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何全球通用

王宇丹

當人們沒聽清別人的話時，他們會說“啊？”。這個詞似乎全球通用：它在全世界的各種語言中的形式與功能都非常相似。這是研究人員馬克、弗朗西斯科和尼克共同進行的一項大型跨語言研究的成果之一。他們來自位于荷蘭奈梅亨的心理語言學研究所。

對“啊？”這樣的詞匯進行科學研究看上去有些小題大做。然而，這種不起眼的詞匯是人類交流不可或缺的工具。要是沒有這樣的詞，當人們沒聽清或沒聽懂別人的話時，就無法表達出來。

研究發(fā)現(xiàn)，所有語言都有一個不論在發(fā)音上還是在功能上都與英語的“啊（Huh）？”近乎一致的詞。這是相當不同尋常的，因為在通常情況下，非同源語言的詞匯發(fā)音完全不同。有人或許會反駁說，“啊？”根本不是一個詞。不過，在經(jīng)過認真的語音學比較后，丁厄曼斯及其同事發(fā)現(xiàn)，它的確是詞匯。它與打噴嚏或哭聲等人類聲音不同，這些聲音是與生俱來的。

在交流當中，當人們有時無法進行適當?shù)幕貞獣r，需要一條退路：一種迅速表明交流出現(xiàn)問題的信號。這個詞必須很簡潔，當人們不知道說什么時可以很容易地說出這個詞；這個詞還必須表示疑問，以便讓剛才說話的人明白，他必須再說一遍。由于這些功能性要求在各種語言中基本一致，導致了口語以相同的方式解決這一問題。

在進化生物學中，這是一個基本原則：當不同的物種在類似的環(huán)境中生存時，它們能夠獨立地進化出類似的特征，這一現(xiàn)象被稱為趨同進化。同樣，馬克及其同事認為，當詞匯在極其類似的交流環(huán)境中出現(xiàn)時，它們或許也會趨向類似的形式。

（席云書薦自《博客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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