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平+李文邦
[摘 要] 編輯報刊是青年毛澤東革命活動的重要內容,主編《湘江評論》是毛澤東編輯實踐的開端。《湘江評論》受五四運動的感召應時而生,以“宣傳最新思潮”為宗旨,宣傳了革命精神,具有思想進步、語言通俗、形式美觀等特點,被公認為是當時最出色的革命刊物之一,影響深遠。編輯《湘江評論》體現了青年毛澤東思想是在實踐中走向成熟與不斷完善的。
[關鍵詞] 毛澤東 《湘江評論》 編輯活動
[中圖分類號] G239 [文獻標識碼] A [文章編號] 1009-5853 (2014) 02-0101-04
《湘江評論》是毛澤東創辦并親自主編的第一個正式刊物,是五四時期以湖南學生聯合會名義在長沙出版發行的一張四開四版小型報紙(也有學者和研究機構將其歸于雜志類),每周一張,英文刊名為:The Shian Kian Weekly Review。自1919年7月14日創刊號問世至8月中旬(另說上旬,但均無確定日期)被軍閥張敬堯查封,共出版發行四號與臨時增刊第一號。探究《湘江評論》創刊的原因及經過,研究《湘江評論》的主要內容及社會影響,不但可以了解青年毛澤東當時的革命活動和思想發展進程,而且有助于我們從另一個側面歷史地認識毛澤東對中國革命的偉大功績[1]。
1 《湘江評論》創刊的歷史背景
回顧1919年的國際大環境,當時第一次世界大戰剛剛結束,可以說硝煙尚未散盡。“一戰”是人類歷史上的災難,給參戰國家乃至全人類都帶來了極大的損失。但如果從另一角度來看,“一戰”也孕育了世界各國的革命運動,為社會主義革命創造了條件,誕生了蘇維埃俄國。同時,也促進了各國民族解放運動的蓬勃發展,因為人類解放運動是伴隨世界革命涌起的必然產物。世界革命和人類解放這兩大主題,從那個時候開始便成了世界人民努力奮斗以祈求解決的時代主題[2]。
國內的情況則是,辛亥革命推翻了統治中國268年之久的清王朝,也結束了統治中國兩千多年的封建專制制度,但由于中國民族資產階級的軟弱性,辛亥革命并沒有徹底完成反帝反封建的民主革命任務,接踵而來的軍閥混戰讓中華民族依舊處于水深火熱之中,國弱民窮、外交軟弱的局面并沒有得到改變,仁人志士仍然在尋找救國救民的道路。
從文化角度看,新文化運動為《湘江評論》的誕生創造了良好的輿論環境。青年毛澤東所處的時代是近代中國社會大變革的時代,社會經濟結構和階級關系在不斷發生變化,反映這種經濟結構和階級關系的觀念形態的文化也在不斷地發展和演進 [3]。1915年9月15日,陳獨秀在上海創辦的《青年雜志》(從次年9月1日第二卷第一號起更名為《新青年》)正式出版,該雜志高舉“德先生”和“賽先生”兩面大旗,對青年起了重要的思想啟蒙作用。以此為中心陣地和起點,一場以救亡圖存、啟發民智為宗旨的反封建的新文化運動如火如荼地開展起來了。《湘江評論》就是在新文化運動的背景下應時而生的批判舊思想、舊道德的一名尖兵,或者說,新文化運動催生了《湘江評論》。
2 《湘江評論》創刊的經過
1919年4月,在巴黎和會上中國外交宣告失敗。5月4日,北京的愛國學生首先發動了大規模的游行示威活動,即五四運動。然而在湖南,這個新起的愛國運動,一開始就遭到軍閥張敬堯的鎮壓。直到5月9日,長沙的報紙才沖破軍閥的封鎖,報道了北京學生的愛國運動。5月中旬,北京學生聯合會派鄧中夏回湘聯絡,與毛澤東、何叔衡、彭璜等人商量改組當時的湖南學生聯合會,積極發動湖南學生響應北京的愛國運動[4]。5月28日,新的湖南學生聯合會正式成立,會址就設在湖南商業專門學校,由該校學生、新民學會會員彭璜擔任會長。毛澤東當時謀職的修業小學離商專很近,他有時就住在商專以方便指導學聯的工作。很多人后來回憶,認為毛澤東是當時這個富有戰斗性的新的學生組織的實際領導者。
自《青年雜志》創辦以后,全國傳播新思潮的刊物爭先恐后地涌現出來,至1919年7月,長沙也出現了《岳麓周刊》《女界鐘》等進步刊物,但影響都不是太大。湖南學生聯合會根據毛澤東的提議,決定創辦《湘江評論》[5]。當時毛澤東是湖南學生聯合會文牘股干事,深得大家信任,便一致推舉他擔任主編。
毛澤東出任《湘江評論》的主編,既是眾望所歸,也是欣然受命,可以說是推薦與自薦的結合,是必然和偶然的交集。因為青年毛澤東既有辦報的熱情、能力,也具有很高的知名度和公眾影響力。可以想象,當時如果不是毛澤東擔任主編,《湘江評論》是否能產生巨大的影響我們姑且不論,就連能否正常出版都值得懷疑。
從辦報意愿和熱情來看,毛澤東渴望創辦一個刊物以團結有志之士共同奮斗的想法由來已久。陳其相認為:“毛澤東之所以重視創辦報刊對喚起民眾覺醒的作用,主要是受到中國資產階級改良派、資產階級革命派和早期馬克思主義者辦報實踐及其思想的影響。”[6]資產階級改良派人士鄭觀應所著的《盛世危言》是青少年時期毛澤東非常喜歡讀的一本書,其中的《日報編》就提出“廣設報紙”,這對毛澤東對于報刊的認識具有啟蒙的作用。資產階級革命派更加重視報刊對民眾的宣傳作用,并公開主張要有自己組織的“機關報”。毛澤東在長沙第一次讀到《民立報》時,便立即被報上激動人心的材料所吸引。后來,毛澤東在延安接受采訪時說:“我讀了以后,極為感動。”[7]以陳獨秀為代表的中國早期馬克思主義者所從事的革命報刊編輯活動,給了毛澤東深刻啟發,影響了毛澤東信仰和品格的形成。毛澤東是《新青年》的忠實讀者和追隨者,后來他自己回憶時說:“我在師范學校學習的時候,就開始讀這個雜志了。”[8]
從能力來看,其一,毛澤東自幼天資聰穎,膽識過人,入學后勤奮好學,飽讀詩書。青少年時期毛澤東歷次作文都是立意高遠,文采斐然,早在1912年,毛澤東在就讀湖南全省高等中學時,他所作的《商鞅徙木立信論》一文(這是毛澤東留下的第一篇完整的文章)就獲得國文教員柳潛的賞識和高度贊揚。稱其“才氣過人,前途不可限量”,“練成一色文字,自是偉大之器,再加功候,吾不知其所至”。后在湖南圖書館自修和湖南一師求學期間,毛澤東學習更加刻苦,在《湘江評論》創刊前,說毛澤東已經是一個才華橫溢的青年是毫不為過的。其二,1918年8月,毛澤東第一次離開湖南來到北京,后經楊昌濟介紹,認識了時任北京大學圖書館主任的李大釗,并先后拜訪了新文化運動的知名人士陳獨秀、胡適、蔡元培等人。北京是新文化運動的中心,當時的北大校園內思想空前活躍,一時出現“百家競起,異說爭鳴”的生動局面[9]。毛澤東根據自己的興趣和愛好,加入了北京大學哲學研究會和新聞學研究會兩個學術團體。新聞學研究會成立于1918年10月14日,其宗旨為“輸灌新聞知識、培養新聞人材”,由蔡元培親任會長,徐寶璜任研究會主任,聘《京報》社長邵飄萍擔任導師。徐主講新聞學基本知識,邵則主講新聞采編業務,他們的辦報主張和業務思想,都對毛澤東產生了積極的影響,毫無疑問,這對毛澤東創辦《湘江評論》是有幫助的。其三,毛澤東在主編《湘江評論》之前,已經積累了一定的辦報實踐經驗,例如在一師學習期間就匯編過《湯康梁三先生之時局痛言》等小冊子,為蕭子升的讀書札記本《一切入一》寫過序言。endprint
總之,大家推舉關心時事、熱心政治的青年毛澤東擔任《湘江評論》的主編,是慧眼識珠。對他自己來說,已經作好了思想和業務準備,辦好《湘江評論》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了。
《湘江評論》創刊號于1919年7月14日出版,第二號于7月21日出版(同日出版了《湘江評論》臨時增刊第一號),第三號于7月28日出版,第四號于8月4日出版。8月中旬,《湘江評論》小樣剛剛打出未及發行,便遭到張敬堯的查禁,罪名是宣傳“過激主義”。《湘江評論》被迫停辦的同時,湖南學聯也遭強行解散。1919年9月5日,毛澤東在致黎錦熙的信中曾寫道:“《湘江評論》出至第五號被禁停刊。第五號已寄來尊處,諒經接到。”[10]這說明,應有少量《湘江評論》第五號流傳于世,只是可惜至今尚未找到這一號報紙。、
3 《湘江評論》的主要內容
在編排形式上,《湘江評論》借鑒了當時影響力較大的《每周評論》;在內容上,發揚了中國近代報刊長于政論的傳統,以評論為主。主要欄目有《東方大事述評》《西方大事述評》《湘江大事述評》《世界雜評》《湘江雜評》《新文藝》《法國通信(訊)》《放言》等。《湘江評論》的主要欄目基本固定,分(卷)號出版,有固定的出版周期,在編排形式上也類似于雜志,這些都表現出雜志的某些特征和屬性,所以將其歸于雜志類也是有一定道理的。事實上,五四時期的報紙和雜志的分野并不特別明顯,流行雜志報紙化。
《湘江評論》以“宣傳最新思潮”為辦報宗旨,對國內外最新革命形勢進行報道、評論,發表了大量充滿革命激情與富有批判精神的文章,介紹了有關政治、教育的最新思想。可以說,每一號散發油墨清香的《湘江評論》,都是為讀者準備的營養豐富的思想大餐。統觀這些文章,雖然毛澤東當時正處在由激進的民主主義者向馬克思主義者的轉變過程中,不可避免地流露出某些非馬克思主義的觀點,但是,從整個思想方向和基本內容來看,都是積極的、正確的[11]。其主要內容如下。
第一,熱情謳歌了俄國十月社會主義革命的偉大勝利及其意義,對中國反對派誣蔑十月革命、詆毀布爾什維克的謬論進行了無情的批判。毛澤東在《民眾的大聯合》(三)(《湘江評論》第四號)中熱情地寫道:“我(俄)羅斯打倒貴族,驅逐富人,勞農兩界合立了委辦政府。紅旗軍東馳西突,掃蕩了多少敵人,協約國為之改容,全世界為之震動”,“異軍特起,更有中華長城渤海之間,發生了‘五四運動。旌旗南向,過黃河而到長江,黃浦漢皋,屢演話劇,洞庭閩水,更起高潮。天地為之昭蘇,奸邪為之辟易”。他認為俄國革命將是社會主義革命的典范,并把中國的革命形勢與十月革命聯系起來。當時中國的反動政府將馬克思主義、無政府主義等新思想一律混稱為“過激主義”,把布爾什維克誣稱為“過激黨”。對此,毛澤東發表了《研究過激黨》(《湘江評論》創刊號)的雜評,他說:“過激黨這么利(厲)害!各位也要研究研究,到底是個甚么東西?切不可閉著眼睛,只管瞎說‘等于洪水猛獸,‘抵制‘拒絕等等的空話。一光眼,過激黨布備了全國,相驚而走,已沒得走處了!”
第二,對帝國主義的侵略本性和腐朽本質作了一針見血的抨擊,并認為“和約”雖然簽訂了,但帝國主義之間的矛盾依然存在,必然會發生新的戰爭,出席巴黎“和會”的英、法等國代表,雖然“滿嘴的平等正義”,實際上都是來分贓的“一類的強盜”。毛澤東在《德意志人沉痛的簽約》(《湘江評論》第二號)中說:“無知的克勒滿沙老頭子(指克里孟梭,引者注),還抱著那灰黃色的厚冊(指《巴黎和約》,引者注),以為簽了字在上面,就可當做阿爾卑斯山一樣的穩固,可憐得很呵!”對當時任巴黎和會議長的法國首相克里孟梭進行了辛辣的諷刺。
第三,《湘江評論》除了宣傳革命精神以外,還大力倡導民主與科學,反對封建專制與封建落后思想,把批判的矛頭指向封建主義,認為中國的極大危險,不在于兵弱財窮、內亂四起,而在于民主與科學思想不發達。毛澤東在《陳獨秀之被捕及營救》(《湘江評論》創刊號)中寫道:“中國的四萬萬人,差不多有三萬九千萬是迷信家。迷信鬼神,迷信物象,迷信運命,迷信強權……中國名為共和,實則專制,愈弄愈槽(糟),甲仆乙代,這是群眾心里沒有民主的影子,不曉得民主究竟是甚么的結果。”
《湘江評論》所刊文章中,影響最大、反響最強烈的當屬毛澤東撰寫的《民眾的大聯合》,此文連載于二、三、四號,緊扣“宣傳最新思潮”的辦刊宗旨,對民眾大聯合的必要性、可能性和大聯合的方法以及民眾大聯合必定成功的道理,進行了深刻的闡述。他認為人民群眾聯合起來的力量是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人民群眾發動與否,是決定一切革命勝負的關鍵。這成為人民革命統一戰線戰略思想的雛形[12]。文章一開始就闡述了民眾大聯合的意義:“國家壞到了極處,人類苦到了極處,社會黑暗到了極處。補救的方法,改造的方法,教育,興業,努力,猛進,破壞,建設,固然是不錯,有為這幾樣根本的一個方法,就是民眾的大聯合。”關于民眾聯合起來后的行動方法,毛澤東說存在兩種主張,一種是以馬克思為首的激烈派,一種是以克魯泡特金為首的溫和派。而在當時,他更傾向于后者,或者說他是不贊成用暴力革命的方式來打倒強權[13],他所希望的是“呼聲革命”“無血革命”。可見,青年毛澤東的思想是一個動態的變化過程。在文章的結尾,他飽含熱情地寫道:“他日中華民族的改革,將較任何民族為徹底。中華民族的社會,將較任何民族為光明。中華民族的大聯合,將較任何地域任何民族而先告成功。”表現了他對中國革命的前途充滿了信心,展現了青年毛澤東的革命樂觀主義情懷。
4 《湘江評論》的特色
毛澤東既是《湘江評論》的主編,又是主要的撰稿人和發行人,為刊物的出版付出了艱辛的勞動和巨大的努力。《湘江評論》創刊號、二、三、四號以及臨時增刊第一號中,總共刊載毛澤東的署名文章40篇,超過總稿件數量的40%。《湘江評論》主要有以下特色。
第一,宗旨明確,思想先進。毛澤東在《本報啟事》(《湘江評論》創刊號)中,開宗明義地宣告“本報以宣傳最新思潮為主旨”。對此,他在《創刊宣言》中作了明確的注釋:“自‘世界革命的呼聲大倡,‘人類解放的運動猛進,從前吾人所不置疑的問題,所不遽取的方法,多所畏縮的說話,于今都要一改舊觀,不疑者疑,不取者取,多畏縮者不畏縮了。這種潮流,任是什么力量,不能阻住。任是什么人物,不能不受他的軟化。”縱觀報紙文字,無論是長篇大論,還是短小隨筆,都始終貫徹了這一宗旨:反帝反封建,倡導民主與科學[14]。endprint
第二,視野開闊,目光長遠。《湘江評論》在報頭署有“發行所湖南學生聯合會”,雖然只是以湖南省學聯名義辦的報紙,但其報道宣傳卻立意高遠,文章都是關于一些大事件,捕捉的都是熱點問題,所發議論高屋建瓴,對問題的剖析入木三分。報道涉及的范圍也不只局限于湖南,而是放眼全中國全世界,充分體現了青年毛澤東的眼光和智慧。
第三,融思想性、戰斗性于一體,將宣傳報道與現實斗爭緊密結合[15]。《湘江評論》立足民眾,服務民眾。辛亥革命之所以失敗,民眾對之“若觀對岸之火,熟視而無所容心”,也是一個根本原因,青年毛澤東顯然已經注意到了這一點。
第四,編排醒目,文筆優美。《湘江評論》全部采用白話文寫作,具有文字通俗、筆調活潑、言簡意賅的特點,對不同文化層次的讀者都有吸引力。報紙主要采用專欄結構,層次清晰,閱讀方便。為了更貼近讀者,還辟有《答讀者問》專欄,專門回答讀者提出的問題,以引起群眾的共鳴[16]。語言通俗,形式美觀是《湘江評論》的又一特點。
5 《湘江評論》的影響
《湘江評論》從創辦到被查封,雖然只出版了四號正刊和一號臨時增刊,前后只存在一個多月時間,但被公認為是五四時期最出色的革命刊物之一,影響十分深遠。創刊號首印兩千份,馬上就賣完了,再印兩千份,仍不能滿足需要。從第二期起刊物開印五千份,這在當時的報刊中已經是很大的發行量了,但仍然供不應求。《湘江評論》寄到北京后,受到李大釗、陳獨秀、胡適等人的高度重視,得到他們的高度評價。李大釗看后,稱贊《湘江評論》是全國最有分量、見解最深的刊物之一。胡適在其主編的《每周評論》第三十六期(1918年8月24日出版,此時《湘江評論》已被查封停刊)上撰文專門評價《湘江評論》:“《湘江評論》的長處是在議論的一方面。《湘江評論》第二、三、四期的《民眾的大聯合》一篇文章,眼光很遠大,議論也很痛快,確是現今的重要文字……武人統治之下,能產出我們這樣的一個好兄弟,真是我們意外的歡喜。”可見當年已經名滿天下的胡適對青年毛澤東的器重。此外,當時北京的《又新日報》、上海的《時事新報》、成都的《星期日》等一些報刊都全文轉載或摘要轉載了《民眾的大聯合》。可見《湘江評論》得到了新文化運動背景下其他刊物的高度認可。
《湘江評論》的巨大影響力還表現在對青年和學生的啟發很大,引導了一大批青年投身到救國革命事業中來。許多人正是從閱讀它才開始走上革命道路的。蕭勁光曾談到:“弼時同志在長沙讀書的時候,正是五四運動波及全國的時候,這時毛主席在湖南領導和開展了廣泛的革命活動。毛主席主編的《湘江評論》產生了巨大的革命影響。我們正是在這革命運動的影響下開始了革命覺悟。”[17]郭亮、向警予也是受到《湘江評論》的影響才投身革命的洪流之中,后來均成為我黨早期的杰出領導人。
黨的十八大報告指出:“文化是民族的血脈,是人們的精神家園。”[18]青年毛澤東的編輯實踐在中國無產階級新聞出版史上留下了瑰麗的篇章,回顧他的編輯實踐,探討他的編輯思想,不僅對深入研究毛澤東思想、堅持和發展馬克思主義有重要意義,也對當代青年的健康成長、幫助我們樹立高度的文化自覺和文化自信具有重要的現實意義。
注 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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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劉蘇華.前言[M]//[民國]湖南學生聯合會,新湖南社,湖南自修大學.湘江評論·新湖南·新時代.長沙:湖南師范大學出版社,200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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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胡錦濤.堅定不移沿著中國特色社會主義道路前進為全面建成小康社會而奮斗:在中國共產黨第十八次全國代表大會上的報告[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30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