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平有三恥學問各途,皆略涉其涯,獨天文算學,毫無所知,雖恒星五緯亦不識認,一恥也;每作一事,治一業,輒有始無終,二恥也;少時作字,不能臨摹一家之體,遂致屢變而無所成,遲鈍而不適于用,近歲在軍,因作字太鈍,廢閣殊多,三恥也。”
曾國藩在寫給兒子的家書中曾說:“余生平有三恥學問各途,皆略涉其涯,獨天文算學,毫無所知,雖恒星五緯亦不識認,一恥也;每作一事,治一業,輒有始無終,二恥也;少時作字,不能臨摹一家之體,遂致屢變而無所成,遲鈍而不適于用,近歲在軍,因作字太鈍,廢閣殊多,三恥也。”
曾國藩一生博學,但主要是經籍方面的書,天文算學對于那時候的曾國藩來說還是一個洋玩意。然而曾國藩卻把不懂天文算學作為恥,足見曾國藩的好學精神!曾國藩能成為洋務運動的領軍人物,與他好學的個性是分不開的!1867年,他在“機器母廠”特設“翻譯館”,聘請英國偉烈亞力、傅蘭雅、美國瑪高溫以及徐壽、華蘅芳等主持譯務。這個翻譯館就成為中國政府創辦的歷史最久、出書最多、影響最大的翻譯中心。這家翻譯館不少譯著的出版問世,不僅為啟迪和培養中國近代科學技術人才作出了貢獻,為中國近代許多科學奠定了基礎,而且對近代思想界也產生了巨大的影響。同治末年,曾國藩開辦的江南制造總局的“譯書館”已譯成書籍數十種,至光緒末,多達170余種,翻譯的范圍涉及算學、電學、化學、聲學、光學、天文、地理、歷史、政治、交涉、兵制、兵學、船政、工程、學務、農學、礦學、商學、醫學、圖學、格致等各個領域,大大開闊了人們的視野,對推動近代科學技術的發展、西學東漸、中西文化的交流等,都具有特別的意義。不僅如此,曾國藩還派出了留洋的第一批學生,這些留洋學生在國外不僅接觸到了科學、民主的政治理念,同時也掌握了先進的科學技術,這些留學生后來成為推動中國的一股重要力量。
由此可見,曾國藩把天文算學作為人生三恥之一,足見他對于吸收外來先進文化的魄力,曾國藩能有如此膽識和遠見卓識,豈非一般達官貴人所能比擬的!
對于第二恥,我想世間所有凡夫俗子都應該把它做為一恥!天下人,大家捫心自問,有多少人能夠做得“每作一事,治一業,有始有終”?眾多的人往往是一山望著一山高,眼里只有名和利,很少有人考慮去做好一事,去治好一業。大家想的這個職業是不是熱門行業,干這樣事情能不能夠拿高工資,我做這件事情,職位上有沒有提高。對于某些企業而言,也是看著某個行業賺錢,大家就一窩蜂的去做,比如現在房地產市場!當然,中國人非常崇拜馬云,馬云為何能夠取得成功,一是他看好電子商務,二是他能夠在最困難的時候選擇堅持,做事有始有終。所以說,很多人的失敗不是方向問題,而是倒在充滿崎嶇的成功路上,在通往成功的路上選擇退縮。
曾國藩談到第三恥時說“不能臨摹一家之體,遂致屢變而無所成”。其實,做任何事情都是“天道酬專”。曾國藩寫字沒有堅持一家之體,經常變化,最后一無所長。歷史上名人們關于“專”的論述非常多,王安石在《上皇帝萬言書》中說:“人之才成于專而毀于雜”;西漢的淮南王劉安在《淮南子·說訓林》中說:“逐鹿不顧兔”;蘇軾在《應制舉上兩制書》中說:“不一則不專,不專則不能”;元代文學家黃晉說:“人之學力有限,術業貴乎專攻”,諸多名言都是勸誡大家做任何事情都要專一,做出自己的特色品牌。曾國藩愛寫字,但留下的墨寶不是很多,說明曾國藩對于自己的不足還是有深刻認識的,但曾國藩讀書的專注力卻值得后人好好學習,他曾在家書中說:讀書要專,“窮經必專一經,不可泛騖”,這是曾國藩讀書的準則。他更是總結出來一套讀書方法:“一句不通,不看下句;今日不通,明日再讀;今年不精,明年再讀,此所謂耐也。”曾國藩既要帶兵打仗,又要應酬官場,卻能夠成為一代大儒,恐怕離不開他這種“專”的精神!
可見,曾國藩所謂的“三恥”,實則是他的三法寶。曾國藩的學習力、做事有始有終的精神、以及他的專注力,值得后人好好學習。難怪毛澤東要嘆服:“愚于近人,獨服曾文正!”
(編輯 朱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