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建省紙業轉型升級思考

鄭寶琛

（福建省紙業協會，福建 福州 350002）

福建省紙業轉型升級思考

鄭寶琛

（福建省紙業協會，福建 福州 350002）

1 福建省紙業發展現狀

2012年福建省規模以上造紙和紙制品工業（以下簡稱紙業）企業完成工業總產值754億元，同比2011年增長17%，增速比上年回落了14個百分點。紙和紙板產量643.86 萬t，同比2011年增長11.3%，增速比上年回落12個百分點。年銷售額2 000萬元以上規模企業單位數459 個，其中：制漿4個、造紙142 個。全部從業人員平均人數9.31萬人，同比增長11.6 %；其中造紙2.98萬人，同比增長0.5%。利潤總額33.74億元，同比增長17%； 其中造紙8.41億元，同比增長50.7%。虧損企業虧損總額4.26億元，同比增長28.7%；其中造紙3.61億元，同比增長22.4%。稅金總額20.04億元，同比增長29.1%；其中造紙5.91億元，同比增長31.9% 。應交增值稅16.21億元，同比增長28.9%；其中造紙5.22 億元，同比增長37.4 %。

根據福建省統計局數據，2012年福建紙業產值（現行價格）754億元，占全省工業總產值13 280億元的5.68%。紙和紙板產量643.86 萬t，占全國11 375 萬t的5.66%。以產量排序，福建省在全國為第6位。2012年全國紙和紙板產量11 375 萬t，同比2011年增長3%。福建省同比增長11.3%（說明：根據快報數據，2011年福建省紙和紙板產量為530 萬t，調整后為579 萬t，相對于579 萬t同比增長11.3 %），是我國造紙業增速非常快的省份之一。

2013年上半年（1～6月份累計）全省規模以上造紙和紙制品企業工業總產值426.73億元，對比2012年同期增長18.3%；其中造紙工業總產值（現行價格）144.91億元，同比2012年增長13.2%；完成了年初制定轉型升級專項時省經貿委給我們制定的同比增長12 %的目標。實現利稅總額29.33億元，對比2012年同期24.6億元，增長19.2%；其中造紙5.86億元,對比2012年同期4.95億元，增長18.4%；完成了年初制定的同比增長8 %的目標。

福建紙業2013年上半年工業總產值426.73億元，占全省工業總產值7448.42億元的5.72 %。福建紙和紙板產量324 萬t，同期我國紙和紙板產量為5 913 萬t，福建省紙和紙板產量占全國的5.5%。福建紙和紙板產量324 萬t，同比2012年同期305 萬t，增長6%。同期我國紙和紙板產量增速為2.8%，福建紙業產量增速高于全國平均水平，在我國造紙十強省區中增速居第三位。

綜上所述，盡管福建紙業相對于外省還算是比較好的，但是從2012年開始，福建省紙業的增速一直在回落，統計數據反映出我省紙業進入了本世紀以來最困難的時期。目前最大的困難是市場需求疲軟，由于市場疲軟顯現出的產能過剩使業內惡性競爭加劇，產品價格經常跌破成本價，企業運行十分困難，一些競爭力差的企業已經破產或頻臨破產，企業間兼并重組、組織結構調整和產品結構調整已經自然而然地在業內進行。目前福建紙業第二個的困難是融資難，第三個是招工難，尤其是留住核心工程技術人員難。造成這兩個困難的根本原因是造紙業被社會搞臭了，資金和人才都不往造紙業流動。要改變目前這種困境，就要求我們福建紙業加快轉型升級，盡快摘掉高資源消耗、高環境污染的帽子。

2 嚴重經濟形勢迫使我省紙業必須盡快實施轉型升級

由于受到世界金融危機的負面影響，世界各國經濟狀態普遍不好。2013年上半年美國搞的量化寬松政策，有點成績，GDP增長了1.7%；日本是較好的，增長2%；印度較好，也只有5.5%；中國是最好的，2013年上半年經濟增長了7.5%。

GDP年增長7.5%是我國經濟增長的下限。它意味著我國經濟穩增長、調結構、促改革的負擔很重很急，同時意味著我國的經濟不能再往下滑坡了。要采取什么措施來穩增長呢？改變經濟增長模式，現有傳統產業轉型升級是第一條。作為實體經濟組成部分，作為傳統產業之一，福建紙業在當前非常嚴峻的經濟形勢下，需要認真考慮如何以最小的資源和環境的代價，把造紙業搞上去。畢竟福建紙業的產值占福建省工業總產值的5.7%，造紙業歷史悠久，基礎較好，比較容易搞上去；不需要多少萬億的投資拉動，造紙產業就可搞上去，最大的負面問題是環境污染問題，如何以最小的資源和環境的代價，把造紙工業搞上去？成為迫在眉睫的問題。

支撐實體經濟增長的關鍵因素是自然資源的可利用數量和環境對污染物的可容納數量。我國自然資源貧乏，尤其是森林資源貧乏。我國紙業用不起原木，我國木材制漿用的原料都是林業三剩物削成的木片，福建紙業已很少使用福建木片了，每年我國進口的木片為2 237萬m3，進口廢紙1 400多萬t。2012年我國進口紙漿已經達到1 646萬t，僅紙漿進口就達1 104億美元。我國造紙行業使用國外植物纖維資源已經達到極致。我國的大氣污染已經非常嚴重，尤其是北方，特別是京津冀地區，我國的大氣環境很難再承受更多的污染；我國的江河湖海已經很難接納再增加的污染量了，尤其是珠三角、長三角和環渤海地區。不把節能減排和節約資源放在造紙業的發展首位，造紙工業就沒有辦法談發展問題。

我反對根據以上國情要求我國造紙業放棄發展，造紙工業與國民經濟發展和社會文明息息相關，紙及紙板消費水平是衡量一個國家現代化和文明程度的重要標志之一。放棄紙業發展等于放棄國力增長和降低民生水平，是不可取的。中國紙業已有2000多年的發展歷史，基礎很好，根深蒂固，發展造紙業投入小見效快。盡管有人使勁地要限制造紙發展，造紙還是突破種種阻力自然而然地發展。說明造紙工業生命力非常頑強，限制造紙發展猶如逆天行事，辦不到。富陽市一位分管工業和環境的副市長說得好：“沒有不污染的工業，只有不污染的企業”，關鍵是我們應該怎么去發展工業。造紙業的污染是可以防治的，造紙業的資源消耗是可以降下來的。造紙業使用的是可再生資源，目前造紙業的資源循環利用得很好，是鋼鐵、塑料等行業無法比擬的。發展造紙業，是加快經濟增長的直接有效的方法，也是節能減排最容易見成效的方法。目前造紙業最要緊的是轉型升級，把資源消耗和環境污染繼續降下去，盡快摘掉高污染、高資源消耗的帽子。我國和我省的造紙工業“十二五”規劃都明確要求造紙產業轉型升級。省經貿委也把產業轉型升級作為重要任務下達給我們造紙行業。福建省紙業協會根據省經貿委下達的任務，認真地考慮福建省造紙產業轉型升級問題，在這里我把我們的思路向大家匯報一下，請大家來評頭評足，以求把這項工作做得更好。

3 政府有關部門對福建省紙業轉型升級的要求

2013年1月份福建省經貿委做出了《2013年全省經貿專項》，由6個專項行動和16個工作專項組成，其中工作專項中的第15項就是《造紙業轉型升級工作專項》。該《專項》確定了我省造紙工業轉型升級工作的總體目標：

2013年全省規模以上造紙工業產值同比增長12%，利稅增長8%；培育1個百萬t以上的大型造紙企業，按期完成淘汰落后產能年度計劃；紙和紙板單位產品綜合能耗要達到行業能耗標準和福建省地方標準的要求；污染物排放要達到國家排放標準和福建省地方排放標準。

《專項》確定了我省造紙工業的重點工作：

（1）優化產業布局，嚴格落實行業準入；

（2）改善原料結構，增加國內供給；

（3）加快技術改造，優化產業結構；

（4）推進清潔生產，保護生態環境；

（5）淘汰落后產能，提升行業整體水平。

我們正認真學習省經貿委文件的精神，努力做好紙業轉型升級工作，一定要達到政府有關部門對福建省紙業轉型升級的目標要求。

4 福建省造紙行業轉型升級的工作思路和要點

目前世界紙業市場全面疲軟，造紙業普遍增長乏力。我國紙和紙板產量增速只有2.8%，要我省紙業產值增長速度達到12%，利稅增速達到8%，確實難度很大。但是福建省有國家支持海峽西岸經濟區發展這一有利條件，有較好的造紙業發展基礎，有很多優勢，有可能做出較大的貢獻。這也是國家對我省的厚望。

要加快我省造紙業增長速度，關鍵在增加市場需求。福建省紙和紙板的產量與我省的造紙產能大小關系不大，我省紙業產量主要取決于市場的需求量。如果市場現在就要求福建省紙業產量翻番，我們馬上就有能力把它生產出來。要增加市場需求，靠外貿已經是不可能的了，只有靠內需一條路可以走。所以福建紙業產品品種必須調整到國內需求的方向上來。目前最迫切的事是：一方面需要重視市場消費狀況，培育新的市場需求，培養新的增長點；另一方面要降低生產成本，以便我們在現有的市場需求范圍內爭取到更大的市場份額。

4.1 優化產業布局，嚴格落實行業準入政策

這是福建紙業轉型升級的首要。《福建省造紙工業發展“十二五”規劃》是2012年12月由省發改委和經貿委聯合發布實施的。它是根據《福建省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第十二個五年規劃綱要》和我國的《造紙工業發展“十二五”規劃》編制出來的。優化產業布局是其中最重要和最有特色的章節。它指出了我省什么地區可以上什么樣的制漿造紙企業或項目，這些內容是根據各個地區資源分布特點和生態環境的承受能力制定的，是有科學依據的。產業布局中提到的建設臨港大型制漿造紙項目和一些重點項目，目前這些項目進展基本順利。聯盛紙業（龍海）項目，隨著7號機投產，年產能已經達到110 萬t。玖龍（泉州）一期工程已經建成投入試運行。華祥紙業薄頁紙、玖龍（泉州）二期工程、恒安智能化基地等項目已經按計劃有序地推進。

4.2 改善原料結構，增加國內供給

這句話本意是增加自產木漿和國產廢紙漿比例，現在執行有困難了。福建省在我國的生態文明建設中要走在全國的前列，雖然福建省森林覆蓋率全國第一，但是不會再砍伐森林造紙了，南紙青紙使用的原料（木片）已轉向國外進口，加上木材制漿沒錢可賺，要增加自產木漿比例很難了。不過福建紙業原料結構還是會有所改善的，一是使用木漿的企業比例上升了，企業本身不制漿，購買商品木漿的生產特種紙的企業數量多了；二是使用商品廢紙漿造紙的企業多了，有很多地區不允許自行廢紙制漿，這些企業只好購買國產商品廢紙漿來維持生產了。中國紙業已經制定廢紙質量標準（分類指南），隨著進口廢紙價格上升、國產廢紙質量上升價格便宜，增加國內供給還是很有希望的，我們要朝這方面努力。

4.3 加快技術改造，優化產業結構

目前我省新聞紙和包裝板紙產能已經過剩，就需要把部分新聞紙和包裝板紙的產能轉移到其他品種上去。有聽到這樣的反映：由于玖龍紙業、聯盛紙業等大型企業的快速發展，造成包裝板紙市場產品銷售困難，要求協會出面限制這種擴張。這是一種錯誤的觀念。目前國家政策支持我國造紙工業的強勢大型企業兼并重組弱小企業，我省紙業的“行動計劃”和“發展規劃”都明確指出“支持大型優勢企業擴張發展，積極支持現有大型強勢企業整合資源，通過兼并重組、規模擴張、技術進步、品牌提升等措施做大做優做強。”因為弱小造紙企業沒有能力在造紙產銷的同時兼顧節能減排、生態建設和環境友好等問題，同時強勢大型企業兼并重組弱小企業這種做法也是將我省紙業從分散的粗放型經營模式向集約的科學型經營模式轉型的一個重要步驟，是產業升級的一種方法。這是我們造紙業的特殊所在，支持小微企業發展的政策，不適合于造紙業。只要是我省的造紙企業，不管它是本地土生土長的，還是省外境外引進的，都要一視同仁，都有在我省平等地參與競爭的權利。誰競爭不過對手，誰就要整改，這樣做才能從整體上提升我省紙業的競爭能力。所謂平等自由競爭，就是在平等的社會責任和環境責任的前提下，在市場內的自由競爭。《福建省造紙工業發展“十二五”規劃》有一句話：“到2015年末，我省前30名企業的紙和紙板產量占全省產量的85%以上”。這是一個目標，我們就要通過這些措施來實現這個目標。

由于我省包裝板紙產能過剩，部分包裝板紙企業轉向特種紙生產。上半年在產品結構調整方面比較突出的特點就是特種紙的快速發展。2013年上半年特種紙產量同比增長60.3%，而且經濟效益很好。福建紙業產品目前有兩個問題：一是高附加值產品少，社會需求的高檔產品與國外知名產品差距較大，這個差距往往是由于國民對國產商品的可信度造成的，所以目前頂級紙業產品還需要依賴進口。二是大宗產品生產成本偏高，缺乏市場競爭力，這是必須立即解決的問題。

4.4 淘汰落后產能，提升行業整體水平

福建紙業2011年淘汰落后產能22.32 萬t/a，涉及41家企業；2012年淘汰72.19 萬t/a，涉及107家企業；2013年計劃淘汰落后產能67.89 萬t/a（工信部要求是50 萬t），涉及44家企業。一方面是新增大型先進的產能，另一方面是淘汰落后產能，雙管齊下，福建紙業集中度才能提高，生產線的技術水平才能提高，造紙企業小、土、散的分布局面才能得到根本扭轉。我省現在規模以上造紙企業有141家，紙和紙板總產能有1 000多萬t，平均規模為7.1 萬t/家，十一五末（2010年）我省紙業平均產能只有3 萬t/家，三年時間福建紙業企業規模算是增加了一倍以上。我們應該清醒地認識到只有淘汰落后產能，促進企業兼并重組，引進最新的科學管理理念，我省造紙行業的整體水平才有可能有效地得到提升。在實事求是的今天，要學會辦一事成一事，不要亂搭配。淘汰落后產能是要提高總體產能水平，不要想再搭上解決產能過剩問題。所謂“產能過剩”的意思是生產能力大于市場需求，生產能力相對穩定，勉強能算準，市場需求是瞬息萬變的，誰也說不清。若不是金融危機，我們的產能可能還不夠；趕上金融危機，市場需求大幅度下降，我們的產能就過剩了。現在我們每年淘汰50～70 萬t的產能，只相當于新上一條大型生產線，怎么能夠解決產能過剩的問題呢？淘汰落后產能國家有明文政策界限，還有資金支持；解決產能過剩問題，國家還沒有政策，在大政控制方面怎么運作？我也不知道應該怎么辦。

4.5 推進清潔生產，保護生態環境

這問題主要涉及到清潔生產、節能減排、污染防治、資源循環利用（含三廢治理和資源化利用）、環保政策法律法規實施和督查等問題。在我國，國家尚未制定造紙業單位產品綜合能耗標準，福建是我國造紙業第二家制定能耗標準的省份，根據全國造紙會議代表們的反映，福建紙業的能耗指標是相當先進的，令兄弟省區刮目相看。2012年我會舉辦過能耗對標培訓班，2013年下半年準備開展對一些重點企業進行能耗對標試點活動。福建省制漿造紙工業水污染物排放標準高于國家標準，是我國紙業效仿的對象。目前我省已有造紙企業已經實施強制性清潔生產審核和驗收，廢水三級深度治理已經全面展開，部分企業已經完成任務。強化脫氮除磷和氨氮減排工作也已經全面鋪開。推行熱電聯產、余熱余壓利用，鍋爐改造、變頻技術等技術改造已經取得明顯成效。造紙企業要把清潔生產和污染物防治工作作為生產環節的的一部分來對待，要認真實施三同時，對污染物防治項目要舍得投資，對已建成的環保設施要保證正常運行。目前比較難辦的事是廢水三級深度治理，有不少企業在這方面還有一定欠賬，欠賬總是要還的，早還早主動。從2013年1月1日起，福建省制漿造紙工業水污染物排放新標準要在已有企業中對標實施，所有造紙企業不能再觀望了，要拿出實際行動來，因為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5 結束語

為了增強國力，為了保障民生，造紙工業是需要發展的，但是要改變發展模式，要把資源消耗不斷地降下來，要把資源循環利用起來，要把污染物防治工作越做越好，要把對環境負面影響越縮越小，實現環境友好和可持續發展。

對照省經貿委下達的造紙業轉型升級工作專項的目標，2013年上半年福建紙業產值增速和利稅增速指標是圓滿地完成了。產業布局得到認真貫徹實施，重點項目進展正常。2013年上半年福建紙業圓滿地完成了培育1個百萬t以上的大型造紙企業的目標。第二個百萬噸造紙企業正在孕育成長。淘汰落后產能工作已經取得成效。2013年福建紙業可以完成國家下達的淘汰落后產能的目標，產業總體水平可以有效地提高。通過產品結構調整，福建紙業的產品更加接近市場的需求。目前我省造紙企業平均規模已達到7.1 萬t/家，比2010年平均產能增加了一倍以上，我省造紙工業的集中度正在提高。節能減排和環境友好工作繼續在推進之中。2013年福建紙業有望完成政府有關部門在年初下達的轉型升級的任務。

下一步福建省紙業協會要抓緊的工作是：

（1）幫助某些重點企業的推進產品結構調整工作，提高其市場競爭力；

（2）對我省一些重點造紙企業開展能效對標試點工作，以促進整個行業節能工作的開展，降低造紙業的能源消耗；

（3）繼續落實2013年度淘汰落后產能工作，提高產能水平，促進產業集中度進一步提高；

（4）抓緊推進已有造紙企業廢水三級深度處理工作，以便在2014年1月1日開始在已有企業中實施我省造紙工業水污染物排放標準DB35/1310—2013規定的排放指標。

福建紙業的發展前景是美好的，福建紙業的轉型升級工作需要我省造紙工程技術人員予以專業技術支撐。在我省造紙業的轉型升級中，無論是產品結構調整方面還是節能減排技術改造方面，科學技術都是第一生產力。我省造紙工程技術人員在造紙業的轉型升級中都是大有作為的。

金融危機是會過去的，造紙工業的春天是會來臨的。

碳交易試點城市工作步伐加快

中國綠色時報2013年12月9日報道：2013年以來，國內首批碳交易試點城市的相關工作進展加快。繼深圳之后，上海有望于近期正式開展掛牌交易。目前，北京、天津、上海、重慶、廣東、湖北、深圳7個試點城市和省均基本完成交易規則、劃定控排企業范圍、交易門檻、交易平臺的建設。

上海于2012年11月公布第一批總共197家碳排放交易試點企業名單。試點范圍包括年碳排放量2萬t及以上(包括直接排放和間接排放)的重點排放企業，非工業行業年碳排放量1 萬t及以上的重點排放企業。

深圳分別于2012年9月和11月，公布了第一批117家以及第二批300家參與碳排放核查企業名單。通過幾輪碳排放核查，深圳2013年最終選定635家工業企業和200家大型公共建筑納入碳排放交易，是目前企業參與數目最多的試點城市。

廣東省于2013年2月公布了首批納入碳排放信息報告制度的重點企業名單，包括報告企業310家，交易企業239家，涵蓋行業只包括水泥、鋼鐵、電力、石化4個行業。廣東省計劃在上述4個行業先推行第一階段碳排放交易，再逐步擴展到造紙等十多個工業行業，控排企業范圍為年碳排放量2萬t及以上企業。

最先啟動碳排放交易試點的北京市，目前尚未公布試點企業名單。但據了解，有400多家企業將被納入，為年均直接或間接碳排放總量1萬t(含)以上企業。

與其他試點城市不同的是，湖北省以能源消費量來界定納入企業，范圍為年綜合能源消費量6萬t標準煤及以上的重點工業企業，數量為100多家。

在碳排放配額的分配方面，各試點依據免費為主、適時推行拍賣等有償方式為輔的原則，同時又各有特色。如上海大部分行業將按“歷史排放量分配法”分配配額，而對部分有條件的行業，將按“行業基準線法則”分配配額。

廣東省特別提出，對新建固定資產投資項目，其是否獲得與碳排放評估結果等量的碳排放權配額，可作為各級投資主管部門履行審批手續的重要依據。深圳則按照國際慣例，在碳交易試點期，配額分配以免費分配為主、拍賣分配為輔，以后將逐步擴大拍賣的比例，逐步向完全拍賣過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