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昌路 景維宏
近日,山西省襄垣縣檢察院一次針對未成年人犯罪的調研中指出,多年來,檢察機關在探索未成年犯罪案件的社會調查制度中,存在著司法實踐的一些問題,結合該院辦理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經(jīng)驗,主要有以下幾點值得注意:
一是社會調查啟動的階段較晚。社會調查主要局限于檢察院審查起訴后至法院審判之間這段時間進行,在刑事訴訟立案、偵查階段以及審查逮捕環(huán)節(jié)很少。從修改后刑訴法施行至今,基本未見公安機關移送的未成年人犯罪案卷中附有社會調查報告,未成年刑事案件社會調查制度在刑事訴訟的其他環(huán)節(jié)還是一項陌生的制度。
二是社會調查報告內容不統(tǒng)一。一般情況下,社會調查的材料都未能形成系統(tǒng)的審查報告意見,不能深刻詳細的分析犯罪人的社會危險性、人身危險性,論理性不強。
三是無具體落實社會調查制度的實施細則。現(xiàn)行的社會調查制度還沒有達到規(guī)范化、程序化建構的程度,導致公檢法對此做法不一,檢察系統(tǒng)內部做法也不統(tǒng)一,各摸各的石頭,各過各的河。
四是調查方式單一。一般都是調查人員到被調查人處訪談,了解其平時表現(xiàn)。此外,不能充分利用心理學、人格學等先進科學手段展開調查。
五是社會調查不受信任。我國的“熟人社會”特征,導致缺乏整體的社會信用機制。現(xiàn)實中,對未成年人進行社會調查往往呈現(xiàn)“一邊倒”狀態(tài),所有的被調查人都只說涉案的未成年嫌疑人好的一面,調查難以起到對犯罪未成年人狀況正確評估的作用。如我院實行的“三證明一申請”制度,村委、學校、家長的證明基本上是孩子如何熱心幫助鄰居、如何孝敬父母、如何熱愛學習等,家長申請從輕處理的依據(jù)也是孩子懂事聽話。從這些材料中很難分析出未成年犯罪嫌疑人的社會危害性和再犯可能性。
該院認為,針對這些問題,未成年人犯罪案件的社會調查制度在程序上應更加系統(tǒng)化、嚴密化,調查方式應更加科學化、專業(yè)化,調查內容應更加規(guī)范化、明確化避免茫然盲目的實務操作,才能將這項制度的作用落到實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