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護性罰款”焉能遏制住污染？

王琦

3月5日，在全國政協科技界別的小組討論會上，全國政協委員、中國節能環保集團公司董事長王小康談起河北赫赫有名的“紅豆湯事件”，開玩笑說，某個省份對計劃生育超生的家庭罰款80萬，可我們的企業違法排污，罰款還不到8萬元。王小康感慨：“這叫保護性罰款！不僅沒有任何處罰的作用，反而是在引導。”（3月6日《中國青年報》）

“紅豆湯事件”曾在全國引起軒然大波，媒體、政府及百姓都高度關注著事情的進展，當地環保局長被免職、涉事企業被處罰、拆除污染設施并向村民及公眾道歉，貌似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就已經有了結果，但事件造成的損失已經無法挽回了：凈化污染的地下水要1000年之久。

對涉污企業進行罰款，這是我國治污的主要手段這一。從現在我國日益嚴重的霧霾、頻現的癌癥村等現象看來，治污的力度顯然還遠遠不夠。比如“紅豆湯事件”，污染已達千年，嚴重危害了當地村民的身體健康，在各方的高度關注下，結果卻只有僅僅8萬的罰款。那么其他并不受關注的污染事件呢？筆者很難想象其監督處罰機制的運作情況。8萬元對很多企業來說，完全是九牛一毛，不痛不癢，完全不能觸動神經，而它造成的卻是千年的危害。8萬元的罰款對污染來說，不僅不是處罰，反而可說是一種變相的鼓勵，因為一套凈污設備可能就要遠遠超過8萬元。

正如王小康所言，某省的計劃生育罰款還達80萬呢。多生一個孩子和違法排污，哪個對社會和國家的危害更大，想必人人都會算這筆賬。但計劃生育沒搞好，人員超標對官員們沒有任何好處，反而會影響政績，而企業排污只要不被曝光，帶來的就是地方的經濟增長、政績，或者還有隱性“福利”，孰優孰劣，在某些官員心中另有一本賬。

面對此類情況，筆者認為，國家應將環保作為地方的重要考核標準。在加強對企業排污的監督上，也應加大對違法排污企業的處罰，只有罰得痛，才能記得深，才能達到殺雞儆猴的目的。而對于長期污染嚴重并造成嚴重后果的的企業，除了罰款之外，還應執行刑事處罰，懲其罪才能平民憤。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