坐下了也跟著坐下來,于是全花界的人全部坐在入口處,開會研究戰略。
而度厄星君和水德真君等人趕來的時候就看到花界入口坐著成千上萬的美貌女子,而所有的女人都和她們的主上一個表情,蹙眉深思。
水德真君:“......”
花卿久始終覺得哪里不對勁,如果花界真的這么弱,怎么會有如此強悍的花界至寶,她一個剛剛成仙的都可以用的威力無窮,怎么可能花界的人都很弱。
度厄星君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之所以花界這么弱,是因為花界的人沒有一個派別和修煉功法。而自從達成協議,歷代花神也不曾想過該如何發揚花界。”
花卿久這才拍掌道:“對,誰說的,賞!”
左護法推推花卿久,小聲道:“是度厄星君。”
花卿久想了想,指了指身邊的一個小仙娥,小仙娥一臉緊張,花卿久罵道:“你緊張個屁啊,我讓你摘幾朵牡丹花給他,不然你以為我會把你送給他么?我干嘛急著給我未來夫君找小妾啊!”
右護法:“主上,您在說什么?”
水德真君轉頭看向度厄星君驚嘆道:“你和新任花神有一腿!”
花卿久熱情的望著度厄星君:“我決定讓你入贅到花界。”
度厄星君面色不改的說:“我拒絕。”
花卿久面帶兇惡的說:“我只是在告知你,并沒有詢問你的意見。”
度厄星君轉頭看向左右護法問道:“你們花界這次選花神的標準是什么?為什么我覺得她像個女山賊!”
花卿久沒有下限的接口道:“標準自然是臉蛋!”
水德真君老實的開口:“那你們花界還是挺公平公正的。”
左右護法根本不想理水德真君,只道:“主上,咱們跑題了。”
6 逼婚要逼婚
花卿久勒著左右護法的脖子低聲道:“這個人肯定知道怎么讓花界的人戰斗力大增,不讓他入贅你們安心嗎?本宮犧牲自己你們還嫌棄我,你們這群狼心狗肺的!”
左護法小聲嘀咕:“主上你確定不是為了滿足自己齷齪的內心么?”
右護法也質疑的看向花卿久,花卿久突然仰起頭四十五度角,一臉的寂寞憂傷:“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向溝渠。人生寂寞三千年,無聲望天淚長流。”
花界的人立刻異口同聲的喊:“主上別怕,你還有我們,如果他不娶你,我們幫你把他搶回來!”
水德真君默默地看向度厄星君:“你覺得花界還有正常人么?”
度厄星君看向花卿久,臉上很平靜:“你還沒活夠三千年,一百年都還不夠。”
花卿久一臉的惡霸相:“少廢話,妹子們,把他給我綁進去!”
水德真君震驚的看著度厄星君毫不反抗的被一群美貌花仙綁進去的畫面,覺得這世界真是凌亂了,左右護法面面相覷,最終客氣的說:“真君可要進去觀禮?”
水德真君喃喃自語:“瘋了,這都瘋了!”
拜完天地就是入洞房,度厄星君坐在床邊看著摩拳擦掌的花卿久,勾起了唇角:“小花會么?”
花卿久自然是不會的,可是作為搶親的一方,她怎么能讓自己的表現這么的弱爆了呢,所以她篡改了一下以前看過的戲本子的話:“小公子,別怕,上次姑娘我只是強抱了你一下,這次我會讓它變成真的強暴,來吧!”
度厄星君只看到一道紅影,接著就被人壓在了床上,然后那位不說話看著堪稱絕世的美人此刻如小狗一般親著他的臉頰。
伸手制住她毫無章法的進攻,微微用力,情勢便變成了度厄星君壓著花卿久,伸手輕輕摸著她的臉頰,度厄星君淺淺的笑了:“小花,做人要誠實。”
花卿久皮厚的說:“做好人要誠實,我是惡霸,我不誠實!”
度厄星君低低的笑出聲:“所以,剛剛說自己有經驗的事情,是騙人的了?”
花卿久發現自己掉入了陷阱,承認不承認都是錯,于是又想翻身壓住度厄星君,卻不料度厄星君低下身子吻住了她。
花卿久很震驚,目瞪口呆的說:“我記得我才是搶婚的一方!”
度厄星君笑了,吻著花卿久的耳垂道:“那你有沒有聽過,麻痹敵人請君入甕扮豬吃老虎呢?”
花卿久臉熱身子也熱,小聲道:“你,你,你。”
度厄星君笑了起來:“小花,我們在洞房。”
花界的人星星眼的看向她們主上的新房,主上的聲音好銷魂,不愧是我們的主上!竟然搶來上古星君做我們的壓寨主公!
魏長君走到水德真君身邊道:“問過司命了么,當年的第一任花神,如今在何處?”
水德真君嘆了口氣:“司命說,第一任花神仙魂俱損,按理說不可能重生,但是現任花神不過剛剛成仙,竟然能催動七色牡丹傷及天帝太子,絕不可能是剛剛成仙的人可以做到的。”
凌威停在他們身后,聲音冰冷:“不管她是不是那個人,花界的事總要有個了斷,帶話給度厄,為了這樣一個女子和天界做對,值得嗎?”
7 強大要強大
花卿久望著十個隨機抽取的花仙,開口問道:“你們最擅長什么?”
花仙甲開口:“采花!”
花仙乙開口:“種花!”
花仙丙開口:“釀花蜜!”
花仙丁開口:“釀花酒!”
花卿久開口:“你們......和普通人有什么區別嗎?”
十個人異口同聲道:“我們司掌的是花界的花!”
花卿久抱頭:“我的天啊。”
度厄星君坐在花卿久身邊:“你剛和天界翻臉,喊了也沒人應。”
花卿久求教的看向度厄星君:“你覺得我干脆直接單槍匹馬殺過去,滅了天帝太子怎么樣?”
度厄星君溫柔地看著花卿久:“創造性滿分,可行性零分。”
花卿久捂著頭說:“花界的人到底最擅長什么啊,怎么都和花有關呢!”
度厄星君但笑不語,花卿久卻突然亮起了雙眼:“擅長和花打交道,能不能呼喚出和七色牡丹一樣的花靈?”
度厄星君攬了攬花卿久的肩膀:“娘子好聰明。”
花卿久對著那十個人奸笑道:“這下天界慘了。”
一個月后,天界派兵攻打花界,花卿久站在最前方,單手執著七色牡丹,左右護法交換了一個眼神,自從主上和度厄星君成親后,似乎對花便不再過敏了。
花卿久冷冷的看著天界大軍:“三軍聽令,遇神殺神,遇佛殺佛,切忌心軟猶豫。今日是我花界崛起之日,斷不是滅亡之時!”
浩浩蕩蕩的人群,花卿久頂在最前方,七色牡丹被她操縱的猶如神助,所過之處哀嚎遍野。
凌威眼色漸冷,瞬移攻向花卿久。花卿久操縱七色牡丹想要故技重施用結界困住他,凌威卻早已反其道而行先困住了花卿久:“花神以為,同樣的陷阱我會再上一次么?”
花卿久憤怒的瞪向他,手中不斷施咒想要破除結界。凌威冷冷看著她:“你愛民如子,若今日親眼看著她們一個個死去。作為她們的主上,你卻什么都不能做,你會不會后悔你和天界宣戰?”
花卿久只覺頭暈眼花,似乎這結界不止是要困住她,更是在一點點磨去她的仙力。凌威見她捂著頭,低笑一聲:“你與度厄成親想要留住他,可你不要忘了,你不過是個低賤的花神,他是上古星君,怎么會要你呢?”
花卿久怒聲道:“你閉嘴!”
頓時風云變色,花界的天空立時烏黑,凌威的眼神變得更加陰狠:“果然是你。”
花卿久單手招出七色牡丹,此刻的七色牡丹已不再是平常的樣子,而是七色的巨大的堪比巨人般高大的花靈形體。
天界中有人驚呼:“花界創世者!她是花界創世者!”
花卿久伸出手招出七色光圈籠罩住每一個花界子民,冷笑一聲:“我發過誓,若有一日重生,必會殺向天界,你們受死吧!”
水德真君轉頭去看此刻臉色晦暗不明的度厄星君:“你早知是她了么?”
度厄星君沒有開口,只是捏訣飛向那人,花卿久見他飛來,一字一句道:“度厄,你當日負我而去,今日怎敢再出現在我面前!”
花卿久每說一句話,七色牡丹便會吞噬一個天界的兵將,度厄星君心知若再鬧下去,花卿久必會以混亂天道之罪問罪,到時恐怕不止是灰飛煙滅那么簡單了。
伸手抓住花卿久,度厄星君低聲道:“你離開她的身體,我讓你附身,如何?”
8 真相是真相
花卿久的眼神冷了下來,半晌道:“你怎么知道,她和我不是一體的?”
度厄星君神色溫柔起來:“因為我愛她。”
這時花卿久的身子一震,只一道七色光芒飛出,七色牡丹嗚咽一聲飛撲向那道七彩光芒,七彩光芒慢慢成形,竟是一名頭戴七色牡丹的清麗女子。
那女子慢慢落下來,冷冷看著抱著花卿久的度厄星君:“當日你眼睜睜看著我灰飛煙滅卻絲毫不加以援手。你說,命盤早已有了安排,花界之神如同螻蟻一般,每一任的花神都不得善終。這些年我一直看著你冷眼看著這些花神生不如死,可是為什么到了花卿久卻不同了?”
凌威冷凝著目光看向那女子:“所以你才附身在花卿久身上,試圖挑起花界和天界的大戰?”
女子哼笑一聲道:“我挑起的大戰?若你們不把花界看做你們的專屬青樓,花卿久會對你們產生厭惡么?她的厭惡就是我最好的養料,如今我復生了,你們就別想活著離開。”
凌威的眼神帶著毫不遮掩的鄙夷:“當日你對度厄星君求愛不成,便想勾引我父皇甚而加害度厄。如今你有想毀掉天界,卻還要動用你子民的生命力,你配做她們的花界創世神嗎?”
這時靠在度厄星君懷里的花卿久慢慢睜開了眼,看到面前這幅場景,茫然道:“這是贏了還是輸了?”
凌威看向花卿久,淡聲道:“雖然我看不起花界,可是能理解度厄星君為什么會愛上你。”
花卿久陰著眉眼看著凌威:“我們在打仗,就算你這樣說也無法打消我想毆打你的心情,還有小七哪里去了?”
花界創世神冷眼望著花卿久和無數帶著恐懼望著她的花界仙子,聲音帶著恨意:“當日我創立了這花界,卻還不如這個小小花神!也罷,今日我便先毀了這花界,然后再毀了這天界。”
花卿久直接怒了:“你和天界有仇你去毀天界啊,你干嘛連花界都要毀!”
花界創世神冷冷的瞪著花卿久:“我創造的這里我自然有權利決定要不要毀。”
花卿久怒了:“你是強盜么,你要毀掉這里你當時創造這里干什么,你這個!¥!¥!¥@1。”
度厄星君捂住花卿久的嘴:“小花,閉嘴,她要成魔了。”
花卿久自然知道成魔會發生什么事,天地浩劫似乎就近在眼前。花卿久推開度厄星君后退兩步,死死望著那位雙目赤紅的花界創世神:“她是因我而生的對不對。”
花卿久聲音愉快的大聲道:“誰也不要過來,若是過來就是不認我這個主上。”
度厄星君想要過去卻被水德真君攔住,凌威的眼神慢慢地變了,看向花卿久的眼神帶了欽佩。
花卿久輕聲念起符咒,度厄星君大聲吼道:“小花,不要!”
可咒語已經開始了,花卿久整個人開始變得虛無透明,而與此同時花界創世神的身軀也慢慢消失,度厄星君想要過來阻攔,卻被凌威擋著,兩個人交手時花卿久已趨近死亡。
左右護法和花界眾人全部含淚看著面前這一幕,紛紛跪下,而凌威卻在最后一刻松開了度厄星君,喚起一座大鼎飛身沖向花界創世神。
9 重生是重生
雖然沒有斷氣,可花卿久也離灰飛煙滅不遠。七色牡丹乍然見著自己的創始人被鎮在了銅鼎之下,而另一位主人則快要死去,悲聲嘶鳴。
這時花界天空卻閃過一道金光,所有人都仰頭望去,凌威彎下了身子,天界眾人紛紛下跪,天帝站在金光之內,神色肅穆:“當日你們的創世神犯下滔天大罪,她為了一己私欲想要犧牲你們,朕未曾同意。可這些話竟不知為什么傳了出去,朕為了引出當時隱匿痕跡半身成魔的花界創世神未曾出手去管花界,可朕也不是沒有關注過,這些年的花神,一個比一個不像樣,如今終于出了一個像樣的,竟還要為了這不爭氣的花界創世神犧牲。”
天帝說完這些話,伸手在花卿久周圍畫了幾道金光,再次開口:“天界的人也越發不像樣,看低花界,玩弄花界,你們當朕是真的不管么?若不是為了引出這位創世神,朕早挨個治了你們的罪!回去自己去刑天那里領罰,若讓朕知道誰沒有去,你們知道后果。”
花卿久得了天帝的神力,自然恢復了七八成,而且所有的問題都解決了她也不用立刻就起來,于是堂而皇之地靠在度厄星君懷里睡大覺。
度厄星君自然感知到了她的生命力,捏了捏她的手臂示意她別太過分,花卿久直接不客氣的狠狠掐了度厄星君的大腿一下。
天帝含笑看著兩個小兒女打情罵俏:“花神若還不起來,朕可就不認你和度厄星君這宗婚事了。”
花卿久的身手特別敏捷的跳了起來:“啊,天帝陛下果然寶刀未老,我整個人都好了!”
天帝低笑一聲,轉頭望向度厄星君:“其實我本想將她指給凌威的。”
度厄星君還沒來得及吃醋,身邊的花卿久已經急道:“不要,一女不事二夫!而且凌威天天拿眼白瞧我,我不要嫁給這種白眼狼!”
天帝笑了一聲,轉頭看看有些失落的兒子,拍拍兒子的肩膀道:“凌威不過是討厭花界創世神,若你不是花界的人,他恐怕......”
凌威搶先打斷:“父皇,花界的事已經結束,不如回天界吧。”
天帝含笑看著花卿久:“可是花神大人可還在不久之前跟我們宣戰了呢。”
花卿久臉皮極厚挽住度厄星君的手臂:“你們把他留在花界,然后我們永修兩界之好如何。”
天帝故作無奈的說:“也只能這樣了。”
當晚,花界史館一場大火,燒滅了大部分書籍,只剩下這一任花神的記事。
花界第十二代花神,花卿久,美貌艷絕六界,暴力冠稱花界史上第一。于就任花神第一載宣戰天界,后以度厄星君為壓寨主公休戰天界,名揚六界,花界崛起。
然久有一隱疾,見花起包,曾在成親之后略有好轉,大戰之后再次發病,度厄星君笑曰:“美得天怒人怨便是如此了。”
花卿久一拳飛過去,史官記:果然是暴力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