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泰晤士報》中語料庫的that與which 在定語從句中用法的研究

摘 要：定語從句是英語中使用最廣泛的從句類型之一，而that 和 which被廣泛應用于英語書面語和口語中。本文通過對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進行研究，分析that 和 which在英語的實際應用中，作為定語從句關系代詞的用法。

關鍵詞：that， which；定語從句關系代詞；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庫

[中圖分類號]：H31 [文獻標識碼]：A

[文章編號]：1002-2139（2014）-06--02

定語從句，一定是眾多英語學習者在英語學習之初，就很熟悉的一種語法現象。它可以讓語言的表達變得更明晰，將對一個名詞的解釋擴展為一個句子，反之，也可將一個句子轉變成修飾一個名詞的形容詞。而語料庫研究，不僅能讓學習者可以更直接的了解真實的語言應用現狀，更可以對語言點的正確使用起到一定的指導意義。鑒于定語從句使用的廣泛性和重要性，以及語料庫研究的意義，本文擬對定語從句中最重要的關系代詞that和which，進行一次基于語料庫的研究分析。

一、 定語從句

語言學家Paul在1967年出版的《現代語法》一書中指出：定語從句，作為一種形容詞從句，語法功能類似于形容詞，用來描述名詞或者為名詞添加信息。定語從句常緊隨它描述的名詞（先行詞）出現，有些情況下，在定語從句與它修飾的名詞之間，也會同時出現一個介詞或者介詞短語[1]。定語從句由關系代詞引導，常用的關系代詞有that， which， who， where， when 和whose等等，他們在句子中指代主句中的一個名詞[2]。在所有這些關系代詞中，that和which是使用最頻繁的兩個。

二、定語從句中that與which使用的對比

2.1定語從句中的that

如Elboum所說，that是英語中定語從句里使用最頻繁的一個關系代詞[3]。它主要有以下幾種用法：替代主語和替代賓語。

當兩個句子分享同一個名詞或者名詞短語作為它們的主語時，that將用作替代此名詞或名詞短語的關系代詞，出現在第二個分句，也就是定語從句中[4]。在這種情況中，that一般被用來指代思想或者物品，在非正式的口語中，也可以指代人，例如：The number of the people that come to visit the city each year rises one million.同樣，that可以再句子中替代動詞的賓語。此種情況時，that在口語中可以省略。例如：Football is a game （that） most boys like.

2.2定語從句中的which

Which，是所有定語從句關系代詞中，使用頻率也極高的一個。Which除了可以再定語從句中替代that之外，還有以下主要用法：

（1） 引導非限制性定語從句

定語從句主要可以分為兩類：限制性和非限制性定語從句。限制性定語從句用來指證句中的某個名詞，表明人或物，that和which都可以用來作關系代詞。例如：I know the book that/which you borrowed yesterday。Norman（1981）指出，非限制性定語從句用來為它修飾的名詞添加額外信息（附加信息）[5]。這些信息可以被省略，因為它們對指明這個名詞不是必要的。在非限制性定語從句中，關系代詞只能選擇who（m）， which或者whose，分別用來指代人、事物或者所屬關系。所以，that不可用。例如：My house， which I bought last year， has got a lovely garden.

（2） 指代整句話

非限制性定語從句可以用來指代整句話，例如：例句A： We had to wait for over an hour. It made us hungry.例句B： We had to wait for over an hour， which made us hungry.句A與句B表達了同樣的意義。在句A中，it指代了前面的整個句子，而在句B中，which起了同樣的作用。

三、研究方法

3.1 研究方法：基于語料庫的語言研究

所謂的基于語料庫的語言學研究，可被簡單的稱作“語料庫語言學”，是一種基于計算機的語言研究方法。因為計算機在語言學研究中有著至關重要的地位，語料庫語言學的一些優勢也就來源于對計算機的應用。優勢之一是語言研究者可以被解放出來，更專注于機器不能完成的語言研究工作，例如認知語言學和心理語言學的范疇。另外，語料庫語言學可以提供更一致、更可靠的研究數據。正如語言學家Leech（1991）在他1991年出版的《完整英語語法》中所說，計算機可以使人類研究者在分析記錄的過程中更好的判定一些語言學的難點[6]。 Biber（1998）認為，語料庫語言學研究的目標，不僅僅是發掘數據，還有探索這些數據的重要性和研究語言使用的類型等等[7]。

3.2 研究材料：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庫

《泰晤士報》是一刊重要的英國的日報，在全球發行。它展現了對全球政治、經濟以及文化等多方面的重要影響。長久以來，《泰晤士報》都被認作是英國最重要的主流媒體，被譽為“英國社會忠實的記錄者”。它每一期有40頁版面，分為兩個部分：一，國內與國際新聞，社論，文化與藝術，文學評論；二，經濟，金融，體育及娛樂。

在本研究中，取自《泰晤士報》中的新聞和社論文章被用作研究that與which在定語從句中用法研究的語料庫。在選擇預料的過程中，一些問題難以避免。首先，語料的多少。關于一個合格的語料應包含多少字符，之前的語料庫語言學定論是，語料越多，研究結果越可靠。其次，依照Kennedy（2000）的說法，語料庫包含的語料種類也應該受到關注[8]。因此，本研究的語料，包括8372個英語單詞，取自過去六個月的《泰晤士報》，文章內容涉及政治新聞、文化與藝術評論、文學評論、經濟金融新聞以及體育娛樂新聞。

3.3 研究工具：軟件“Antconc”

“Antconc”是一種在語料庫語言學中應用廣泛的軟件，用來分析指定語言單位（如單詞、詞組等）在某個或某篇語段中的使用頻率。本研究也借用了這一數據分析軟件。

3.4 研究過程：篩選—數據分析—比較研究

首先，在軟件“Antconc”的“文件”對話框中，打開已從《泰晤士報》中選取的語料。然后，軟件“Antconc”自動篩選出語料中出現的that與which。此軟件可以篩選出預料中出現的that和which，但無法自動辨識它們是否出現在定語從句中，因此接下來的人工辨識必不可少。此工作進行完畢后，數據分析工作就此展開，第一步是計算出that與which的出現頻率，然后它們在此語料庫中的使用，會與之前的相關研究結論做出比較，包括它們使用的頻率、方法和語境等。

四、 分析與結論

4.1 定語從句中that與which使用頻率比較

本研究分析了在選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中，定語從句中that與which的使用頻率。研究表明，更多的定語從句是由which引導的，出現了271次。同時，that作為定語從句的引導詞，使用也非常普遍，出現了169次。

4.2 定語從句中that使用最多的情況

對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的分析表明，that作為定語從句的引導詞出現時，往往符合之前研究結論中的正常方式。以下是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中的一些例句：The policy that the administration is currently pursuing is less vulnerable to easy attacks.從以上取自語料的例句中，可以發現，that在定語從句中作關系代詞時，常被用來指代定語從句中的主語或者賓語。

4.3 定語從句中which使用最多的情況

如前文所說，which在定語從句中充當關系代詞的形式有多種。在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中，which的使用符合這一結論。并且，研究表明，which作為定語從句的關系代詞，以在介詞之后出現和在非限制性定語從句中出現這兩種形式使用頻率最高，占了which從句總次數（271次）中的153次，超過了總數的56%。而二者又分別占了153次中的66次和87次。

4.4 定語從句中that與which的日常使用與之前研究結論的對比分析

在我們傳統的觀點里，that可能是定語從句中使用頻率最高的一個關系代詞。畢竟，在定語從句的教與學中，that始終是首先出現的那一個關系代詞。然而，基于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的研究，展現了不同的情況。當定語從句出現時，which往往比that的使用頻率要高（如前文所示）。現在我們將重點來探討一下這一真實應用和之前研究結論出現不同的原因。

（1）that的使用情況多樣

在定語從句中充當關系代詞，不是that唯一在復句中的用法，它還可以出現在很多其他從句中，比如賓語從句、同位語從句等，另外，that本身是一個代詞。在此語料中，that的這三種使用頻率分別占了that出現總次數782次的355次、149次和109次。

下面是that不同用法的例子。主語從句： It's been rumored that Senator Obama did not include his race on his application to Harvard Law School.同位語從句： Despite the fact that divorce is rarely triggered by violence or abuse， the incentives to allege that a man is abusive and out of control are undeniable.作為代詞：The McCain Forces have accused the democratic candidate of injecting race into the campaign. That's silly.

我們可以看出，顯然，在定語從句中充當關系代詞，不是that在日常英語使用中的唯一用法（甚至不是主要用法，that在定語從句中只出現了169次）。因此，我們可以理解為何that在充當定語從句的關系代詞時，不像我們之前認為的那樣使用頻繁：that可以出現在如此多的情況下，為了避免重復和混淆，某些定語從句中的關系代詞that就自然的被which取代。

（2）定語從句關系代詞that可以省略

從使用that的多種情況中抽分出that作為定語從句關系代詞的情況，也是多種多樣的，并且在某些情況中that可以省略。在取自《泰晤士報》語料中的一些例句中，分析之后可以看出，雖然沒有出現that，但都是that的省略形式：Increasing individuals have found their hometown are no longer the places （that） they used to be.

五、結論

本研究通過分析取自《泰晤士報》的語料，展示了that與which作為定語從句關系代詞，在真實使用中的不同用法和頻率差異。研究的主要結論在于：首先，在日常使用中，作為定語從句關系代詞出現時，which比that使用得更為頻繁。其次，which作為定語從句關系代詞，主要有兩種用法出現最多：在介詞之后和在非限制性定語從句中。第三，雖然that是定語從句最重要的關系代詞之一，它在實際應用中并不像之前的理論研究一樣出現頻繁，因為，that還可以在許多其他句型中使用，為了避免重復和混淆，that被省略或者被取代；很多情況下作為定語從句關系代詞的that可以省略。

參考文獻：

[1] Paul， R. Modern Grammar. Harcourt： Brace and World， Inc.1967

[2] Lou， S. Mosaic Grammar. Newyork： The Mc Graw—Hill Press.2002

[3] Elboum， S.N. Grammar in Context. Lund： Heinle and Heinle.2002

[4] Paul， C. An Advanced English Grammar. Newyork： The Macmillan Presslimited.1969.

[5] Norman， C， S. An Introductory English Grammar. Ohio： Holt， Reinahant and Winstom， Inc. 1981.

[6] Johanson， S.， Leech. A Comprehensive Grammar of English. London： Longman 1991.

[7] Biber， D. Longman Grammar of Spoken and Written English.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1998.

[8] Kennedy， G. Introduction to Corpus Linguistics.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20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