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臨睡前,看了中央一臺柴靜采訪楊麗萍的視頻。看完眼淚幾乎要掉了下來。空氣中始終有著微微的顫抖感,就是那種感覺,隱匿在自己心口的萬千言語,卻透過別人,替你闡釋得天衣無縫,萬無一失。那個人仿佛很遙遠,卻又如此咫尺。
摘錄了節目里的解說詞,相得益彰,深遠遼闊,還有些微的明媚溫暖。
“她跳螞蟻如何走路,男女如何相愛,跳孔雀,跳月光,跳天地,跳神靈,跳萬事萬物中看到的神的軌跡。她用純凈的善意面對所有的好奇。在她的世界里,婚姻不是歸屬而是一種關系,藝術不是炫技只是生命的往來。只有真的人才能做出真藝術,只有真看見才會懂真心話。”
白衣白帽的她,端坐神閑,卻又帶著與生俱來的傲骨與風情。見過太多采訪者的鏡頭前討喜,更襯得楊麗萍的自由與爛漫。55歲的年齡,在一個女人用靈魂去生活的姿態面前,不禁望而卻步。
你見得她的姿容,亦聞得她的芬芳,更賞得她的無邪。那些美好的詞語,都撐不起一個楊麗萍帶給我的橫沖直撞。
“如果留在村子,我也一定會是種田種得最好的那一個。”純粹,酣暢,不帶心機的驕傲。捻在她手中的茶花,轉瞬又成了她。我眼前,她漸漸化作那清晨的第一滴山露,也是夜深時靜靜懸掛的月明。
太多媒體渲染了她的不生子,為藝術而奉獻的情懷。只見她揚眉一笑,我能是那種人么?
許多事情,不需要有個高尚的理由,也不會有個解釋的必要。只是遵循命運的真理,始終如一地行走。那些軟云與清風,為她保留了一個過往,又延續了一個將來。不曾孤獨,不會辜負。
丈夫與孩子,是太多女人的全部。而她不是,我亦不是。
只有這么一場生命,我只想按照自己的方式,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