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水陶,又名建水紫陶,因產于云南建水呈赤紫色而得名。據現有史料和實物考證,建水紫陶產生于清代,始于道光年間,是在明代粗陶生產昌盛的基礎上發展起來的,在建水陶瓷發展史上,曾有“宋有青瓷、元有青花、明有粗陶、清有紫陶”之說。
早在1953年北京舉辦的全國民間工藝品展覽會上,建水紫陶就以其卓然不凡的陶瓷品相及深厚的文化內涵,與江蘇宜興陶、廣西欽州坭興陶、四川榮昌陶一并被國家輕工部命名為“中國四大名陶”。
然而,伴隨著商業經濟的全面滲入,建水陶原產地的碗窯村逐漸失去往日安寧,大量陶制品成為惡俗文化隱喻的象征,制陶者的樸素之心亦在急速發生轉變,作品款式陳舊,毫無藝術特色可言,更多的是仿制、粗制、濫制,失去了建水陶本該有的樸拙。
在此種大環境之下,有一些青年藝術家,帶著重振建水陶藝的夢想,來到了建水,上下追尋,才華橫溢的國畫家劉也涵便是這樣一位陶藝家,2009年,劉也涵把家從北京搬到建水陶的起源地——云南省建水縣碗窯村,每日以泥土勞作為樂,與村民為友,一待就是五年……
劉也涵是一個有自己想法的人,他相信陶藝是門藝術,陶藝創作絕不應局限于狹窄的“工藝美術”范疇,他成功地使之與繪畫、雕塑等主流美術創作觀念相結合,從而豐富了傳統的陶藝題材;對于劉也涵來說,陶藝家并非“工藝家”,他們應該拿起一種具有永恒性質的材料——陶瓷加入到主流美術創作中,進行有價值的文化展現與價值批判,從而擺脫“容器”對藝術家的束縛。
·云南紫陶的藝術感悟·
我在云南紫陶的藝術創作過程中,把現代美術繪畫作為裝飾元素融入其中,凝聚了現代的人文內涵。鐘馗、紅衛兵、花草、殘貼等紫陶裝飾,承載著我對傳統文化的眷戀和對紫陶藝術的感悟。
云南建水紫陶產生于清代,在陶瓷發展史上素有“宋有青瓷、元有青花、明有粗陶、清有紫陶”之說。云南建水紫陶是云南特有的民間工藝品,它以豐富的中國傳統文化為裝飾元素,凝聚了豐富的人文內涵。云南建水紫陶裝飾,就是在成型的紫陶坯上書寫繪畫,或畫梅、蘭、竹、菊、山水、人物、動物,或書寫書法、再填以彩泥刮掃的裝飾手法,顯現出如中國山水般獨特的藝術效果。“斷簡殘貼”的藝術手法,更使云南建水紫陶的藝術獨樹一幟。
在中國傳統文化中的四君子“梅、蘭、竹、菊”中,蘭的清幽、梅的孤絕、竹的氣節、菊的風霜,象征著高潔、幽貞,以及中華民族的內斂風華。因此中國人對梅、蘭、竹、菊有著很深的民族感情與性格認同。梅、蘭、竹、菊的寫意在紫陶裝飾藝術中一直是人們陶冶情操、修身養性的重要途徑,從而成為高雅文化的代表。在建水紫陶中常見梅、蘭、竹、菊用作裝飾作品,其隨意性和生動性更襯托出紫陶的藝術韻味。
云南建水紫陶上的風景裝飾風格多樣,或借景抒情,或托物言志,在藝術手法上體現了中國人“天人合一”的觀念。如扁天球瓶的風景裝飾——亭臺樓閣、小橋流水,抒發了對生活的熱愛和贊美之情;再如酒罐上的山水裝飾,依照畫家的主觀感受和藝術創作原則重新布局,傳達出山、石、流水等物的神態情韻,構造出和諧的藝術境界。
人物裝飾在建水紫陶裝飾中比較常見,人物形象線條粗線明朗,搭配和諧,栩栩如生。如紫陶瓶上的人物裝飾,線條單純,勾勒精致,形象優美,再配以瓶體本色,讓人感覺靜中有動,仿佛瓶上的人已翩翩起舞。瓶上的人物裝飾,經過上色而與周邊構成了有節奏的空間對比,和諧而統一。這些人物裝飾展示了人的各種生活方式和生存狀態,是千百年來文人抒發情感的平臺。
云南建水紫陶的裝飾中,用斷簡殘貼裝飾的建水紫陶藝術有著更高的文化價值和藝術品位,既保持了建水紫陶工藝的特殊性,又顯示出紫陶最初的制作特點。古人在練字的時候隨手將寫過字的紙扔在一旁,這些堆在一起的紙表現出一種殘缺美,將其作為一種藝術手法用在建水紫陶上,已經成為建水紫陶的一種標志性裝飾手法,具有清新淡雅的文化氣息。
中國傳統文化在云南建水紫陶裝飾上的體現,是一種久遠的、發散的文化現象。建水紫陶兼有實用價值和欣賞價值,它同時滿足了人們在物質上和精神上的雙重需求,在裝飾上別具一格,具有特殊的藝術表現形式和獨特的藝術風格,所融入的中國現代美術元素承載著紫陶藝人對傳統文化的眷戀和深厚的民族情感。
紫陶藝人的一切作品,都是以人品為基礎,以感情為靈魂,以藝術為紐帶的主動和從動效果。德能品性是根基,無與有、本與末、因與果互相轉化為法則,都由主觀(德)和客觀(道)相結合孕化出藝術作品。云南紫陶藝術的持續發展,必須以修煉正能量的藝術觀、唯物論和辯證法為根本,優化德性的優良功能,積極建設優良的藝術轉化場,正確踐行以人為本觀。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紫陶藝術作品最關鍵的是以德性品能為根基。報以善惡總決算是紫陶藝術的基本法則。只有凈化、優化和強化人性,堅定正氣為藝,才可能運用好藝術基本法則,孕積善報而蔭及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