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菩提說王菲

一直喜歡王菲，不是因為她是天后，也不是因為好奇她豐富而跌宕起伏的情感經歷，而是喜歡她無論在哪一種狀態中，生命內部都會透出一種超塵無染的氣質，無論是落寞的，悲傷的，痛苦的，還是喜悅歡樂的，乃至頹廢的，都是那么深，那么真，卻不激烈，節制與寧靜，存于她生命的內核中，朝外散發著一種淡如星月而雋永的光。

最初，我沒有喜歡她的歌，而是喜歡她的電影。不多，印象來自王家衛的兩部影片《重慶森林》和《2046》，她的表演本真而深入，在《2046》中，作為配角，她賦予人物耐人尋味的內涵超過了章子怡和劉嘉玲。

然后，我喜歡過她一首歌《又見炊煙》。這是一首老歌。聽鄧麗君唱，感覺是一首纏綿悱惻的情歌，聽王菲唱，感覺是一首欣悅清麗的田園牧歌，而且是那種歷經滄桑心灰意冷之后，突然回過身來，仿佛第一次看到最平常最熟視無睹的炊煙裊裊升起的生命氣息，和每天都見卻從未發現的夕陽黃昏中的詩情畫意。每一次聽，我都莫名的感動，好像那是一種潔凈無染的生命復蘇與喜悅。

再之后，我聽到她念誦《金剛經》的音頻，便保存下來，經常聽，反倒極少下過和買過她的唱片專輯，也很少再聽別的《金剛經》念誦版本。

直至前幾日，聽到王菲清唱的《金剛薩埵百字明》和一組題為《王菲最愛星月菩提》的圖片。我完全被帶入，卻無法訴諸文字。我確信，這世上有文字和言說很難觸及的東西。文字般若，亦需要出生入死的生命修煉才能慢慢靠近。

那一組圖片配發的文字，或許可以幫我說出聽到《百字明》的感覺：星月無言，默然歡喜。星月無遮，光明常在。星月無語，慈悲同體。星月無染，清凈菩提。

去年9月以來，人們最關心王菲的，是她和李亞鵬離婚以及復出的消息，各種傳聞與猜測也是滿天飛。她在9月13日的一條微薄中，給了遠遠近近所有關注她的人一個交代：“婚是我要離的 沒有第三者 沒有婆媳不和 不牽扯財務問題 不是悲情狗血劇 和平分手 換一種方式相處 對孩子來說 我們仍然是一家人 謝謝”

這簡短而平和的文字中，有一種泰然、坦然、淡然，有一種擔當和善意，但明白清晰，不拖泥帶水，不糾纏。古今中外，在多少是是非非的婚姻和情感糾葛中，有幾個人能做到這樣的心態與姿態？

王菲和李亞鵬都在修習佛法，這不是秘密，演藝界有許多人都有皈依三寶，甚至最近有消息稱，火風已經被藏傳佛教寧瑪派認證為活佛，號烏金西珠丹增仁波切，這也不令人驚訝。但我相信，王菲是有秘密的。這秘密，不是王菲私藏的秘密，而是佛法本身的無上甚深與微妙。她唱誦《百字明》的空靈與通透，她生命中寧靜無染又一派自然的氣質，至少在一定程度上，應該算是她自身修行的自證。而她的悟入之處，應該含藏在一篇報道里她與采訪記者之間的問答中。她的回答簡潔、準確，次第微妙。因為筆者自身局限，怕理解有誤，在此不做援引和推衍。但我愿意繼續關注和逐漸深入地去了解和理解王菲。

【責編/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