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子沒病

孫凡利

胡局長退休后，閑著沒事在街上溜達。這天，他出門不久，就碰上了老下屬李清。李清很客氣，說要跟胡局長好好聊聊。胡局長“嘿嘿”一笑，看來自己很讓人懷念啊。

兩個人剛坐到石凳上，李清就開口講了起來。可簡單寒暄了兩句后，李清只講自己的近況，把胡局長撂在了一邊。李清說完，胡局長剛要說兩句，李清又接著說了起來。

一直過了十分鐘，李清才講完。胡局長一看李清停下了，就開始講自己的情況，可還沒說三句就又被李清搶過話頭，說昨晚家里鬧耗子的事。

胡局長感到很奇怪，認為李清八成是病了。等李清講完一家人怎么捉耗子，胡局長看了下表，又是一刻鐘過去了。

李清講完口干舌燥，就掏出茶杯喝水。胡局長趁機問他：“你最近身體還好吧？”李清告訴胡局長自己的身體非常好，上周剛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沒等胡局長再問他，李清又想起了去醫院檢查的趣事，拉著胡局長的手，非要他聽聽不可。胡局長礙于面子，就坐在一旁無奈地聽著。

又過了幾分鐘，李清才講完。這時，胡局長已經認定李清的腦子出毛病了，就站起身來對李清說：“我還有事，先告辭了。”李清卻不高興了，拉著胡局長說：“有一件事，我必須給你說。”

胡局長一聽，只好再次坐下來。可李清說完一件事，又聯系到了其他的事。胡局長實在不耐煩了，再次站起身來：“李清，你有完沒完了，你要有病我帶你去看。”

李清聽胡局長這么說，忍不住笑了：“胡局長，你也有聽夠的時候啊，要知道原來你開會時，每次都是這樣的。”胡局長一聽，臉“刷”地一下子紅了。

選自《今古傳奇》endprint