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花落時
2014-04-29 00:00:00吉文倩
課外語文·中 2014年12期
誰說“花開時節最珍貴，花落就枯萎”？
——寫在前面
那一年。晚秋。燦爛微笑被永遠地永遠地存進了老相冊，也鎖進了我塵封的記憶中……
婆娑樹影，沁人花香……
一陣爽颯的風兒吹過，那一棵棵婆娑的桂花樹，隨風搖曳起來了。桂花好似金色的蝴蝶，又好似銀色的彩帶，纏綿著，飄忽著，輕輕地飄到了地上，倏的，整個地上就像鋪了一層金沙。
彼時的花與此時的花迥然不同。昂首挺胸，仿佛陽光互相挑逗，微風一吹，遠遠望去就像掀起一陣陣浪花。綠葉一簇堆在另一簇上面，座無隙地。
花間徜徉，溢滿溫馨——
昔日的傍晚，外公外婆牽著手悠閑散步。橘黃的陽光給背影鍍上一層金黃，像在空中架起一座橋。陽光撲棱棱地打著落瓣，花瓣嬌羞地躲在細沙中，總習慣性地落在外婆銀色的發絲上，隨心所欲享受著周圍的美好。
外公外婆安適地坐在樹下的長椅上，頭微微傾斜著，嘴角勾勒出美麗的弧線。眼睛里像有星星，整個人都笑開了，心已經完全融化在那花香四溢的空氣里。
花瓣落在外婆肩上，如童話般棲息著。外公臉上的皺紋律動著，閉著眼睛，沐浴著桂香，幻想著時間永遠定格在那一刻。
永恒定格，塵封記憶。
幾簇桂花瓣躡手躡腳地脫落樹梢，卷在風中打著旋兒，不知方向地如紅蜻蜓般起舞落地。一道桂花瀑布后笑容綻放，殘留的不僅是落花倩影。
漫漫歲月，爛漫六年，伸出手輕觸落瓣，何止是輕柔。那尋尋覓覓的感覺早已經銷聲匿跡。花瓣輕撫心頭，留下無盡的哀愁。
久而久之，樹下外公外婆的身影已不再現。花瓣像是個無感觀眾，只望臺上演繹，卻不拍手叫好。落瓣牽著思緒跑遠了。
我駐足很久，很久……
回望著來時的路，不禁感慨良多：這一年，花又落了！
（指導老師：崔益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