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焱
4月10日,歷經3周吵吵鬧鬧的“太陽花學運”落幕,但臺“立法院”的爭斗卻依舊方興未艾。自“太陽花學運”提出“兩岸協議監督機制法制化”訴求后,已有包括臺行政主管機構版“臺灣地區與大陸地區訂定協議處理及監督條例草案”、“反服貿”團體支持的民間版“兩岸協定締結條例草案”、民進黨版“臺灣與中國締結協議處理條例草案”等7個不同版本的“兩岸協議監督條例草案”,交付島內相關委員會審查。
如果仔細審視“反服貿”團體所支持的“民間版草案”,不難看出,其規定與民進黨所提的版本在兩岸政治關系的錯誤定位和違背基本法理方面有過之而無不及。此前,民進黨黨團及黨籍“立委”曾多次提出“臺灣與中國締結協議處理條例”。該草案將兩岸協議定位為“兩國協議”,其“一邊一國”的“臺獨”本質可謂昭然若揭。而“民間版草案”名為“兩岸協定締結條例草案”,表面上看似乎較為緩和,但其正文卻同樣將兩岸協定界定為“政府”與“政府”之間直接或委托簽署的書面文件。這種對兩岸政治關系的錯誤定位與民進黨版本并無本質區別,看不出任何積極進步之處。而根據該草案,臺“立法院”對于籌劃中的兩岸談判,可以要求臺行政機構提出締結計劃,并有權叫停談判的進行,甚至對于仍處于草擬階段的計劃書,臺“立法院”也可以提出修正、附加意見和保留。如果此“民間版草案”獲得通過,意味臺“立法院”可以在兩岸協議談判之前及談判過程中進行實質性參與,明顯不符合現代社會的分權原則和責任政治要求。
在審議兩岸服貿協議的過程中,雖然負責此案的國民黨籍“立委”張慶忠在議事程序方式不無可議之處,但其亦存法律依據:“立法院職權行使法”第61條規定,“委員會審查行政命令應予院會交付審查后3個月內完成,逾期未完成的,視為已經審查”。只不過該條款與臺“立法院”此前“未逐條審查前不得生效”的朝野協商結論相沖突,因而引發激烈反彈。“民間版草案”中則規定逾期未完成的,視為已經備查轉為審查。這種對兩岸協議的“關切”甚至超越了現行規定,讓人不得不懷疑其“法制化”的初衷。此“民間版草案”中還規定,對于已簽署的兩岸協議,除非經臺“立法院”委員會確認,否則應在該條例生效后6個月內,重新交由臺“立法院”議決,否則自始不發生效力。事實上,對于已經生效的兩岸協議,臺“立法院”委員會依法行使職權的可謂少之又少。因臺“立法院”自身怠于行使職權,卻否認既有生效兩岸協議的法律效力,可謂無知無畏。所謂“監督條例”絕不應無限上綱,最終讓兩岸之間無法再簽署任何協議,這顯然也不符合島內民眾的最大利益。
從“反服貿”團體推崇的“民間版草案”不難看出,其背后若隱若現的“獨派”特征和“逢中必反”心理。此草案連署發起人的名單中,固然有著“逢中必反”的頑固派,卻也包括了不少術業有專攻的法律界人士。但令人遺憾的是,對于“民間版草案”明顯背離基本法理的事實,他們卻“選擇性沉默”,令兩岸有識之士不得不懷疑,所謂“兩岸協議監督機制法制化”,究竟是為了完善“法制”,還是在以“法制之名”行特定政治意圖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