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凱
路里里率先游到橋墩下,他把頭探出水面,望了望橋,確定了忠地從橋上掉下來的位置就是自己所處的這個位置。鉛筆先生和鋼筆先生也探出頭來,遠遠地望見路里里做了個“OK”的手勢,就沉入水中繼續前進。
他倆終于游過來了。他們兩個把頭探出水面,三人都把那些提供呼吸的裝備從口上拆了下來。“好!既然確定了位置,那就在這里搜尋一下。路里里,你潛入水中,找一找有什么線索。我和你表哥在橋墩看看會不會有什么發現。記住,發現線索后千萬別直接用手觸摸,以免損壞證據。”鉛筆先生提議。“好!”路里里又裝上呼吸用的裝備,潛入水中。“那我們也四處搜尋一下吧。”鋼筆先生說。
搜尋了好一會兒,鉛筆先生突然喊道:“表哥,你過來一下。”鋼筆先生聞聲而來:“怎么了?有什么發現?”“你看這里。”鉛筆先生指著其中一座橋墩。那座圓柱橋墩的下方連接著一個長方體,長方體浮在水面的一條邊上,留有清晰的血跡。“這里怎么會有血呢?”鉛筆先生問,“這不是很奇怪嗎?”“有道理。照理說這里是不應該有血跡的。而且血跡還沒干,不可能是以前留下的。而剛剛除了忠地先生,沒有其他人從橋上跳下。那么,這血跡只能是忠地先生的了。”鋼筆先生斬釘截鐵地說。“未必。我們剛剛在檢查忠地先生的尸體時并未發現他的身上有任何符合這個橋墩的傷痕。”鉛筆先生分析。“難道這血跡,不是忠地先生的?那是誰的啊?”鋼筆先生疑惑不解。“這個暫時還不知道。總之先把血液樣本提取再說。”鉛筆先生提取了一點血跡,再拿出防水照相機,對準血跡“咔擦咔嚓”拍了好幾張照片。“去看看路里里有什么發現吧。”鉛筆先生說道。“好!”兩人穿上裝備,沉入水中。
水下,路里里正在一塊巨石前發呆。“干什么呢?”鉛筆先生拍拍路里里的肩膀。“你看,這塊巨石的背面和側面上有一條一條的曲線和直線,這是什么痕跡呢?”路里里問道。“這個,可能是自然的變化吧。”鋼筆先生說道,“看來水下是沒什么線索了,咱們回去吧。走!”三人一起往上游去。“對了,路里里,你上次見到的那些蛇呢?”鉛筆先生邊游邊問。“不知道,我找線索時都沒看到。幸好它們沒出現,否則肯定把我給嚇死。”路里里拍拍胸脯慶幸地說。
三人爬上了岸,立刻脫下了潛水服,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對了,我想我們還是去忠地先生的房間看看吧。那兒說不定會有什么新的線索。”路里里說道。“那還等什么?走吧!”三人走上橋,分別跨上自行車,向童話旅館進發。
三人停好車,進了旅館。他們很快找到了杰克警長一行,他們正在忠天先生的房間。“鉛筆,你來了。”杰克警長友好地說道,“坐吧。”他指了指身旁的幾把椅子。“我已經向他們打聽了一些情況,忠地先生開的那輛車是在來這里后買的,這次是他第一次坐這輛車。”杰克警長說道。“嘿!看我珍藏的新版手槍。”天雷突然插嘴道。槍的顏色呈金黃色,槍后有一個導火索。“這就是那把只要一點燃導火索,就會連發五枚子彈的槍嗎?”路里里對武器也略有研究。“算你有眼光。這把槍無論你怎么扣動扳機,都不能發出子彈。只有點燃導火索,子彈才能射出。”天雷先生說道,“你們先聊,我先去睡個午覺。”天雷先生說完,便走進自己的房間,“咚”的一聲把門關上。“他總是這樣,無論在什么場合,總愛向人炫耀他收藏的武器。”忠天先生說。
“你說你們來這里是為了尋找寶藏,是什么寶藏呢?”鉛筆先生問。“這是我祖父留下來的寶藏,聽說十分值錢。至于它有多大數目,這個我們也不知道。因為除了我祖父,沒人看過那筆寶藏。”忠天先生說道。“我肚子有點痛,去上個廁所。你們先聊。”天賜先生捂著肚子,一臉痛苦,匆匆忙忙地跑向廁所。“那忠地先生的行為習慣呢?”鋼筆先生又問。“我弟弟一直很講文明,儀容儀表、舉止言行他都特別注意,無論在什么時候都是這樣,不管是時間很緊,還是其他原因,他都十分注意儀表,比起天賜可好多了。”忠天先生說。“天賜先生他,不注意儀容儀表嗎?”路里里問道。“他經常不注意,有時衣服的紐扣都扣錯了。”寶龍先生說道。“原來如此。”鉛筆先生說道。
“我回來了。”天賜先生走了進來。鉛筆先生立刻把目光落在天賜先生身上:“天賜先生,你的鞋子穿反了。”“是嗎?”天賜先生低頭一看,“哦,真對不起,我這就穿好。”天賜先生撓撓頭。“我們都已經司空見慣了。”寶龍先生說。“是嘛,嘿嘿。”天賜先生把鞋穿好,坐在了椅子上。“忠地先生突然自殺,你們有沒有發現他最近有什么不對勁啊?”鉛筆先生問。“這個倒沒有。他最近很正常啊。”忠天先生說。“對了,昨天凌晨我醒來的時候,聽見了兩聲重物落水的聲音。”寶龍先生說。“請問你的房間在哪?”鉛筆先生問道。“我的房間窗戶外面就是忠地自殺的河了。”寶龍先生說道。“走!我們去你房間看看,麻煩你帶路。你們先聊啊。”鉛筆先生、鋼筆先生和路里里三人以及寶龍先生一起走向了寶龍先生的房間。
寶龍先生打開房門,鉛筆先生一進房間就直奔窗戶。他打開窗戶一看,外面確實是緩緩流淌的河流。
(未完待續)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