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袖子
1.
詩人善于用一朵牽牛花來比喻干凈,純粹,這些牽牛花呀,它們聚在一起的時候
整個晚上無法瞑目。但我被遠方的月光折磨,看不清眼前世界,和你所在城市的表情
它已經脫離了我,也脫離了硬幣的軌跡,和虔誠——
2.
都說,月亮圓了,詩和魚應該要相聚了,可奔去,只會多些離愁
都說詩人的黑夜,上上下下,一貧如洗,可是大家擠在一起,血管會燃燒會哀傷
像魚鱗,像文字,像白酒的度數
灌溉出寂寞和詩行,在酒后,聚在摔破的瓶蓋上,很擠,又很詩意
3.
不知為什么,那一首月光曲被馬蹄聲音壓住,急促,密集,嘶裂——
詩人成為今晚的焦點,與月光對坐,然后酒杯相碰,一些雜音,像針眼,像紅海里的沙子
沒有人感到奇怪,感到不安,尤其那些從遠方趕來的,包括在路上的詩句
誰不愿意把此時的靈魂托付給蓬溪,托付給世界誠懇的“謊言”
4.
我期待沉睡中的牽牛花,期待寂靜中的秘密,和幼小季節
你不要只給我一個遠方,一席空白,和一座荒涼的城市
我把這沙子中的謊言還給你吧,讓世界醒來,可一切都還處在童話過程
為一車散文,詩人打破了常規,忘記了取證,又以開懷大笑為終結
誰都可以不說話,但,不得不贊美朗讀中的音符,它恰好和月光曲,和剛剛飄走的十月
它完全屬于四川偏東偏北的小城情調。此刻,我看了看紅海的時針,已經是凌晨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