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梅生
行李砸傷致殘,可要求賠償
2013年1月31日,郭女士在搭乘火車回家途中,因放在行李架上的一塊木砧板掉落而被砸中頭部,不僅花去1萬余元醫療費用,還落下10級傷殘。事后,郭女士曾要求鐵路部門賠償,但卻遭到拒絕,理由是其傷害并非來自火車本身,而是來自乘客堆放行李不當所造成,故郭女士只能找行李堆放者賠償。而早在事發之時,乘客見造成的損害很嚴重,而木砧板值不了多少錢,就一直沒有人承認或指認木砧板的主人。難道郭女士就只有自認倒霉嗎?非也!
維權措施:
鐵路運輸部門應當承擔賠償責任。郭女士自購買火車票時起,與鐵路運輸部門之間的鐵路旅客運輸合同便已經成立。從郭女士檢票進站上車時起,合同則已經發生法律效力。《合同法》第三百零二條規定:“承運人應當對運輸過程中旅客的傷亡承擔損害賠償責任,但傷亡是旅客自身健康原因造成的或者承運人證明傷亡是旅客故意、重大過失造成的除外。”而郭女士所受傷害并非由于自身健康原因所造成,其也并不存在故意或重大過失,甚至完全出乎其意外,故鐵路運輸部門難辭其咎。更何況乘務人員對乘客胡亂堆放行李未加制止或未能及時發現并排除危險,明顯是對可能出現的損害應當預見卻因疏忽大意而沒有預見,或者是已經預見但輕信可以避免,即具有過失。
兒童受到傷害,應分擔損失
2013年2月4日,徐女士帶著四歲的兒子回父母處過年時,平素好動且沒有乘坐過火車的兒子感到非常好奇,于是乎便要在周圍走走、瞧瞧,而徐曉雪只是在一旁看著好笑。豈料,兒子來到車廂連接處時,由于站立不穩而撞傷額頭,不僅縫了11針,花去3000余元醫療費用,還有可能破相。徐女士雖曾要求鐵路運輸部門賠償,但卻被告知其沒有對未成年兒子盡到監護義務,任意讓其四處游逛,對因此導致的損害,只能自行擔責,而與鐵路運輸部門無關。
維權措施:
鐵路運輸部門應當分擔一定損失。《合同法》第三百零二條規定,承運人就旅客傷亡所導致的損害賠償,同樣適用于“按照規定免票、持優待票或者經承運人許可搭乘的無票旅客。”即雖然只是父母購買了火車票,但被父母帶上車的兒童,與其他已經購買車票的旅客一樣,同鐵路運輸部門之間同樣具有鐵路旅客運輸合同關系。只要造成了兒童損害,即使兒童無獨立乘車條件,承運人也照樣必須作出賠償。但是,《民法通則》第十二條、第十八條分別規定:“不滿十周歲的未成年人是無民事行為能力人”、“監護人應當履行監護職責,保護被監護人的人身、財產及其他合法權益……監護人不履行監護職責或者侵害被監護人的合法權益的,應當承擔責任。”徐女士明知自己兒子只有四歲,系無民事行為能力人,作為監護人理應看護好兒子,使其安全到達目的地,卻忽視了乘車過程中的不安全因素,聽任其在行進的車廂里亂跑,明顯未盡職責,故對于兒子受傷的損害后果,必須承擔主要責任。
攜帶財物被盜,賠償有限額
2013年2月2日晚11時,李女士坐火車回家途徑一處中轉站等待中轉時,隨手將一臺價值1萬余元的筆記本電腦放在臨窗的座位上,自己則持水杯去接開水。可就在前后不到5分鐘的時間里,她的筆記本電腦便已經不翼而飛。原來,由于火車停靠時,李女士未關車窗而乘務人員也沒有提醒或檢查、巡視,來自窗外的黑手將筆記本電腦偷走了。面對李女士的賠償請求,鐵路運輸部門卻斷然拒絕,理由是李女士沒有看好自己的隨身物品,只能自食其果。
維權措施:
鐵路運輸部門應在規定限額內賠償。《合同法》第三百零三條規定:“在運輸過程中,旅客自帶物品毀損、滅失,承運人有過錯的,應當承擔損害賠償責任。”即鐵路運輸部門究竟應否賠償取決于其有無過錯。而《鐵路旅客列車硬臥車客運乘務作業標準》規定:“出庫時應落放車窗,中途作業遇通過較大隧道、橋梁時,應落放車窗,加強巡視;夜間作業中,要預告關燈時間,宣傳安全注意事項,并閉合窗簾。”乘務人員未落放車窗明顯與之相違。但鑒于《鐵路旅客運輸損害賠償規定》第五條規定:“鐵路運輸企業依照本規定應當承擔賠償責任的,對每名旅客人身傷亡的賠償責任限額為人民幣40000元,自帶行李損失的賠償責任限額為人民幣800元。”故李女士只能獲賠800元。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