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3年出生,四川眉山人。畢業于四川美術學院中國畫系、中國藝術研究院首屆“中國畫名家班”。曾任三蘇博物館館長。現為中國美術家協會會員、中國國際書畫藝術研究會理事、四川省美術家協會理事、法國國家獨立藝術家協會會員、巴黎文化藝術研究創作中心研究員及客座教授、法中藝術家創作交流協會名譽主席、蘇軾水墨藝術館文化總監。
我生于蘇東坡故里,常感“有幸生于斯”,曾經有過快樂童年,然而父親用心良苦,未及總角,便令我備嘗生活的艱辛。陳綬祥先生在一篇序中有如實記敘:“五歲習川劇,六歲學武功,演少年英雄,藝名遍及鄉里。然天鑄英才,必使其難,二十余年內,世事浮沉,歷盡滄桑。搞體育,事農桑,提籃小賣,自立于人事之間,鑄體魄、煉肝膽、鍛心胸、融情懷。化天地之大氣,默識于心,亦畫之形、亦文之理……”
皇天有情,不期與書畫結下了不解之緣,愛之彌深,不知不覺便把書畫當作了今生的“生涯”。
我對于藝術,可謂半途出家以討“生活”。“生活”是自己的,幸福是大眾的,若不能在內心營造“世界”渡越藝術生涯,如何向大眾忠耿以奉?藝術不可以占為己有而終歸于大眾,通過藝術我愿寄托“不是疏雨不尋訪,天涯何處無芬芳”之情 ,所幸相知往往是不期而遇。
我未投拜名門大師,乃求“大自在”。對于藝術創作而言,生活亦并非一個慷慨的施主,它把藝術的精華深深隱藏在美麗的誘惑之后,只有那些超越各種誘惑的探索者才有可能得到。誰真正做到熱愛“生活”,就不難創造出與時代同步的杰作。那些老抱怨沒有“生活”的畫家顯然不是生活的主人。他們不配稱作藝術家,因為他們沒有憑借藝術家獨特的心靈領略大千世界—閃爍的星空是否使你想到洪荒世界的博大與無垠?一片紅葉在清泉中蕩漾,你可曾發現誘惑之情?旭日初升,一架漆黑的山脊上兩個人與一條牛的剪影在移動,你有沒有思謀到生命正在萌生?
我認為歸根結蒂藝術源于生活,而創造思維的產生正是對生活有了深刻的體驗。因而作為藝術家如果沒有熱烈的真摯情感就永不能真正進入創作階段。那些迸射火花激動人心的圖畫,只能出于那些具有九死不悔意志的藝術家之生花妙筆,因為他們敢于傾注畢生的勞作,堅定地探尋完全屬于個性化的藝術形式。
我堅信任何民族的優秀藝術都是屬于人類的,人們對藝術的迷戀其源蓋出于對生命的渴望,一如人們在欣賞某些偉大的無標題音樂時的癡醉迷狂!
我對生活總是那么認真和誠信,喜歡樸拙的自然景觀,有自信尋覓被人們忽視、被遺忘的“美”的角落。我常常獨自在農村的野山瀑布、木橋石溪或原始森林中倘佯。
我有時如此熱戀孤獨,孤獨時我的世界這么靜!靜得讓我聽得見天籟語絲,甚至以為自己仿佛能辨識大自然呼吸的節奏所傳導出的旋律。這奇妙的旋律能震動我的心靈,令我情不自禁地亦歌亦舞。
通過我的作品,不論是人物花鳥還是山水,我執意追求瀟灑自如而率真的表現技巧、清雅斑斕而幻化的色彩、極盡大寫意之能事的水墨……意在表現出濃郁的抒情情調,讓觀眾不用思索就能感悟到這是創作者對大自然和人生強烈的愛而發出的放歌或吟唱!
今日畫壇不能說是五花八門,也算熱鬧紛紛,顯然我和許多朋友都曾有過困惑和迷惘。我的努力是追求清醒的“生活”。業余讀雜書,不止千百,包容雅與俗;覓蹊徑,何止萬里,涉足海內外。偶爾為文為詩,情急了,頃刻千數文,一吐衷腸為快;畫雜畫,不論山水、花鳥、人物,常感情用事。我認為畫畫宛如寫情書只撿動心的詞,歷歷成文在心,任憑“真情流淌”。我想,人到中年這樣“有情有愛”地過日子,不亦蠻好?
我堅持相信米羅關于繪畫的審美理念,他說:“我認為一幅畫應像一束火花。必須像一位絕代佳人那樣容光煥發,或者像一首絕妙的詩歌那樣光芒四射。”
我生性熱情奔放,經不住生活微笑的召喚,因此始終崇拜居里夫人的一句名言:“如果能追隨理想而生活,本著正直的自由精神、勇往直前的毅力、誠實不自欺的思想而行,則定能臻于至善至美的境地。”
藝術對于我,是生活,是人生,也更是理想!
生命不息,理想不止!雖身居三蘇故里,然心馳環宇八荒,日有所思,夜與坡翁神游,悠悠數十載功德召喚,沒齒難以忘懷,唯銘刻在心的是:“道德文章千古事,不染紅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