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ULLAND
一個厭惡妻子的糖果店主,某天在店里發(fā)現一個偷糖果的小女孩。一開始他十分氣憤,想抓住她打一頓,但是轉念之間心突然變軟了,小女孩走后,他一聲不吭地將柜臺里最上層的糖果盤全部清空。但是小女孩開始偷第二層……糖果店主又試了好多方法,一直克制著沒有當面揭穿。最后他不得不采取最“強硬”的方法,寫了一張硬卡片:“再不要這樣做了,要不然會毀了你的一生。”并把它和糖果放在一起,落款是“你的朋友”……
馬拉默德筆下都是在底層掙扎的人:小販、雜貨店主、鞋匠、木匠、補鍋匠、退休老人、沒找到工作的大學畢業(yè)生。這些人物在出場時往往形象不佳,脾氣不好,帶著種種惡習,“貪吃、任性、懶散、游手好閑、言而無信、欺軟怕硬、心腸冷酷、小氣吝嗇”,以及各種糾纏人的疾病,“腰疼、背疼、牙疼、消化不良、咳嗽氣喘”,還要加上身體上各種丑陋的缺陷,總之讓人一看就覺得非常悲慘、殘酷,甚至絕望。
但正是這些帶有身體和精神缺陷的人,卻常常突然從心底涌現出一股特別純粹、毫無功利、甚至是缺乏判斷力的善良,這種善良與樂善好施無關,只來自個人的同情心,或者說自我憐憫,就像是從他們早已死去的良心上所發(fā)的新芽。上面故事中的那個店主,他將自己完全投射到偷東西的女孩身上,以至柔情泛濫,行為失控。當小女孩被他妻子抓個正著時,他勃然大怒,反手將妻子打倒在地……
同時,馬拉默德還描寫與此種同情心泛濫的角色正好相反的另一類人,就是那種強求別人救助、訛詐別人同情心的人。《最后一個馬希坎人》和《借款》都是后者,這兩篇小說的角色都把得到別人的救助看作理所當然,如果對方不贊同,那就緊追不舍,誓不罷休,與其說他們在尋求救助,還不如說他們在收債。這兩種人都比較極端,夸張、神經質。馬拉默德正是在這類人群中寫出了人道主義的光輝。
人道主義的核心觀念是憐憫和博愛,是最古老的倫理學包含的基本內容。人道主義存在于人性深處,自生自發(fā),無需施教。與之相區(qū)別的是人文主義,人文主義看重文化的作用,將通過文化進行自我完善當作人生目的,追求高尚的人格,處事講究禮儀和等級。人文主義只能是教育的結果,更容易在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群中傳播和發(fā)展。人文主義塑造一個積極向上的社會,但又容易滋生勢利和虛榮。
馬拉默德筆下的人物靦腆、羞怯而執(zhí)拗,一點點恩惠就使他們感動得痛哭流涕,人格上顯得非常軟弱。他的小說沒有形成鮮明的、咄咄逼人的道德意向,有時候反而是讓人啼笑皆非。這更符合現代小說“去意向化”趨向。實際上,現代小說的這種趨向旨在發(fā)展出一種讓人愉悅的平衡感。善惡與美丑得到同等體現,小說更趨向真正的現實,把判斷力留給讀者自己。馬拉默德最好的小說是那些將美德和惡意放在鋼絲上的作品,它們總能使讀者的心產生一種失衡的震顫,就像人們在悲與喜、憐憫和怨恨之間感受到的。這種高超的技巧在他的晚年達到巔峰。
《豬邏輯》
作者/小鄺出版/天津人民出版社時間/2014年1月 定價/29.80元
快樂就像在走鋼索,稍不留神就會墜入憂傷;活著,如果不想只是等死,就別縮成一團:做與不做,是后悔和遺憾的拔河……
這是一本送給妻子的書,但卻不是講愛情。恰如扉頁上印著的那四個字:獻給楊瑜。送給女兒的書,唱給父親的歌,獻給母親的花和捧到妻子手中的一把價格不菲的鑰匙……似乎都不如一本獻給妻子的書更浪漫。多年之后,如果你的丈夫依然愿意和你聊一聊自己的人生與夢想,職業(yè)和生活,分享生活中瑣碎的感悟,愿意為你畫一幅畫,寫一本書,就像少年時那樣,那一定是一種說不出的幸福。
《蔡康永的說話之道2》
作者/蔡康永
出版/湖南文藝出版社
時間/2014年8月
定價/35.00元
餐廳希望每個人都胃口好,員工希望上司心情好,即便是坐公交車我們也希望站在身邊的人長得很漂亮……本質上,我們希望別人好,希望能和別人好好相處,然后自己過得更好。也許,就像蔡康永所理解的那樣,說話原本就是一件“你快樂,所以我快樂”的事情。而這本書似練功的木樁,通過說話來演練如何才能與他人更好地相處。
《大學:過去,現在與未來》
作者/[美]安德魯·德爾班科
翻譯/范偉
出版/中信出版社
時間/2014年7月
定價/36,00元
大學,對我們來說意味著什么呢?青春、理想還是人生?安德魯·德爾班科,哥倫比亞大學美國研究中心主任,2001年被評為“美國最佳社會批評家”。身為一名大學教授,他顯然是從更加理性與宏觀的角度來看待這個問題的,從大學的目的、起源談到未來的美麗新世界,作者的憂慮、思考與批判都使得這本書有一種沉重的力量。
“真正的大學將永遠只有一個目標——不是去謀衣食無憂,而是探尋豐衣足食后的人生意義與宗旨。”
《論邪惡》
作者/[英]特里·伊格爾頓
翻譯/林雅華
出版/湖南人民出版社
時間/2014年7月
定價/29,80元
如果排除掉家庭、社會、歷史等客觀原因的影響,那些毫無緣由的惡行是不是就可以被理解為一種純粹的邪惡?它是否是一種人類天性中令人恐懼的存在?顯然,不同的文化對“邪惡”有不同的理解。
特里·伊格爾頓,英國當代思想家。他從西方文化內部探索,結合當代世界范圍內的政治、文化爭端,對“邪惡”的本質進行了思索與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